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三个字是根据道家的九字真言简化的。
原本的九个字有临、兵、斗、者、皆、阵、列、前。
这九个字,每个字都有它自已特定的含义。
临,象征着身心稳定;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结合天地灵力,降魔除妖大威力。
兵,象征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行动快速如镖,观天道,执天行。
斗,象征守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
者,象征
复原。表现自由支配自已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圆融无涯。
皆,象征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运人心的能力。解开一切困扰,四象和合。
阵,象征心电感应、隐身。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一身的能力。透视、洞察敌人心理,抱神以静。
列,象征时空控制。表示救济他人的心。分裂一切阻碍自已的障碍,微妙圆通。
在,象征五元素控制。表示更能自由自在地运用超能力。使万物均为平齐,天地与我为一。
前,象征光明、道心。表示玄境,即超五行的境界。我心即丹,万化冥合,根本终极境界。
这九个字合起来,便是阴山簿所奉承的中心法则。
也是后来我才得知,而我脚下踩踏的那块牌匾,正是徐虎诚和我的师傅马小山,他们当年的恩师梁洹程生前所刻。
牌匾上刻着的“临,斗,前”三个字,也正是他日常教导七个徒弟,对膝下弟子唯一的要求。
二十多年前,33个黑衣人血洗阴山簿,梁洹程在那场浩劫中丧命于此。他的死状凄惨,被一个会使用‘横扫千军’的人,长剑贯穿胸口而亡。
梁洹程生前的房间,被那波贼人翻得凌乱不堪,《玄法注疏》的后半卷也因此而丢失。那帮贼人还放火焚尸,据说,梁洹程大概的物品已经全部在那场大火中消失殆尽。唯一剩下的遗物,就是这块刻着“临,斗,前”三个字的牌匾。
初到阴山簿,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深深触及了徐虎诚的底线。
我愣愣地站在院子左侧,不敢动也不敢言。
我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隔着那一方浅浅的深褐色木门,徐虎诚如同狮吼一般呵斥张宏嵊的声音。
“你带回来的那他妈是个什么东西?他眼睛瞎吗?不知道地上的牌子要让一让?”
张宏嵊便小心翼翼的为我开脱。
“师傅,他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这块匾额的重要性?”
“孩子?这回新招上山的那些学徒,一个个都是十七八岁,哪个不是孩子?
怎么就你带回来的这个比别人要特殊?我跟你说,赶紧把他撵走,这种人我们阴山簿不能要。”
“师傅,咱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您
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意外就食言呀。您可是咱们阴山簿的大掌门,一言九鼎。”
“还他娘的一言九鼎。老子今天就是食言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赶紧赶他走。”
“师傅,你别这么快下定论呀!那徒儿我都答应人家了,您好歹给我个面子。
我可在您身边恭恭敬敬孝敬您这么多年,您一向都是最疼徒儿。”
只听见徐虎诚在屋子里面跳着脚,扯着脖子喊道。
“你答应人家,你答应他什么了?你又在外面瞎许什么愿?拿人家钱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你说,你这可是犯了阴山簿大忌讳!小心我对你家法伺候。”
张宏嵊急了。
“师傅,我像是贪人钱财的那种人吗?这孩子属实是可怜,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离了阴山,他在外面恐怕都活不长,你还能让他上哪儿去?”
“老子管他是死是活!”
徐虎诚一声怒吼,房间里传出了茶碗杯碟摔在地上震响。
站在门口的六师伯听见屋里闹成这么大的阵势,都不由自主的骇的一耸肩。
这徐虎诚当真是人如其名,猛虎撼啸,虎震龙威。
那日,张宏嵊不知在房间里和徐虎诚周旋了多久。
待他走出房门,同我说话时的嗓音都已经嘶哑。
张宏嵊镇定的拍拍我的肩膀,抿着嘴唇,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我心下登时一凉,只觉得自已命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百般累赘讨人嫌。
“张大哥,我懂了!我现在就下山。”
我无助的低着头,泪珠子已然在我眼圈里打转。我要强的抽抽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我已然亏欠张宏嵊太多。
张宏嵊忽然被我这话说得愣住。良久,才反应过来。
“你小子下山干嘛去?都这么晚了,同我回卧房睡觉!”
我不明白张大哥话中的含义,难不成,徐虎成肯留我在阴山簿落脚?
张宏嵊架着我的胳膊,一边扶着我往卧房方向去,在路上,才缓缓同我讲道。
“施现,咱们阴山簿有阴山簿的规矩,阴山簿历来收道徒,须的挑选天资聪颖,踏实守诚,机警识礼数且家世清白的弟子入门。
并且,阴山簿每年都有一次考核,若在修行,品德,能力等方面全部达标,才能继续留在阴山。
我虽已然同师傅极力推荐于你,但是这阴山簿数百年的规矩不能破。
正巧,就在前一段时日。阴山簿刚刚新收纳了百十来名新弟子,已然分散到各个堂下,由八位堂主亲自教导。
师傅觉得这次新入门的弟子有些多,所以会在一个月之后来一次统考。倘若各项指标都符合标准,才能继续留在阴山簿。反之,则要驱逐下山。
我已经同师傅说妥,从明日开始,你便是我节义堂的新弟子,我亲自教导你认字,习武一些基础功底。
待一个月之后的考核,你可不要让我这个做师哥的失望。”
张宏嵊说着坚定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知晓,这个新弟子的名额得来不易,在那徐虎诚的心
中是一千一万个讨厌我。
不晓得这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张大哥为我费了多少口舌,才为我换得这个机会。
倘若能留在阴山,我便从此有了安身之所。我亦可以学习法术,为自已谋得一身本领。
等到学有所成之日,回到上西村,找出杀害我爹娘的真凶。替自已洗脱这一身的冤屈,也可以每日守在阴山簿里,私下查探,说不定也可以帮我师傅沉冤得雪,完成他老人家最后的遗愿。
我无比坚定的看着张宏嵊。
“张大哥,谢谢你!我一定不负你望,这一个月刻苦学习基本功。我定不会被赶下阴山簿。”
我同张宏嵊并肩漫步在这阴山簿中,今夜,天上的月色格外皎洁。那银白的月光照在张宏嵊的发丝上,给他本就清朗俊秀的面孔,又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我不知自已是交了怎样的大运,能够有幸结识张大哥这样的好人。
张宏嵊默默把双手背在身后,他的眸子里虽然已经有了七分的安定,可是我仍然能够看出那份安定之下潜藏的隐忧。
张宏嵊把我送到了卧房门口,这里是节义堂招入的那些新弟子的集中宿舍。
又是长长的两张火炕通铺,东边一袭,西边一袭。两张火炕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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