又有一次,秦天听到谢斌的母亲跟她妹妹吵架,具体吵什么小孩子哪记得住。等秦朗放学回来后,他跟秦朗说谢斌的母亲跟她妹妹吵架,最后都动手打架了,撕衣服什么的扭打在一起。
这事没过多久,谢斌的母亲就跳河自杀了。
所以,有一个很值得思考的疑问一直困惑着秦朗。
当年,谢斌是故意推他把他身后的弟弟撞进河里,还是失手撞的。
如果是故意,这说明谢斌这人,心肠不是一般的毒,从小就毒。
当然,他不是谢斌,所以不可能知道谢斌的想法。
林冬萍灰溜溜的离开后,秦福生扬起巴掌还想再打儿子。秦朗一个眼神过去,“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爸,那样,我能把你打成狗。你看看你,这辈子都浑浑噩噩的活着,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我是你捡来的,还是我妈跟别人生的。作为父亲,你这身份当的很失败。作为男人,你更失败,从我记事起,你在外面受了气,要么打我妈,要么打我。但凡你要是像个男人有点血性,我弟也可能不会死。
你的软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好欺负,你的忍气吞声让我含冤二十年。
现在,我有能力了,我想为自己沉冤昭雪,有错吗?”
“朗啊,好好说话,他是你爸。”秦朗的母亲象征性的打了一下儿子。
秦朗冷笑,“妈,您心里最清楚,他除了生了我,何时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小时候我跟其他小孩掐架,对方家长打狗一样打我。而他呢?不拉开也就算了,回头还打我。
我稍微长大了一点,周村不见了东西,他第一时间领着我去登门道歉。特么的我就次奥他祖宗十八代的,别人不见了东西关我毛线事?别人都没有说是我干的,他倒好,直接坐实就是我。
他这不是坑儿子,是把儿子往绝路上逼。也亏我命硬,不然能活到现在?
就他这样的父亲,搁其他家庭,没被砍死也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
秦福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鲁斯。”
把心头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秦朗整个人都开朗了很多。后果最坏不过是断绝父子关系,他在乎吗?
在乎个蛋。
秦福生气的胸前起伏跌宕,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抽起闷烟。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正如儿子所说,当年他是不敢找谢家问责,所以把二儿子的死强加在大儿子身上。
“秦福生,你比村里的秦傻子都不如。他还知道家里的狗被人打了,得打回打他狗的人。”说完这句话,秦朗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秦朗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他还会回几次。
回,有的也只是看看母亲。
“哥,妹儿永远我挺你。”悄然无息站在秦朗身后的秦琴说道。
秦朗编排道:“我不是你哥,我是你弟弟。亲的那种!”
“别赛脸哈!”秦琴老心疼她哥,一个人背负着弑弟的骂名二十年,心里的那种委屈,不用猜也能想象得到是多么的痛。
此时,拿着秦朗给的那三十万在逃的郑明,浑然不知他被追踪了,换了张新卡,联系大哥萧雄。“大哥,我走投无路了,求收留。”
“我就在云城卧龙山庄。”
云城市区烂尾楼,站在烂尾楼某栋窗口的杨东,看着来来回回呼啸而过的巡捕车,他反而心里更踏实。
苟在烂尾楼都两天了,每天巡捕车在四周来回走动,但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进烂尾楼查探的意思。
这还真印证了那句: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二哥,我饿啊!”已经两天米粒未进的吴优,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杨东饿吗?
他不饿,没少吃耗子肉,而且一顿能吃十几二十只大耗子。
他吃的耗子怎么整来的?
是用齐飞的尸体引来的。
那些耗子打死后,直接丢火堆里烤,他也不觉得恶心,烤熟后去掉头跟内脏,几口一个美滋滋的吞下。
烂尾楼除了饮用水有些困难,木头什么的,以前留下的还没有完全腐烂掉,反而烧的更旺。
当然,烤耗子的时候得是晚上,那样就不容易被人发现有烟飘起。
“怨谁呢?给耗子肉你吃,你看不上,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处境。不怕被衙门或者王守财的人抓到,你能耐就出去买吃的。我这里还有好几百,要不去吃顿好的,回头给我打包点?”杨东很上火的说着,喝了不少楼顶上的积水,肚子窜稀,他则嚼了几块自制的木炭。
肚子窜稀是得到了缓解,可满嘴也冒出了不少水泡,此刻他喉咙,可谓是又干又渴。
吴忧拨浪鼓一般晃着脑袋,他哪敢去,就算外面没巡捕,他也不敢走。因为杨东已经彻底灭绝人性了,他要是敢单独走出这房间,估计他的下场就会跟老四七齐飞一样。
“不敢啊?没那个胆就别哔哔那些不实际的,今晚我想办法用耗子些猫。耗子肉你金贵不敢吃,猫肉总行了吧?”杨东咽了咽冒火的喉咙,想去楼顶喝那些积水,但又忍住了。
他宁愿渴死,也不想着一个小时窜十五六次稀的那种罪。
事实上,不管是衙门还是王家兄弟,早已经锁定了这里。双方都没有选择动手抓人,那是要一网打尽。
萧雄至今下落不明,还有在逃的郑明没有跟萧雄接上头。
这就是衙门的巡逻车,来来回回却始终不进烂尾楼看看的原因。
当然,衙门的人并不知道进去烂尾楼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
“老大,百花村的衙门传来话,说那个绑架勒索秦朗的亡命之徒已经联系上了萧雄,而萧雄的回答是他本人在卧龙山庄。”私人会所,王书生很骚包的梳着头发说道。
“秦朗他知道吗?”正在画老鹰抓小鸡图的王守财,不咸不淡的问。
王书生放下梳子,“应该不知道。那边递过来的话意思很明确,秦朗不想掺和这些事,只是把能追踪那定位的手机给了衙门。听说那赎金三十万都是他借的,大哥,你看要不咱们给他转账点钱?”
“呵呵!”王守财摇摇头,“他若是想张口要钱,当初就不是故意告诉阿紫我给他开了张顶额支票,而是不动声色的去把支票给兑了。”
“那我们……”
“什么都不管,他自己知道他该怎么做。”
望月山别墅区,木子仙儿一连几天没出别墅了,有些憋得慌。
她穿着一身很轻便的连衣裙,里头是真空状态,反正别墅里就她跟王紫,她也懒得麻烦。
走到健身房,她道:“紫,我快闷死了,咋办?”
爆肝式拼命苦练泰拳的王紫,停了下来,拿着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后,喝了几小口水。道:“再忍忍仙儿,过几天应该会有结果了。那王八不在,带你出去我也不托底。”
“别墅外头不是有那么多花大价钱请来的保镖吗?有他们跟着,量那些人也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外甥女。”一想到自己那几岁大的外甥女,木子仙儿眼泪就要掉下来。
如果她当时态度坚决一点,不带嫂子跟外甥女到市区,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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