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执正在穿外套准备回去吃晚饭,见江迷杀气腾腾进来,闲适的动作微顿后,望着满面冷怒的她慢慢整理着衣服,面色紧沉。
江迷顺手操起门边的摆件就砸:“邵执你他妈就是个恶魔!”
地上开出一朵昂贵而凌厉的瓷花,花瓣四下飞溅。
邵执并不在乎一个瓷器,然而他低估了江迷的怒火,她满办公室的砸泄愤,他就站在原地,揣着口袋看她净挑最贵的砸,砸完了贵的砸便宜的。
办公室外的秘书听着里面的大动静,吓得匆匆收拾东西下班,当什么也没听见。
最后,江迷喘着气来到他跟前,双手揪住他衬领怒问他:“是不是崔骏勇死了你才满意!我代他死给你看行不行!”
以为她发什么火,竟又是因为崔骏勇,邵执的面容当即又阴又沉,深不见底的瞳眸盯着她:“你死了,他更该死。”
江迷用力推开他,心理的无力感和身体的疲累感都在折磨着她,她在努力的等,耐心的等,用最柔和的方式进行报复的过程,可是这个过程太伤人,才没多久她就觉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那你直接让他死好了,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折磨他,看他这样你心里很快乐是不是!”
总算知道她在发什么火,他冷着脸问她:“凭什么认定是我打断他腿。”
江迷自包里掏出祝福卡砸给他,一直看着她的邵执抬手精准抓住,几秒后才低头看,听见她说:“那些打断他腿的人说是你让干的,卡也是你送的水果篮里的,医院有监控,这就是凭证!”
“所以,他们一说你就认定是我。”邵执抬头问她。
“不然呢?”她冷声反问,“在崔骏勇这件事情上你还指望我相信你?你觉得有可能吗?”没等他开口她继续说,“当然没可能,就像当年叶程程从楼上摔下去,你不相信我一样!”
“叶程程这件事很复杂,现在你要是还愿意听,我可以跟你说——”
“我不愿意听!”江迷打断他,压根不想听他说叶程程。
盯着她的邵执眼神深深看了她几秒,闭上嘴转开眼去看落地窗外。
此时的落地窗外才华灯初上,天空却已是冰冷的黑幕,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他良久看回她,用很轻很冷的音调说:“你这么笃定不移,我要再不承认就显得特孬。我承认了,你要不要打断我一条腿为他报仇,让他快乐,嗯?”
一个很轻却冰寒彻骨的尾音上扬,凝结了周遭空气。
对于他的提议,江迷从未想过,至少现在没有。
四目相对无言。
看着她眼里的思绪反复,他手里的祝福卡轻轻一抛自指尖脱落,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落下,他满身森寒之气越过她大步离开。
门板撞击墙壁的声音刺破办公室的寂静,回音短时绕耳。
江迷突而冷冷自嘲而笑,眼里带着泪光。
为什么他做了毫无人性的事情还如此理直气壮!
地下停车场里,邵执开快车出去,出去却遇上红灯,满腔怒火的他用力连砸方向盘。
一个崔骏勇,还没完没了了!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赵允礼,怒气冲天道:“陪老子喝酒,喝不死老子不准走!”
江迷打电话给林飒,想跟她说说话,可接电话的还是她小叔,她问了两句林飒的情况便挂了。
而后一个人离开满地狼藉的办公室。
林飒这边,手机被没收,还天天被摁在床上躺二十四小时,惨得一批。
“小叔,我想下床!”
“叔,我要下床!”
坐在床边沙发上的男人在低头操作电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慵懒的随口道:“可以,回你爸妈那里娶个老婆,让你老婆管着你,继承家业,壮大你们家的龙灵道馆,省得成天瞎跑不务正业。”
娶老婆?!
林飒头皮发麻,她自己都是个女的,怎么娶老婆?
“我是不婚主义,这辈子坚决不结婚!我家的道馆已经够出名了,用不着我弘扬。”
男人抬头看眼她,没说话的又低了头。
“小叔……”林飒掀被要下床。
“敢下床,这辈子你都别想下床了。”男人突然口出威胁。
“可是小迷需要我!”林飒拿江迷做借口。
“她是成人不是婴儿,要你干什么?结婚吗?”
林飒随口而应:“她要是想嫁我,我当然娶!”
男人又抬头看她,那眼神就是看神经病的眼神,冷道:“做朋友可以,结婚,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喜欢就行!”林飒气得砸了个枕头过去。
男人抬起瘦长有力的腿,力道适中的一踢,枕头弹回床尾滚一圈:“背景悬殊。”
“我结婚不看农村还是城市!”
“刚谁还说坚决不结婚来着?”
林飒:“……”
见男人不为所动,林飒又是以卵击石生气的一天,蒙头躲被子下,男人也懒得理她。
几分钟后,被子下响起怒声:“本少爷我饿了!”
男人扫眼床上鼓起的被子,伸手按墙上的对讲机:“送小少爷的晚餐上来。”
江迷在外面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别墅。
等了许久的福婶见她一个人回来,忙问:“先生没跟小姐一块儿吗?”
“没有。”
看她脸色沉沉的,福婶关心的问:“是不是又跟先生吵架了?”
江迷没说话的朝客厅走。
福婶轻轻叹口气,跟进客厅,看着江迷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她走到沙发边微弯着身道:“从前小姐还小,先生忍让着小姐,可现在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也在一起了,怎么还天天跟吃了火药似的,这结了婚以后可怎么办?拿家当战场吗?”
“谁说要跟他结婚?”江迷心里很抵触。
“那小姐这不是耍流氓吗?”福婶突然来一句。
江迷瞪大双眼看她:“要耍也是他耍!”
“先生这么喜欢小姐怎么可能耍流氓,你只要吱个声结婚还不容易?有句话叫‘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你们都那样了你还不想结婚,不就是耍先生的流氓,占先生便宜。”福婶正色道。
江迷暗暗冷笑,他要真喜欢她,八年前就不会那样对她。
“福婶,您不知道您家先生随时都要跟人订婚了吗?”
“跟小姐吗?那真是太好了!”
“……”
感觉跟福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江迷无语之极,索性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江迷接到装修队师傅的电话,说今晚已经完工了,让她明早去验收一下。
挂了电话,江迷拿出纸迷画起画来,看到手背上烫到的淡红,找了药涂。
半夜,喝得醉醺醺的邵执回来了。
上了二楼就一头扎进江迷房间。
睡得正香的江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醒了,闻到很浓的酒味,眉头高高拢起,立马清醒地知道是他回来,生气不已。
“出去,不要来烦我。”
邵执原本要睡着了,听见她的声音,方向感极好的亲上去,大手扯着碍事的被子和衣服。
江迷非常不乐意跟他做,又不是自愿诱惑他,所以肯定是反抗的,可男女力道自古悬殊,不用说败下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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