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距离抚摸(一个男人官场商场情场辛酸史)》
第4节作者:
泠丁月儿 仅仅过了一会儿,芳菲就琢磨透了。你不是心急火燎地想下班吗?想迅速地赶到托儿所、学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吗?我偏偏不让你去,我是主任,在这样一个小范围内,我就要显示我的权威,我的话就是圣旨,我说了算,有本事你就充分表现你的不满。虽然琢磨透了,但她不敢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像所有的人一样敢怒不敢言。
开完了会,已经六点半了,芳菲像离弦之箭,工作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迅速赶往学校。
王老师在教室里踱着方步,时不时看看窗外,又看看手表。她的表情和动作都显示她很不耐烦,的笃的笃的脚步声敲在苏小清的心上。小清知道那是她发怒的信号,战战兢兢地埋头做作业,尽量使王老师忽视她的存在。
芳菲进来就解释:“单位上有点事,来晚了,对不起得很。”
王老师阴着脸,也不吭气,走过来砰地把门关上。要不是芳菲反应快,差一点就夹住了脚后跟。王老师背着一个包,却咚咚地从前门出来。凭着芳菲风风火火的性格,冲上去就要跟她理论。小清死死地拽住了她,喊道:“妈——别跟王老师吵了,她会报复我的。”
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芳菲一愣,看着小清满脸的祈求,满眼的泪水,她心一软,扯着小清出了学校。
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小清一定饿坏了!芳菲顾不得疲劳,冲进厨房一阵拳打脚踢,端出来两碗面条,又害怕孩子的营养跟不上,又炒了一个西红柿鸡蛋。
母女俩闷闷地吃完了饭,收拾完厨房,已经九点多了,芳菲像瘫了似地靠在沙发上。小清走过来说:“妈,这道题怎么做?”
芳菲连眼睛也没有睁,说:“去,去,问你爸去。”话一出口,自己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小清,小清也木木地望着她,小声地说:“爸爸还会回来吗?”
芳菲瞪了半天,眼睛又像死鱼似的在空中打了一个旋,突然放声嚎哭,电视没有打开,这声音显得格外地尖脆,把小清吓了一跳。
芳菲哭了一会儿,又担心邻居听见,见小清拿过来洗脸毛巾,便一把扯过来,胡乱地擦了一下说:“你自己看着做,你就是问我,我也不会。特别是这些拼音,我看着跟外国字也没有什么区别。妈念的那点书早就还给老师了。”她的表情很失落,小清想说什么,又害怕把芳菲惹哭,便很听话地去做作业。
芳菲呆呆地打量着家。这个家少了那个叫苏清石的男人,仿佛少了许多人气,变得凄凄惨惨,冷冷戚戚,而她心里还惦念着他,还在盼望他回来。
她眯缝着眼睛,一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现在回忆起来,那件事也并不重要,可当时为什么就那么刺激她,让她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呢?
日期:2009-04-11 13:03:44
她做好了饭,准备去叫清石吃,看见清石在书房里打电话。她依稀地感到这个电话打了很长的时间,便被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神使鬼差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卧室里的分机。
怎么你没有给玲玲看病?
玲玲的病是天生的,从娘肚子里带来的,没有三、四万看不好,你给我的那五千元无疑是杯水车薪。
在芳菲听来,清石气得声音都变了样:你没有去看,怎么就知道看不好。
我不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两年父母也多病。
父母的钱,我不是另寄了吗?
你寄归你寄,我给是我给,他们分得可清了,就这样还天天埋怨我不如你孝顺……
清石仿佛不想再纠缠下去,咔嚓一声把电话挂了。
芳菲怔了半天。清石的弟弟在电话里诉了半天苦,他们家怎么就穷成那样了?两口子的工资虽然不高,一般的日常开支也不成问题。更可气的是清石,瞒着她居然有那么一大笔钱,居然又拿去给玲玲看病。玲玲的病怎么就成了他的责任呢?她父母都不管不心疼,清石的手伸那么长干什么呢?
她当时连想也没有想,扔下电话,就冲进书房,大发脾气,说:“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当初我妈病了,我让你拿上几千元钱,你哼哼叽叽,支支唔唔,仿佛跟剜了你的心头肉。你现在怎么出手这么大方,敢情那玲玲是你的私生子啊!”
清石一愣,便说:“你说话可要讲事实,家里的钱都是你管,你怎么开支我问过你吗?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也是看玲玲那孩子可怜……。”
“天下有病的孩子多了,你可怜的过来吗?”芳菲打断他的话,顺手把书桌上清石画得图纸扯过来,撕了个稀巴烂。这可要了清石的命,他一生气,便搬到设计院,当时刚好接到一个项目,作为设计室的主任,他便领着大伙昏天黑地地干,渐渐地忘了和芳菲之间的争吵。
如果芳菲就此罢休,他们的日子一如继往。芳菲偏偏不,清石这几天没有回家,又引起她新的不满,这种“旧恨新怨”使芳菲整个失去了理智。
在烦琐的家庭生活中,有两种办法对男人行之有效,一种就“得瑟”,没日没夜里地“得瑟”,让男人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中。还有一种那是跟别人说不出口的,你不是一个健康正常的男人吗?偏不让你过健康正常的生活。在她简单的头脑里,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忍不住的时候,就会跪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她一边发出胜利的微笑,一边等着清石求她。
日期:2009-04-12 13:14:18
虽说那年月,正是歌舞厅遍地开花的时代,那种供男人取乐的暧昧场所到处都是,但是她看透了清石,以他的道德底线,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跑到那种地方去。
清石并不是没有机会。处在他那种地位,求他的人比比皆是,简直给了他太多的诱惑,从前为了芳菲的原故,他基本上不去,而最近他被芳菲折磨得很是苦闷,在客人的生拉活扯之下,便经常光顾梦巴黎舞厅。
在那里,他认识一个叫丽丽的女孩子,已经混得相当熟了,丽丽对他很有好感,几次投怀送抱,清石都以铁一般的意志拒绝了。这一天丽丽喝了点酒,突然对他细诉衷情。父亲有病,失去工作能力,每年还要支配一笔不菲的医辽费;母亲没有工作,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吃饭要上学,她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丽丽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她的话,清石一句都不相信,这就像古时候的强盗遇到比他更厉害的对手,请求对方不要杀他,总是说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如果放了他,他照样为非作歹。大凡出来坐台,一般都好逸恶劳,贪图享受,并不是家里真的就贫困到这种地步,当然也有另外。
他当时从兜里掏出来两百元钱递过去说:“行了,用不着演戏了。”
丽丽接过钱,笑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清石皱了皱眉头说:“去,忙你的去,反正我兜里也没有钱了,我对你也没有吸引力了,值不得你再为我费心思。”
丽丽笑着摸着他的脸说:“这么英俊的男人,女人不动心那她就不是女人。”
清石把她的手打掉说:“别烦我,再这样,我就再不来了。”
清石不来,对她可是一笔不少的损失,丽丽扭动着腰肢,也去了。
清石沉沉的有一点头晕,穿上外衣准备走,手无意间碰到腰间,呼机没有了。一定是丽丽!他的朋友叫过来老板。老板权衡厉害关系,把丽丽喊过来。丽丽没有等他开口,就说:“想要吗?请再掏两百元钱。”
诚然,清石不会和丽丽之流有什么瓜葛,但这并不防碍他对落虹产生爱情。
日期:2009-04-12 22:53:41
那天,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画图,院长给他打来电话,说给他们科新分来一个大学生。
落虹进来,他头都没有抬,说:“会削铅笔吗?”
落虹瞪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说:“我上小学就会。”
他朝着笔筒努努嘴说:“削几支我看一看。”
落虹看见笔筒里有一根削好的铅笔,那无疑是标本了,的确够水准,比钻笔刀削的还要均匀,露出来的铅的确长。笔筒里还有几只没有削,旁边用纸包着几个刀片,看样子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是否到清石这个科室来报道,都要过这一关?落虹不得而知,她要让这个藐视她的男人刮目相看,然而要削出标本那样的水平,绝非易事,她不是中途折断了,就是削得十分难看。她天生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越是干不好的事越用心。中午没有回家,饭也没有吃,又跑到商店买了一排铅笔。等清石下午上班时,桌子已经摆好了几支和标本一模一样的了。
这只是区区小事,但足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清石记得他上中学时,到处都是学工学农,学习风气很不好,上课闹轰轰的,乱成一锅粥。有一次数学老师病了。同学们听说新换了一个老师,便把教室门开了三分之一,在门的上面搁着一把笤帚和一个簸箕,簸箕上还放着一小桶水。这样的恶作剧就是要给新来的老师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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