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走出还没有十步呢,身后就传来凌溪的声音,她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向我,她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不上腮红都那美,美的自然。
来到我面前,凌溪拉着我说道:“你别走,和她们说清楚,事情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哪样?”我故意装不知情问道:“你在说什么?她们想的哪样?”
“你……”凌溪被气的都没了脾气,跺脚说道:“说清楚咱俩的关系。”
“咱俩的关系?”我故意装作和迷茫的样子问道:“咱俩认识不超过72小时,能有什么关系?要不是转给我两千四百块钱之后删除我微信好友不再联系,我至于跑过来把钱当面还给你么?你这是没事给咱俩找麻烦,我忙了一天刚刚下班就打摩的过来找你,你以为我愿意啊。”
凌溪愤恨的看着我,听着周围的人嘲笑,咬着牙对我说道:“你走吧,你快点走吧,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不屑的说道:“说的我好像想要遇见你似!”说完,我就像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出还没有两步远呢,就听到身后凌溪尖叫道:“小心……”
听到喊叫声我本能的转身,商场右侧墙壁上一个巨大的灯箱正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向走廊这边砸下来,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凌溪已经冲了过来,推了我一把,她暴.露在我刚刚站的位置,我再想拉她已经来不及了,灯箱已经砸了下来,当时处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停在原地转身扑在了凌溪的身上,自己的右手挡在她的后脑位置,左手当成是身体的支撑点,按在了地面。
下一秒,巨大的灯箱砸在了我的身上,而我也趴在了凌溪的身上,好在倒下的时候我用左手支撑了一下地面,我们才不至于摔的那么惨。
倒下来的灯箱广告牌是云舞隔壁糊辣鱼火锅的牌子,店铺应该是刚刚装修不久,固定在走廊边的灯箱广告牌都不稳,被砸在下面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仿佛胸前被什么东西顶到了,还有点软……那种感觉很奇妙。身下,凌溪的双手紧紧的贴着身体两侧,头扭向了左边,我在广告灯箱的重压下,头贴着她的侧脸,差那么一点点就亲上了,竟然还有心思欣赏凌溪的体.香……不是香水,是体香。
周围除了惊呼声,就是七嘴八舌杂乱的喊叫声,店家出来一群人参与救助我和凌溪,我自己都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地上有好多血……”
地上有好多血?很多么?我爬起来才知道自己的后脑勺出血了,伤口有多大我也不清楚,起身之后感觉血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淌,有个饭店的男服务员用纸巾捂着我的后脑,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点懵,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然后我把头转向一边,看着凌溪问道:“你有没有事?”
凌溪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直直的看着我,我提高了声调再次问道:“你看我干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凌溪回过神,焦急的对饭店的服务员说道:“快点带他去电梯,我的车停在负二层,先把他送去医院。”
饭店的服务员根本不问我要不要去医院,大声对周围看热闹的人喊道:“都让一让!让一让,有伤者要用电梯,都让一让。”
然后另外一个饭店的服务员就在前面开路,把人群分在两侧,指引我们去电梯。
凌溪一直快步跟着我们往电梯的方向走。
在电梯内,那个服务员一直用纸巾捂着我的后脑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凌溪就站在我身边,另外一个饭店的服务员问凌溪,“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凌溪已经冷静下来,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冰冷,用一种责备的语气说道:“你们店怎么回事?一个摆放在走廊内的广告灯箱都固定不好?这事你们必须负全责。”
服务员哪敢乱说话?唯唯诺诺的说道:“这个……我不知道,我会反应给我们老板的。”
凌溪冷着脸说道:“马上给你们老板打电话,通知他到云大医院呈贡分院急诊来见我们。”
“好的好的!”服务员在电梯里连忙道歉说道:“对不起,给你们造成麻烦了,我马上打电话给我们老板……”
停车场。
我站在车边对凌溪说道:“你不用送我去医院了,我自己出去打个出租车就行了,我身上穿的是工作服,头上还淌着血,把你的车弄脏就不好了。”
“上车!”凌溪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等你包扎好伤口我再好好和你算账。”
我就真不知道了,她怎么和我有那么多的账要算!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有算不完的账?
到医院直接挂急诊,医生处理外伤很专业,拿着剪刀把我周围的头发都剪了,然后告诉我伤口有三厘米长要,要缝针。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都拔凉拔凉的,问道:“这算不算破相了?”
医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白眼,缝针的时候饭店的老板来了,各种道歉,但是我那会儿正忍受着被缝针的恐惧,都没正眼看他一下,倒是凌溪一直在一边和饭店老板交涉,她仍旧是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把饭店老板数落的一直低声赔罪。
伤口缝合之后,我对医生说道:“能不能帮我把伤口拍个照?”
“干什么?”医生幽默的问道:“你还想留个纪念这么着?”
“不是……”我解释说道:“医生你可能不了解情况,我就是个汽修厂的普通修理工,平时请假都得看主管的脸色,即便是我和他说头受伤了,请一天假休息,他都未必会同意,我这不是想着拍个照片给他看,我缝了这么多针,他看到照片说不定能网开一面,让我休息个半天。”
医生特别诧异的看着我,表示很不理解。
我也挺无奈的,对医生说道:“没办法,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我们有太多的无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各种辛酸委屈都只能往肚里咽,前几天我因为答应朋友的嘱托,旷工了一天,公司扣我四天的薪水,我不敢放肆了,所以……还得麻烦你帮我拍个照,当做是我受伤的证据。”
医生轻叹了一声,接过我递给他的手机,拍完照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起病历本在上面写道:建议休息三天再工作。
写完这一行字,一声拿着处方单问道:“谁是家属?去缴费拿药,今晚打完针水才能回去。”
“我去……”饭店老板接过医生的厨房单问道:“大夫麻烦您,这小伙子伤的重不重?”
医生很客观的说道:“如果去检查,肯定是轻微脑震荡,这小伙子说皮外伤,缝合一下伤口就行了,要说不严重,也的确就是皮外伤,注意伤口别感染,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谢谢大夫……谢谢……”
“别谢我了,快去交钱拿药。”
饭店老板赶紧拿着单子去交钱,我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病历本的页面,加上缝合伤口的照片一起发在了朋友圈,特别提醒胡老赖关注,在朋友圈配文字:胡总,我脑袋被砸放屁了,明天能请假么?
凌溪走到我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问道:“你还好吧?确定不要做个脑CT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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