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要求我全力做好在歆县的事情,然后就挂了电话。
其实季沫在供述中将她与胡文海缠绵悱恻、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讲了个明明白白,让我从逻辑上基本判断她的话应该可信度很高。
两个恋人当中总是一方爱另一方,而另一方只是听任接受对方的爱而已,可是偶尔彼此之间的角『色』会发生互换,只不过在他们两个中间这样的角『色』换来换去罢了。
开始是街上的女流氓寂寞的时候看上了工厂大院里的小天才,只是想玩玩,于是一把推倒,吃干抹净,为胡文海开启人生新的窗户,胡文海从此无法自拔。一个是县城闻名的美艳『迷』人的“公交车”,一个是前程远大的人人看好的少年郎,一场禁忌之恋就这样瞒着大家的眼睛悄然启程,直至走向了泯灭的深渊。
女大三,抱金砖,虽然季沫大胡文海两块金砖,可胡文海还是执『迷』不悟,不但成了裙下之臣,还追着季沫死缠烂打,偷偷地莫名其妙的做下了许多糊涂事,把自己的整个青春和前途都差不多赔了进去。
等到季沫被胡文海感动为他情根深种,胡文海却变了另外的一个样子,季沫爱上的其实是一个“唐璜”,季沫要为他金盆洗手生孩子,胡文海也表现得不冷不淡的,他是不爱那么多,我只爱一点点,别人的感情深,我的感情浅。
两个人爱来爱去纠葛的故事,相信章姐一定喜欢听吧。
我又赶回歆县公丨安丨局,我现在就抓住两个人,山诺和刘援朝,这样的事情即使我有“尚方宝剑”,但县委、『政府』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交给他俩,我只要掌总就好。
几个小时以后,各方面的情况也陆续汇报过来,经过分析,季沫的供述基本属实。我又赶往驻军那里给京城打电话,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大家累得像狗一样,好在有收获,我们目前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下面就只有等消息了。
我和刘援朝带着叶启辰还有警卫员已经搬出了武装部,住在县委招待所号称“小钓鱼台”的小院子里单独的一栋小楼里。晚上没事和刘援朝、叶启辰三个人打了下输了钻桌子的斗地主,今天大家兴致高,一玩就玩到了快12点。
大家正要打狗散场,突然听到外面站岗的警卫员喊道:
“站住,什么人?”
来的人没做声,然后警卫员也没有了声音。
他们俩还没反应过来,我马上就警觉了起来。双手一压,示意两人别『乱』动,一起身就掏出了手枪,然后箭步冲到房门背后,刘援朝也醒悟了,反手抽出了手枪,看着惊慌失措的叶启辰竖起手指在嘴上一比,让他别说话,然后也站到了门的另一边。
这时候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然后来人站在了门前,敲了敲门,是警卫员的声音。
“特派员,京城有人来找你。”
然后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传来。
“千军开门,我是谭燎原。”
谭燎原进了屋,对屋子里的两把枪视而不见,只是咧着嘴冲着我笑着说:
“给我找点吃的,我饿了,我还带了个司机和警卫员,就在楼下,也给安排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我向刘援朝示意了一下,刘援朝就拉着叶启辰起身出去张罗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
我等屋里没了外人,连忙问道。
“怎么过来了,我是革命工作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首长命令我来接你这边的摊子,要你立即赶去羊城。”
谭燎原翻腕看了看手表。
“这里的路真烂,这么点路居然开了这么长时间。你得抓点紧,等我带来的那两位司机和警卫员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出发,在寥城战备机场有飞机在等你,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飞机天一亮就起飞,争取赶到羊城喝早茶。”
“去羊城?!”
我喜出望外地小声问道:
“胡文海抓住了啊?”
谭燎原望我肩上轻轻地打了一拳笑道。
“要不怎么一号首长都说你是员福将呢,抓住了。那小子真狡猾,不但出钱找人帮忙装作他还在北边的样子,自己老早就化装成了解放军上了去羊城的火车,他还在火车上学雷锋呢,抱孩子、搬行李、倒开水什么的,逃亡三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差点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那后来呢?”
我追问道。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装也真不了,他在火车上和乘客聊天侃大山,撞上了车上有一位穿着便服的真解放军,是从老山下来探亲回部队的老班长,一听就听出来他是个冒牌货,火车还没过韶关就给他指了出来,再一看,证件上还做了手脚,这下就问题严重了,直接就把他揪到车站派出所去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报告?”
“那胡文海装成是河南口音,换了发型和打扮,又在脸上收拾了一下,我们通缉他的那张照片也有点问题,和他本人不太像。当地的车站派出所,那帮家伙也没把他和胡文海联系起来,就只把他当做是伪装成士兵企图作案的不法分子,他又死不承认,胡搅蛮缠地,就在派出所里关了一天,还借此逃过了第二轮搜捕。正好你的情报来得及时,这下整个羊城铁路局慌了张,大家急忙一一排查、对照,这才把他从那个小派出所的黑屋子里给揪出来了,李晨风他们已经赶过去了,安排大家尽快在羊城汇合。”
我又轻声问道:
“那东西呢?”
谭燎原顾左右而言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散丢着的扑克牌道:
“你在这里的日子还蛮快活的嘛,还打扑克,不像我们在家里要天天对着那些首长的扑克脸,一会儿小谭这个,一会儿小谭那个的,哪有你们在外面当什么特派员威风啊。我说你小子就是运气好,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
正说着话,刘援朝在外面敲了敲门,我们赶紧闭上了嘴。然后刘援朝就带着些吃的东西进来了。
“两位首长,对不住,这大半夜的招待所里也没开火,就找了点大饼,还有些熟食,先随便对付对付,等天亮了想吃点啥再叫大师傅做好的。”
刘援朝话说得客气,可吃的东西也摆了小半桌,什么扒鸡、烧鹅、膀蹄、大饼、还有进口的巧克力饼干、这时候稀罕的水果,都是县里给我们事先备下的。
谭燎原一抹光头,呵呵地笑着说:
“伙食不错嘛,够了,够了!长夜漫漫,岂能无酒?有好酒没有?整两瓶。”
刘援朝出门拎了两瓶陈年的衡水老白干进来。谭燎原又拖着刘援朝坐下来一起吃喝,刘援朝见我没反对便爽快地答应了。
刘援朝拿着缸子正在倒酒,酒桌上我就给他俩介绍认识了。
“刘参谋,这位是我们专案组里的谭特派员,是我的老大哥,他这次来是来接替我负责这边的事情,工作上有点事,待会我就要走,来不及和麻小青书记他们道别,你和他们说一声,大家一起协助谭特派员把工作做好。谭处,刘参谋是泉城军区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的机要参谋,军龄比我长几年,也是我的兄长,这几天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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