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刘背叹了一声,煞有其事的道:“大朗舅倒插门这条路,不好走啊!”
“不好走他也得走,他走上这条路,咱们的路就好走了。嗯嗯,我都想好了,回头跟他一块去云城。收租的活儿我承包了,一想到每天提着几十把钥匙去收租,还带开豪车,多有面儿啊有木有?”
“小舅,能不能分一半钥匙给我?我也想跟着你装比跟着你飞。”
“好吧!谁让你是我外甥,一起飞。”
这两货只管着他俩口嗨,完全对被揍的生无可恋的某人视而不见。
“你要当我王家的倒插门?”
王书生手拎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很平静的看着地上躺着离死不远的萧雄。道:“萧雄,当年,我大哥拦着我,说弄死你们这种人,只会脏了手,并不能解恨。
直到看到现在的你,终于体会到了我大哥当时的境界。
也许你心里面想过无数种落败的场面,但肯定想不到会像今天这般收场。
被几个二愣子收拾的半死不活,有没有觉得很可悲?”
“成王败寇,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可悲的。”萧雄操着沙哑的声线说着,实际上王书生的话如同巨锤一下一下的砸着他的心脏。
确实很可悲,他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
好歹他们当年也是名操一时上过国家新闻的悍匪。
看看他们这六人如今下场,一个死于伤势耽误,一个被自己兄弟扎死。两个被十几个二愣子折磨的剩下半条命,而且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另类折磨。
另外两个,一个半生不熟耗子肉吃的多,加上喝了细菌超多的积水,窜稀不算,还寄生虫感染,活着也是够呛。
剩下一个,三天两夜没吃没喝,抓的时候直接拖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秦朗呢,我想见见秦朗。”从被干翻到至今,萧雄都没有跟秦朗说上一句话。他也知道他不再配,可为了弟兄,再恬不知耻也想求秦朗送他们去医院医治。
王书生哼哼两声冷笑,“你觉得阿朗会见你?他让我带话,他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你们这种灭绝人性丧心病狂之徒。”
“呵呵!”萧雄心中唯一的寄望破灭,“那动手吧!早死早超生。”
“谁说要弄死你了?”王书生晃了晃手中的手术刀,“这些年,我一直在练习怎么煽了你们。这期间被我切掉的黄瓜不下万,所以,你们放心,保证一会儿还没有感觉就完事了。”
“次奥尼玛的王书生,劳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郑明颤抖的骂着。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你们早就死了几万次,就从你先开始得了。”王书生走向郑明,让手下摁住郑明。
呲的一声,郑明先是脸一黑,几秒后那惨叫声能传出几公里。
在泄洪闸房子外的刘背,手指挖了挖耳朵。道:“大朗舅,里头那声音怪惨的。既然是天大的仇,何不直接一刀抹了?”
“杀人是犯法的事,能报仇解气就成,不一定废要杀掉。”秦朗恨不恨萧雄这伙人?
肯定恨,绑架他爸妈,这是不不可饶恕的事。
如果不是王书生非要动手,他肯定会废了郑明的四肢。
“老铁,危机解除,什么时候回云城?”杜杰满脑子都是脖子上挂着几斤钥匙的场面,炫富,穿金戴银开豪车,那都是弟弟。
脖子上挂着上千出租屋钥匙,谁有这般豪横?
秦朗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回云城有你什么事?”
“有。”杜杰振振有词的道:“为了提钱给你,我把批发部卖了,现在已经成了无业游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该不该管我?”
第二天,王书生回云城去了,还把萧雄等四人带回云城。但并没有交给衙门,他大哥王守财的意思是,把人收拾废了,可不能给国家添麻烦。
于是,这四人在失去语言、行动、繁殖能力后,被送到了云城最好的疗养院。
瞧瞧人家王守财多大度,二十多年前这些人逼到他老婆跳楼,祸害到他妹这辈子憎恨男人。
二十年后,又差点祸害了他女儿等人。
按理这种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就算不报复,也不至于管这些人的余生。
但他就是有这肚量,很有割肉喂鹰的大善之举。
呵呵,估计萧雄等人余生都会在天天心里问候王家兄弟中度过。
他们想死,却有专业的团队照顾他们,绝食什么是不可能的。至于割脉上吊服毒投河等等,更不可能。
因为他们除了躺着,就剩下坐着,其它功能,起码这辈子不会再有。
跟王书生一块回云城的,还有刘背,浩南哥相当看刘背这狗篮子对眼,于是带回私人会所好好的培养。
杜杰则赖上了秦朗,他誓要在收租这条路走到黑,哪怕每个月不发工资。
“妈,不好了,有好多人开着豪车去咱们家里,听说是上门来提亲的。”正在替老爸办理出院手续的秦琴,接到村里小伙伴电话的后,一溜烟跑回病房跟她妈说这事。
“提亲?”何秀珍一头雾水,“提什么亲?提谁的亲?”
“我哥。”下一秒,秦琴满脸绽放菊花般的笑容。“这下秦大朗同志想不名声远扬都不行了,哈哈哈……”
“好好说话,快说说你听谁说的?”何秀珍这个做母亲的当然急啊,如果说儿子在外面的女朋友来这边看看,这是好事。
可上门提前,这是要她儿子卖祖宗啊!传出去,她老秦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还能有谁,旁屋的秦梦佳。”秦琴拿出手机,“你看,秦梦佳还拍了照呢,十几辆百万起步的豪车,再看看大包小包一大堆礼品,摆明对方来头不小。要是能成,我哥起码少奋斗几百年。”
“别胡说八道,你哥绝对不可能当人家的上门女婿。”看到男人脸色铁青,何秀珍示意闺女别再说了。
秦福生摸了摸口袋,本来是想找烟抽,无果后才意识到这两天在医院口袋里哪有烟。
在这件事上,他没敢吱声。
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跟大儿子好好说过话,特别是二儿子死后。他对大儿子更是看眼睛不是眼睛,看鼻子不是鼻子,而且没少拳打脚踢。
如果大儿子真的去当上门女婿,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个家对于大儿子来说,没有多少归属感。
秦福生一声不吭的走出病房,他也不知道回家后是轰对方走,还是应了门亲事。
轰对方走,他多少了解大儿子的性格,那结婚就是导致以后都不再会回这个家。
应了呢?以后在村里甚至周村邻乡,他家就是个笑话,脊梁骨都会被戳断。
出了医院,他买了包烟坐在花圃的台阶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儿子的那句话:你秦福生这辈子,父亲这个角色很失败,男人这个身份更失败。
他之所以一直不待见大儿子,也不是没有原因,而这个原因,他一直埋藏在心里多年,跟谁也没有提过,哪怕跟他同床共枕快三十年的妻子。
“老秦,怎么又抽上了,不是说这次住院之后,彻底要戒掉吗?”何秀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丈夫,秦家就一个男丁,现在要去当上门女婿,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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