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接连的失败,杜肖肖所在的班级一点动力都没有,死气沉沉,都没有人关注赛场的比赛,不是低头吃着东西就是和附近的人聊天。
第一场比赛的是接力赛跑,杜肖肖班上的运动员一个二个都没有精神,甚至还有一个拉肚子的,一点都不出意外的,又拿了一个倒数第一,会场里嘘声一片。
“唉,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很丧气!”陈信芳捂着胸口可怜兮兮的对杜肖肖叹气。
“心里不舒服啊?”杜肖肖坏笑着,双手做出欲要袭陈信芳胸的动作,痞子一样:“我来给你揉揉吧!”
陈信芳一边躲着一边笑:“肖肖你别闹了,马上就是跳绳比赛了,我要下去准备了。”
“嚯!你居然参加了跳绳比赛?”杜肖肖惊得一下子站起来,自己怎么没有听陈信芳说过她擅长跳绳?
“对啊,我跳绳可厉害了!这一次我一定会为比赛拿到名次的!”陈信芳信心满满的说:“怎么说我初中的时候也拿过全校前五的,不过是高中以后埋头学习一直没提起而已。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至少!我也能扳回一局!”
说完她就朝运动场走去,留给杜肖肖一个漂亮的背影。
杜肖肖心想,怪不得这丫头今天穿的这么运动范儿,原来是参加了比赛。不过陈信芳都说自己跳绳跳的好了,那他们的班级不应该是最后一名啊!杜肖肖纳闷了,心里突然多出一个不安的想法,该不会是陈信芳在比赛的时候受伤了,所以才会是最后一名?
不不不,不会的,杜肖肖摇摇头,她宁愿相信自己预知未来的能力出了错,也不想陈信芳受伤。
杜肖肖全神贯注的看着准备开始跳绳的陈信芳,陈信芳排的第二位,第一位是九班的一个女生。
只见计时的老师一挥手,一排选手同时起跳,看着陈信芳跳的稳健而快速,杜肖肖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果不其然,陈信芳旁边那个九班的女生越跳越急,越靠近陈信芳,最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九班的女生和陈信芳摔在一起。
看到陈信芳被压着,杜肖肖急得站起来,可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她的脚又严重了一些,根本就不能用力,等她一瘸一拐地下去的时候,陈信芳和那个女生都被扶了起来,九班那个女生受了点擦伤,而陈信芳则稍微严重一点,崴了脚。
“老师你好,我是陈信芳的同学,我带她去医务室好吗?”杜肖肖从别的学生手里扶过陈信芳。
“去吧!”老师同意的点头,又转过头对着没有跳完的同学说:“你们接着跳。”
杜肖肖扶着一直不说话也不叫痛的陈信芳走出体育场。
看着陈信芳一言不发,额头还有冷汗,以为她很痛,担心的问道:“芳芳,要不我背你你医务室吧!”可是话音刚落,杜肖肖就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现实。
现在她和陈信芳的脚都坏了,分明就是两个病号。她连自己走路都不利索,要怎么背芳芳?
“肖肖,我都跳了100个了,比他们都多十几个,我怎么就摔了呢?”陈信芳有些难过,他们班已经好几个倒数第一了,本来以为她可以为班级做点什么,结果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脚踝处不断有痛感袭来,可是现在的陈信芳全然顾不上这些,自责早已经成了她的全部情绪。
“这不是你的错,别想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杜肖肖劝到。
“可是肖肖,我总觉得是我把这次的比赛搞砸了。”
陈信芳的话落在杜肖肖的耳朵里,让杜肖肖有些心疼,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那些也没有用,更何况杜肖肖从来也不觉得这是陈信芳的错,于是安慰她说:“未来已经确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克服心里的一切想法,去接受,不然难受的只有自己。你要知道芳芳,咱们之前已经落下了那么多,即便是你赢了这一局,我们的名次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都是注定好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自责。”
道理其实陈信芳都懂,只不过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而已。但是听了杜肖肖的话,陈信芳还是“嗯!”的了一声。
陈信芳挽着杜肖肖的胳膊闷闷的点头,平时那么神经大条的杜肖肖都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陈信芳当然能想明白,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开心,也只是跟着杜肖肖一起一瘸一拐地走着,什么都不再说。
杜肖肖一个大病号掺着陈信芳这个新病号一瘸一拐地走了大半个华中大学,好不容易才找到医务室,可是医务室里的医生居然不在,连个鬼都没有!
“啊,肖肖,要不我们回去吧。”陈信芳有些尴尬的提议,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医务室,然而却碰上了这样的情况。如果等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
“你的上必须上药!”杜肖肖摇头坚定的说,反正医务室也没有人,什么药都可以任由她用,把陈信芳扶上医务室的床,杜肖肖在药柜里翻找着,看到一瓶治跌打损伤的外敷的药。
杜肖肖刚准备走过去,原本没有痊愈的脚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觉,看来是刚刚走这一路又超负荷了,再加上昨晚踢姜维的时候又伤到了,杜肖肖一时间疼的不得了。
不过为了不让陈信芳担心,她一瘸一拐的轻轻走过去,陈信芳还是看到了,担心的问:“肖肖你的脚又疼了吗?快过来坐下!”
杜肖肖拿着药来到床边,摇摇头,强挤出“不疼”两个字,然后缓缓的蹲下身子,撩起陈信芳的裤管,想要为她上药。
陈信芳把腿缩了缩,红着脸小声说:“肖肖我自己来吧!你也坐着休息一会儿!”
“没事!”杜肖肖简练的回答,额头冒出隐忍的冷汗,看着陈信芳肿的老高的脚踝,不由得苦笑,心想自己和陈信芳真不愧是闺蜜,自己的腿强没好,她又扭了脚,还真是缘分啊!孽缘!
打开药瓶,到了一点液体在盖子里,用棉签沾在陈信芳受伤的脚踝上,杜肖肖毫不嫌弃的用手给她揉着,抬头哄着小孩子一样:“有点疼,你忍着点!”
陈信芳若干年都还记得,杜肖肖这一抬头的温柔,记得杜肖肖跟个傻子一样忍着自己的脚扶着她走了大半个学校找医务室,记得杜肖肖一点都不嫌弃她用手替她揉着肿起来的脚踝。后来每每提起,陈信芳都会不小心红了眼眶。
“谢谢你,肖肖!”陈信芳感动的说,在杜肖肖没有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彻底红了眼眶,她陈信芳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等校医回来,已经是中午了,校医并没有怪杜肖肖随意动他的药材,反而是将杜肖肖好好的夸奖了一次,陈信芳的脚是不能走动了,可是今天陆焕有课,虽然不情愿,但是杜肖肖也只好自己去吃饭了。
吃饱喝足,杜肖肖拎着给陈信芳带的午饭,柱着拐杖艰难的走着,顺便欣赏着华中大学的校景,看到体育场挥汗如雨的男生们,心里痒痒,叹息着她的伤到底什么事才能好。
“咦?”
杜肖肖突然看到体育场对面的一颗大树前面,陆焕和魏理正在拉拉扯扯,好像在争辩着什么,杜肖肖想起陈信芳给她说过两次看到陆焕和魏理在一起拉扯,这一次她又亲眼看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杜肖肖柱这拐杖一步一步绕着体育场大半圈,才偷偷的来到那颗大树下,而陆焕和魏理就在十米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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