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想到报案吗?”
“谁会往这上面想呢?”
“他手上有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我不知道,不过,他经常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些画出来看,我不懂这个,画是不是值钱的东西呢?”
“有多少副画?”
“有十几幅。装在一个木盒子里面——画是卷起来的。”
“没有挂在墙上吗?”
“没有,看过以后,他就收起来了。”
“都是一些什么画?”
“有山有水,还有人。”
这就是高德顺遇害的原因,终于露出了冰山的一角。这些画肯定是宫中之物,每一副画都价值连城,除来这些画以外,应该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高远山和高大松跟随李文化和水队长回到了东门镇,李文化回镇公丨安丨分局,水队长则用汽车把两个人送到区公丨安丨局法医处。
高大松想确认一下高德顺的身份,高大松对高德顺的身形比较熟悉,在高德顺的左脚的脚心上有一个青蛙形状的胎记,青蛙和蟾蜍的形状是差不多的。
郭老和欧阳平、小曹也在区公丨安丨局法医处,头颅的切口和尸身的切口完全吻合,两个部分合二为一。头颅腐烂的程度稍微严重一些,毕竟在水和淤泥里面浸泡了三个多月。
“是我爹的尸身——是他的尸身。”看到高德顺的头颅和左脚脚心的胎记以后,高大松瘫坐在地上。
“高德顺怎么这么命苦啊!从小被净身,到老了不能善终。”高远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欧阳平和小曹将高大松扶到椅子上坐下。
高大松缓过神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们快去看看画还在不在——在柜子里面——靠床边的柜子?”
“高大松,什么画?”欧阳平问。
“是这样的,高德顺经常把一些画拿出来欣赏,那些画就放在柜子里面。”水队长解释道。
“欧阳平,这个信息很重要。”郭老道。
“高大松,你最后一次看到那些画是在什么时候?”水队长道。
“今天九月份——就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我爹的时候。”
“郭老,我们现在就赶回东门镇。”
“六个人刚下楼,从后面追过来一个人:”欧阳科长,你的电话。“六个人停住了脚步。
“谁打来的。”
“是李文化。”
欧阳平随来人走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值班室。
欧阳平拿起电话:“喂!是李文化吗?”
“科长,我是李文化,刚才,陈主任到公丨安丨局来,说高德顺家的屋顶被积雪压塌了,她想请房管所的同志们来处理一下,特地来跟我们打一个招呼。”
“人已经请了吗?”
“还没有。”
“我知道了,我们正准备过去,你跟陈主任讲,等我们勘查现场以后再说——油坊巷70号可能是12.26凶杀案的第一现场。”
“行。”
“你现在就敢到油坊巷去,我们一会就到,不要让任何人接近70号。别忘了——把吃饭的家伙带过去。”
“知道了。”
二十几分钟以后,两辆汽车驶进煤球厂的大门。
七个人钻出汽车,大步流星,朝油坊巷走去。巷口站着一些人,陈主任和李文化也站在巷口。
高大松跟在欧阳平的后面,走进了巷子,高远山留在了巷口。
何明城的院门半掩着,何老太站在院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孩,他是何明城的儿子。
门锁上有一些灰尘,锁眼有点锈蚀。
李文化从包里面拿出一把老虎钳,拧开了门锁,然后推门而入。屋子里面的光线非常昏暗。屋中心的地上有一大摊积雪,第三根横梁折断在地上,积雪上还有一些屋瓦和椽子。
欧阳平让高大松在门口稍等片刻。他们要对屋子里面进行必要的勘查。
李文化环视四周,竟然没有找到电灯的开关:“奇怪啊!这间屋子的开关在什么地方?”李文化自言自语道。
高大松听到了李文化的声音:“这间屋子没有电灯,你把窗帘拉开。”
欧阳平抬头看了看屋顶和其它横梁,果然没有电灯。一推开门,欧阳平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难道高德顺习惯于在黑暗中生活吗!
李文化拉开窗帘。屋子里面顿时亮堂了许多。屋子的北边还有一扇门,欧阳平绕过雪堆,将门打开,门外面果然是一个院子。
郭老和水队长、小曹走进小屋,在距离窗户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个六七十公分高的椭圆形大木桶,形状像小孩子睡觉的摇篮。里面正好可以坐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浅口的木盆,大木桶里面有一个板凳,木盆旁边也有一个竹椅子。
“小盆是洗脚盆,大桶是洗澡桶。”高大松道。
地砖上有些潮湿——整个屋子都有点潮湿。
“高德顺就在这里洗澡吗?”
“洗澡、泡脚都在这里。”
“在这里洗澡,洗澡水怎么处理?”
“大木桶下面有一个排水沟。”
“高大松,你进来吧!”
高大松走到大木桶跟前,掀起大木桶,大桶下面果然有一个正方形的槽子。
郭老朝槽子里面看了看,槽子的深度有三十公分左右的样子。
“水排到什么地方?”
“排到南边的河里。”
高德顺确实很爱干净,很会享受,难怪他的皮肤那么细腻。
在大木桶的北边还有一张竹躺椅。竹躺椅上有一个牛皮纸袋,欧阳平拿起纸袋看了看,里面是艾草。
除了上面提到的几样东西之外,屋子里面别无它物。
郭老和水队长对地面和四面墙上进行了仔细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联系凶手处理尸体的方式,同志们想在这里寻觅到有价值的线索,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走进院子,三面都是房子。高德顺也真够奢侈的,一个人占着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的房子。
“高大松,高德顺住在拿一间屋子?”
“我可以进去吗?”
“你在前面走。”
高大松直奔面朝东的屋子,然后拐进东厢房。
堂屋和东厢房里面东西摆放的非常整齐。
高大松站在门口,指着床边一个柜子道:“画就在这个柜子里面——装在一个木匣子里面。”
欧阳平和郭老走进东厢房,欧阳平打开柜门,里面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并没有高大松所说的木匣子。
房间里面一共有三个柜子,两个人打开了另外两个柜子,也没有见到木匣子的影子。
“高大松,木匣子一直放在这个柜子里面的吗?”
“对,一直放在这个柜子里面。”
木匣子不翼而飞。
北屋分内外室,内室除了三个柜子以外,还有一个站橱和两个木箱,床边一个柜子,南窗跟前有两个柜子——是摞在一起的,站橱对着床尾,木箱在站橱和北墙之间——也是摞在一起的,床是那种带边框的老式红木床,上面挂着蚊帐,蚊帐是那种用布做成的老式蚊帐。床上铺着一张草席,床头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带腰身的竹篾编的枕头,枕头旁边放着一把蒲扇,蒲扇的前端缝了一块布。床里面放着一床被褥,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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