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2-04 09:26:12
老贾一惊:“什么事什么事?有话好好说。”
电话传来噼里啪啦凳子盘子摔倒的声音,然后是嘟嘟的盲音。电话断了。
“调头。长安上沙。快!”老贾六神无主,气急败坏:“这死婆娘,又要寻死觅活了。妈拉个巴子的,烂泥扶不上壁。尽给我整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老处丨女丨真他妈的碍事。得得,早死早超生!”
“绝,真他妈的绝!”我疑惑不解:“你俩不是吹了吗?”
“别提了,又他妈的死灰复燃啦!”老贾望看车窗外的倒后镜,说:“这婆娘一天到晚非得给我七八个电话。我烦的要死。一开始,我想吧,刚弄完人家,不好意思太绝情。就和她对付几句。谁知道,她来真的。我无计可施,没法华丽转身。你想想,一个老处丨女丨,刚开光。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啊。”老贾捶胸顿足,又补充了一句:“千年道行,毁于一旦啊!”
日期:2012-02-04 09:27:38
我哭笑不得:“想不到啊,我们的老贾也是一往情深一片痴心哪,难得难得。”
“打住。我不爱听你这黑色幽默。一说到这婆娘,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老贾心有余悸地说。
我笑:“老贾啊老贾,这么一个极品,你当初还真下得了手。”
老贾一脸无辜:“别提了,谁叫俺是**指挥大脑呢。我这辈子啊,就毁在这根咸萝卜上!”
日期:2012-02-04 09:44:43
正说话间,车子已经到蔡芸宿舍楼下。老贾打开车门,说:“张文,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估计要舍命陪婆娘啦,苦哇!”
我深表同情,叮嘱他注意龙体。
老贾哈哈大笑:“大老爷们的,死不了!”说完,扭头走进黑黝黝的楼洞,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坐在雪弗兰里,回想起二00二年的老贾,正是意气风发,激扬文字之时。那时的我们,没有信用卡,只有学生证;没有架子鼓,只有破吉他;没有雷迪嘎嘎,只有雷迪蚊香;没有可爱的小公主,只有可爱的小女友。可当初的我们是那么快乐,我们的笑声是那么的爽朗。现在,我明白,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被槌的过程。社会无处不在的大槌子,不断地敲打我们脆弱的神经。我们已经麻木不仁,我们已经百炼成钢。
日期:2012-02-04 10:09:47
第二天,正当我担心老贾精尽人亡时,他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公司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起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老贾说,要不是蔡芸的闺蜜陈凤梅,就是昨晚打我电话那个,及时赶到,她可能已经死翘翘了。当晚,蔡芸自己干了一瓶白酒,神情恍惚,气闷胸疼,情绪波动极大。然后,就出现类似中风的迹象,身体僵硬如铁,口吐白沫。罗纳尔多羊癫疯你知道吧,一发病就她那样。陈凤梅又是捏脚捶背,又是掐人中,最后蔡芸才活转过来。
我不解:“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还不是因为我!”老贾作悔恨状,悲伤地说:“前几天,我要跟她一刀两断,她死活不肯,说什么我要是离开她,她就死给我看!后来,还逼着我跟她去扯证。”
我有些幸灾乐祸:“这敢情好啊。有了这张长期合同,你老不用天天为**瞎忙活。”转念一想,说:“这女的很刚烈啊,你肯定她没病?”
日期:2012-02-04 10:12:01
老贾苦笑:“不瞒你说,她真有病,病的不轻。听陈凤梅说,蔡芸只要一受大刺激,就会全身抽搐,类似羊癫疯。这病,她大学的时候发作过一次,那时候陈凤梅也在场。”
“你确定她没干对不起你的事?”我眨巴着眼睛,满腹狐疑:“比如深更半夜上别人的炕?”
日期:2012-02-04 10:21:02
“这么死心眼的妹子,干不出这号事。”老贾顿了顿:“假如有,我立马将她扫地出门。谁也别跟我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戏。对我来说,有的时候女朋友就好比是一次性筷子,你一直用无所谓。但是让别人用一次,你用的时候就会感到恶心。从生理来讲男人出轨比女人出轨更恶心,因为男人是把东西射出去,而女人是让别人把东西射进来!!!”
我拍拍老贾肩膀,安慰他:“兄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死心眼的女孩,现在打灯笼去找都找不到了。你该知足了。好好处着吧,别再糟蹋良家妇女了。”
老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发觉他的笑容跟以往不一样了,看起来笑的有点傻,痴呆痴呆的。能够笑成这样的人,要么是神经病,要么是坠入情网。而我确信,老贾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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