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爷爷的说法是,我总要独立面对这些东西,这次有烟袋锅子在手,就当给我练练胆儿。
我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想堕了面子,再加上吴优在前,我可不想像他一样。
所以,拎着烟袋锅子,便向着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不比别家,儿子常年在外地打工,家里唯一的男丁就只有老村长一个,如今,家里又住进个丨警丨察,不管怎么说,也要着重照顾一下。
村长住在刘大叔家附近,路程最远。
一路上,我紧握着烟袋锅子,指节都泛了白。
出乎意料的是,越靠近村长家,竟越是安静。
开始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些敲门声,但看不到鬼影。
可等我来到村长家门口后,敲门声戛然而止。
我心下奇怪,为啥这村长家没有敲门声?
想归想,但步子没停。
来到村长家门前,我四下打量。
发现村长家似乎和村子里其他人家有些不同。
但哪里不同,却说不出来。
我试探着敲响了门,小声喊道:“村长!是我,生子!”
这种特殊时候,我本来做好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了。
可谁想,没过一会儿,门竟然打开了!
老村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一看是我,连忙把我拽进我里。
训斥道:“你小子,这大雨天儿不在家带着,跑出来干啥!疯了不成!”
我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烟袋锅子说:“我和爷爷还有大牛哥都出来了,这回,看我爷爷的架势,应该是想给这些东西来个下马威。”
一看我手中握着烟袋锅子,老村长这才长出了口气:“走,进屋说。”
进了屋,安琪和二丫两人正坐在炕头看电视,动画片儿喜洋洋……
我干咳了两声,这才开口道:“我说你们这也太自在了吧。”
二丫笑眯眯的看着我道“生子哥,你来啦,快坐。这不是在家无聊嘛。”
我依言坐在了炕边,猛的转头对老村长问道:“村长,我来的时候发现件事儿。”
村长问:“啥事儿啊,生子。”
我道:“我这一路走来,哪都传来那诡异的敲门声,可唯独到了你家门口,咋啥也听不见嘞?”
村长一听,笑道:“这啊,还多亏了你爷爷嘞。
当年啊,咱家翻新房子的时候,特地找的你爷爷。
所以啊,这里布局和村里其他人不一样,你爷爷说,我这儿啊,地阴,对活人不好,就设了个风水局。
驱散阴气,阻挡邪煞。”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村长竟有这远见。
见众人没事,我就想着再去别处看看,起身要走。
这时,炕头坐着的安琪也走下地来,非要跟我一块儿去。
我一阵头大,没好气道:“我说你一女孩子家的,能不能消停会儿!
别以为你是丨警丨察,杀气重,什么都不怕,如果那东西真要收拾你,就算你是丨警丨察,该你死你也活不了!”
谁知这女人白了我一眼,冷冷道:“我是丨警丨察,有权知道真相,别拿你那套吓我,我不信!”
得,我忘记他是丨警丨察了。
只好带着她一块儿向大门外走去。
可刚一开门儿,这女人就尖叫了起来!
就连我也是浑身发寒!
此刻,就在门口!
竟有四五张恐怖的人脸向屋里张望着!那一双双惨白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黑色!
看的我和安琪汗毛直立!头皮一阵的发麻!
我连忙想要关上门!
可谁曾想,这东西竟力大无比!
干枯的手臂,死死的抓着门边儿,任由我怎么用力,那门就是纹丝不动!
我急的满头大汗,连忙对安琪吼道:“还特么发什么楞!进屋抄家伙啊!”
这安琪依旧发着抖,一动没动。
我再次大吼:“你特么傻了啊!找村长啊!”
这回她好像是听懂了,连忙哭着往屋里跑。
不一会儿,村长就拎着个菜刀从屋里走了出来!
可老村长腿脚不好,走的很慢。
我着急啊,左思右想,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腰间的烟袋锅子。
暗骂自己蠢的可以,连忙倒出手来,抽出了烟袋锅子!
可此刻,这些个山精已经快要把门打开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咬牙,轮圆了烟袋锅子照着门缝就砸了过去!
还别说,这烟袋锅子还真挺好使。
只听见那非人的惨叫再次响起,那扳着门的枯手竟是一松!
趁着这个空挡,我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把门一关!
那之前扳着大门的手,没来及收回,从手腕儿处齐齐压断!
一股子墨绿色的血液,喷溅的门上,地上,全都是!
可诡异的是,那只被夹断的手,竟然在地上依旧动弹不已!
这时候,老村长已经赶来!
抡起手中的菜刀,直接将地上的只断手砍个稀巴烂!
将门栓插上,我这才松了口气道:“村长,你不说你家有我爷爷布下的风水局吗?!可,可这东西咋还敢来啊!”
老村长苦着脸道:“你是方老哥的孙子,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啊!”
我一听,没话了。
就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我便想到之前来的时候,虽然我足够小心了,但保不齐被哪个东西看见了,便合伙跟了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爷爷他们不来,除非等雨停,否则,我们是出不去了!
“生子啊,你是方老哥的孙子,你应该有办法的吧?”老村长满脸焦急道。
我心想,我哪有啥办法啊?!
就我这两下子,别说对付一群山精,就算一个都够我喝一壶的!
但我依旧装作沉吟的样子,想了一会儿道:“咱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老村长点了点头。
屋里,安琪早已经吓得窝在二丫的怀里,不住的发抖。
白皙的脸颊上,两行晶莹的泪痕,还没有完全干掉。
我叹了口气道:“叫你别去你不听,这下好受了?”
谁知这安琪哭喊道:“谁知道那玩意那么吓人啊!还不是你!不跟我说清楚!”
得,又怪上我了。
我也没解释,打小儿我就明白:和女人讲道理,仅次于对牛弹琴。
转头继续和村长,聊起来:“村长,不瞒您说,我爷爷这么多年,他就没让我碰过这些东西,所以,您就别指望我了,不过,我爷爷他们现在应该在村里找这些东西呢,应该很快就能过来。”
老村长叹了口气,点点头。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安琪也终于缓和了过来。
就在这时,大门外,一连串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人,总在惊惧中成长,在彷徨中前行。
经历了一系列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我心中的恐惧渐渐褪去。
听到敲门声,虽然紧张,但已经没害怕了。
门外,很快传来的大牛哥的声音:“村长!我是大牛!”
一听是大牛哥的声音,我忙不迭跑到门口,给大牛哥开门。
一开门,大牛哥满身血污的站在我面前,面色焦急不已!
大牛哥一见我满脸惊喜道:“生子!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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