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都是熟人,也就一顿饭的事儿。”
吴问拍了拍胸膛,信心满满。
我跟着点头,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儿。
“对了,吴问,你知不知道西伯利亚的黑市训练营?”
“我靠。”
吴问瞬间沉了神色。
“你在哪儿听说的?”
“网上,我觉得挺有趣的。”
“网上会有资料?我可是为了做战地记者,才从退下来的那些战地记者前辈口中了解到的。
说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中,有那么一个训练营,招满整整三百人之后,什么都不给,放进同一片森林里,森林四周驾着机枪,任何半途想要逃出去的人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而那三百人想要活着出去,就只有自相残杀,只有杀到最后只剩十位的时候,训练才会中止,也就是说,三百人里,只能有十人存活!
而这十人,按照杀人的多少,会依次排列出强弱,其中大多都会被战乱国家的军阀选中,成为执行特殊任务的首选,我想,老姐说的鬼影组织里,肯定就有人来自于那儿。”
我听着,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当时的记忆画面,那黄昏的亚马逊森林,我在击杀那持枪的健硕男人之后,镜片上的数字从198变成了199……
那数字代表的,是我在训练营中杀的人数!
“江北洋,不要以为你失忆了,就能摆脱罪无可赦的曾经!”
心中鬼的信息在我脑海中以阴冷话语的形势回荡,我瞪着眼深深呼吸,许久无法平复心绪。
我到底是谁?我的曾经,到底背负了多少罪?
在医院静养了两天,没再深思亚马逊和鬼影教堂的记忆画面,因为就像我心中鬼说的那样,不管是亚马逊还是鬼影,都是我目前用不着考虑的。
那些对于现在的我太过遥远,而我目前,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三年前失忆一事儿上,也就是调查娟子。
静养这两天期间,吴问也搞定了他那边娱乐板块的记者,而我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直到在吴问的掩护下,我成功的溜出了医院。
江离说了,医院里到处都是便衣,我可不想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那样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溜出医院,我提出了请吴问吃饭,为我在胡同吓到他的事儿道歉。
吴问也没拒绝,带着我就进了一家西餐厅,点了些看着不错却吃不饱的玩意。
我也没在意,在餐桌上再次向他道歉,而吴问也说他不是那种记仇的人,爽快的就原谅了我。
直到在结账的时候,我大张着嘴看着服务员递来的四位数账单,脑海中回荡着吴问那句‘我不是记仇的人~~’。
瞪眼看向吴问,吴问正靠着吧台刁着个牙签,手里还拧着个证件,而那证件上,竟然是我的照片和名字。
我赶紧乖乖付了钱,顺带夸了一通吴问,吴问这才将记者证抛了过来,让我戴在胸前。
我接过记者证瞟了一眼,却发现不对劲,这记者证上标注的,竟然是学生证三个字,其质量,也与各个学校门口卖的学生证一模一样……
“你这是学生证吧?”
“废话!
怎么?为了采访娟子,我还给你在公司挂个名,领个证?
将就一下啦,你把照片往上移一移,遮住学生那两个字儿,没人会注意的。”
我听得咧嘴。
“那你说的没少下功夫……”
“为了买这学生证,我整整走了两百米路,花了两块大洋,当然没少下功夫~~”
我:“……”
无奈,娟子的事儿,我实在需要吴问帮忙,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戴上了假冒的记者证,用照片遮住了学生二字,别说,与吴问胸前的记者证还真没什么两样,就像我的私家侦探卡片和警员证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紧接着打了个车,一路去到凯旋门大酒店,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七点。
夜色降临,凯旋门大酒店就像夜色中的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
当然,凯旋门可是我们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能长期住在这里面、或者能在这里面开派对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恰巧,不论是娟子还是凌晓峰,都属于这不是一般人的行列。
跟着吴问进了酒店,乘着电梯上了十六楼,只发现这十六楼的走廊中,竟然只有隔得很远的四扇房间门。
这说明,这十六楼只有四个房间。
“才四个房间,怎么设计的?”
“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这十六楼都是总-统套房,知道里面有多大吗?”
我摇了摇头,还真的不知道。
吴问白了我一眼,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门。
“等下跟着我就行,别乱说话,我可不想被鄙视。”
说完吴问就朝着那尽头的房间门走了过去,我当然也跟了上去,直到来到那房间门前,吴问向我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跟着便敲响了房间门。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问我们的身份。
吴问自若的报了公司的名号,房间门这才洞开,而开门的是一位梳着丸子头、戴着眼镜的女人,看着很清秀,不过并不是娟子。
“我是娟姐的新助理,两位里面请吧。”
女人嘴上客气,却沉着个脸,明显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也没有多想,进门之后打量了一眼,顿时理解了吴问说的那句,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这总-统套房,光是客厅就有我三个侦探社那么大,其装潢也是最显尊贵的欧式,反正每一寸都透漏着极度的奢华。
打量着,吴问又在暗地里掐了掐我的手腕,我赶紧收回了神色,只见身前给我们带路的娟子助理,其脸颊上的双眼斜斜的瞟着我,带着一股讥讽的意味。
我心中不爽,却也只能忍着,直到娟子助理回过头,带着我们向套房右边走去。
一直到套房右边出现了一扇深红色的房门,娟子的助理突的就停下了脚步,蹙着眉儿捂住了肚子。
“娟姐就在房间里,你们自己敲门吧,采访的时候别乱动她的东西,她的房间从不让外人搜。”
我们当然是一阵点头,女人跟着就转身向套房的另一边而去,想来是去找厕所了。
与吴问对视了一眼,一起去到深红色房间门前,吴问带头就要敲门,然而伸出的手却楞在了半途。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深红色房间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还留着一丝缝隙,并且这缝隙中,此时正传出一阵异样的声音,竟似乎是戏曲的声音……
我怔了神,吴问也是意味深长的一挑眉,打量了身后套房四周一眼,跟着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将房门的缝隙推开了一些。
顿时,我们便透过这房门开了些的缝隙,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
第一眼的直观感受,是这房间里亮着一片暖红色的模糊灯光。
而模糊灯光下,正有一个婀娜的女人,一边唱着戏曲、一边辗转着身段。
兰花指、水蛇腰,最要命的是,是这女人……这女人似乎只披着一件纱衣……
不错!这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就裹着一件纱衣,在暖红色的灯光下辗转舞动着,其身段在纱衣中若隐若现,尽显妖娆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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