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墙壁我就睡了,估计倒下去睡也不知道,睡前我在想,这都是一些什么事情。
因为在梦里听见了水流声,所以醒了,还是白天看起来有些亲切。
不过,洞里的温度是有点低,脚边有几只蚂蚁绕道而行,又看到一只黑色的蜘蛛,已经在墙壁上开始结网。
看惯了的世界,缺少了这些微观的世界,确实不太完整,五点不到,动物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活动,蚂蚁可能是在觅食,蜘蛛是在布下陷阱,等待飞虫自己撞上,还有洞顶的蝙蝠已经悉悉索索开始了飞行。
一大早上,我就听到了一阵哭声,是从昨天晚上的方向传来的,等我悄悄接近看到的场景是:
她的妈妈吓得瘫坐在地上,地上躺着浑身泥土的两个人,手里拿着洛阳铲,新起的墓被挖得面目全非,棺木的盖子还打开了一角,眼前混乱不堪,这场景着实吓人。
“阿,阿姨,这是怎么了?”
我从草丛里跑出去,装作一切不知情的样子,赶快扶住她的妈妈。
“你?你是谁?”
妈妈还不忘问一句。
“路过的…”
我解释。
“快,快扶我回去,我两脚瘫软走不动路了…”
“唉!好,好…”
我随声附和着,双腿稍微弯曲,就把她的妈妈背了起来。
“去哪里?”
“从这条小路直走,回家。”
我就一直走,因为是背在后面,她妈妈的体温心跳都能感觉得到,扶着又不能走,只能冒昧背着走。
感觉阿姨的身体血液正在极速流动,体温有点烫,心跳更是美秒咚咚地不停跳着,速度有点过快,等到了弯弯曲曲的小溪边,我先给放下,给顺了顺气,掐人中了一次,又给弄了点水在额头湿润了一下,这才缓缓平静过来。
“我能走了,扶我回家…”
可能是早上来看女儿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突然就坚持不住了。
走了大概有个五六分钟就到了村子里,从中间的路一直往西走,才到了一个小院子,打开门,不知道是我没扶住,还是她妈妈自己摔在那了,就躺在了地方,
“她爸,她爸,你快来,不好了…”
她妈妈撕心裂肺地喊着,这一听语气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接受不住并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了?老婆子…”
“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泪痕干涸的中年男子,一下子扶起在地上的阿姨。”
“她爸,不好了,有盗墓贼…”
“什么?”
“快,来人啊!”
把她妈妈扶到屋子里躺下,她爸出了门就大声喊到,周围邻居也积极响应,都问什么事情。
“乡亲们,都抄家伙…”
结果,一大群人有的拿铁锹,有的拿凿子,拿什么铁器的都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在她爸的带领下去了墓地。
我留下来照顾她妈,她还没醒,我心里有点委屈,从昨天开始连一个好觉都没睡,又是在雨夜,又是忙了一个晚上,我是真的累了。
“没事,阿姨,您先不要着急,等大叔他们回来再说。”
我轻生安慰道,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现在有神户,里面是开导人思想的教父,我一定打开门先把这教父打晕,这都什么事啊!
“叮咚…”
老式的铁皮座钟指示八点钟,银灰色的戳圆时针,还有带了一只近乎红色小松鼠的分针,在一刻一刻走着。
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太多,时间还就那些,所以觉得时间慢了一些,其实是刚好看到。
抬头的进门口,有红绳穿成一条线的三枚铜钱,窗户是有四面方玻璃,有些显小,虽然是白天,屋子里依旧有些昏暗。
有了虫洞的桌子上,还有蜡烛烧了以后的蜡烛液,成了有不少触角的八爪鱼,灯芯孤零零被封印在里面。
墙角上是一破旧柜子,上面的红色漆皮都掉的差不多了,我上去打开了一角,就有“吱呀”的声音,一共就三间房,两间房一排,另外一间是偏屋,不过院子倒是够大,长着一根不错的核桃树。
屋子里的床不大,也就够两个人翻身,找了一根蜡烛,划着火柴点亮,喝了一点温水,才算是躺下。
此刻,天开始变得阴郁,雨云开始汇集,山中少晴日,腊字归屋梁。
很快,天下起了小雨,一群人有声势浩大地回来了,除了把地方勘察了一遍,就是带回了那两个人,我出去看的时候,还处在昏迷状态,不过已经早早绑在村中的大树上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如泼凉水…”
有人按捺不住出主意。
“是不是死了?被你闺女索命去了…”
“你别瞎说,一边呆着去…”
她爸生气说到。
“还有心跳…”
有人回答。
这件事瞬间在这小山村炸开了锅,有的说是人死后可以还魂,来完成未了心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下。
“这明显是盗墓的…”
“那尸体呢?”
又有人提出质疑。
“这,被人盗走了尸体,在这里有人盗尸卖尸,是真的?”
“或许是真的。”
有个上了年纪的人说到。
“泼水…”
很快,放下锄头的两个年轻人,提来两桶井水,顺势泼在了两个昏迷的人身上。
水泼完了,除了水的力量振动了一下身体,过了几秒钟却毫无反应。
“麻烦大家了,要不大家先回去吃饭吧!我在这守着…”
她父亲说到,眼神里透着愤怒和无奈的样子。
“那,那行吧!”
大家开始散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居然醒了。
“唉,醒了,醒了…”
有人喊到。
“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人直接问道。
“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盗贼说到。
“呵,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来问我们。”
这个年轻人也是一个冲动的人,直接给这两个人在腹部各打了一拳。
“回去,二牛…”
有老人喊到,这个年轻人才不甘心退到一边去。
“二,二牛…”
这个时候,我也跟着声音出来了,她也刚好醒了,听到这个名字。
“你认识?”
我问到。
“一起长大的,能不认识吗?”
“是不是还喜欢你?”
我插嘴。
“可能是吧!”
“从刚才他那个愤怒劲儿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我不喜欢他…”
她白眼说到。
“可能是认为你死了,所以才将怒气都撒在这两个人身上…”
我分析到。
“行了,别看热闹了,还是想想如何告诉我爸妈,不想再让他们伤心流泪了。”
“你现在是天使,自己飞出来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我说到。
“那不行,一上来就这样谁受得了,用这个方法还不到时候。”
在我环顾四周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任五爷赫然在人群之中,装作没事人一样,我的神色变得冷漠之极,他好像也注意到我的目光在盯着他。
不过,他并不知道昨夜的事情,这就好办了,必须要好好惩罚这样的人,我冲他摇了摇头,他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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