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愉悦被形容的好似是天下间少有的极乐,看不明白的,好似羡慕,看明白的,那是可怜他们。
一个一个皮包骨头,出气多,进气少。
暗地里就要了命,人不人,鬼不鬼。
董立刚才就进了福寿烟馆,余惊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饭店里面的服务生都说了,那自然不会错。
这是什么地方?
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钱,你进的来吗?
董立一个爱财,贪财之人,这钱和流水一样,浪费在这里面吗?
而且董立是坐黄包车过来的,如果董立真的有了大烟瘾,这坐黄包车的钱,还不剩下来多抽一口是一口。
难道说,董立不缺钱。
摊上这花钱如流水的东西,董立也不缺钱吗?
董立在警署一个月酬劳是多少,余惊鹊清清楚楚。
就算是他在别的地方,吃卡拿要,那才几个钞票。
时间不等人,借口上厕所,就算是肚子疼,那也不能掉进茅坑里不是。
余惊鹊抓紧时间进去福寿烟馆,烟馆里面形形色色,看在余惊鹊眼里,都是行尸走肉。
余默笙说过,鸦片这种东西,害人不浅,都是要缺了阴德的。
年轻时候的余默笙,也有机会入了这个行当,余默笙在了解鸦片之后,拒绝的很彻底。
导致了多年来难以翻身,最后借着蔡坤,两人互惠互利才算是站起来。
余默笙不后悔,鸦片这东西,余默笙可是在余惊鹊面前说过,只要他敢沾染,独子绝后也要他好看。
摸了摸鼻子,余惊鹊打量起来,大厅这一张张的矮床上面不见董立的踪影。
董立还在包间里面吗?
这待遇可不错啊,余惊鹊四下看起来,收集自己认为有用的情报。
里面烟雾弥漫,很少有人注意余惊鹊,大多数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手里的大烟杆上面。
“这里面。”余惊鹊从门缝里面看到董立。
董立神态舒适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大烟杆,看来深入此道,不过余惊鹊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看来董立每天从这里离开,回家之后都要洗澡换衣服,正阳警署里面,蔡坤明确说了,不得沾染大烟。
你是警员,让你出任务,你烟瘾犯了,成何体统。
再者说了,你抽大烟,掏空身体,你还能执行任务吗?
董立显然明白这一点,每次都收拾干净,不给人看出来破绽。
看来董立沾染的时间不长,不然多多少少还是会露出破绽。
董立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却没有抽大烟,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董立,两人低声交谈。
桌子上还放着钱。
交易?
余惊鹊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场交易,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董立的钱从何而来,他心里已经有数。
可是董立有什么值得让别人用钱来买的东西?
正阳警署的消息?
房间里面的人要出来,余惊鹊急忙离开,从烟馆出去。
出来之后的余惊鹊,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若隐若现有些味道。
去洗手间,弄了一些水,掩盖一下。
回去房间里面,不等季攸宁问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就将大衣穿上,说有些冷。
季攸宁吃的差不多,余惊鹊说道:“我们回去吧,我肚子不舒服,也没有胃口。”
“行,回去让人给你做点汤,你喝一点。”季攸宁好像没有发现余惊鹊的一样,和余惊鹊从饭店出来,上车离开。
只是坐在车上的季攸宁,似有似无的看了看那个福寿烟馆。
“怎么了,不喜欢这种地方?”余惊鹊问道。
“嗯,我爹就是抽福寿膏,弄的负债累累,我对这个味道很敏感。”季攸宁的话,让余惊鹊觉得贴在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发烫。
开车的余惊鹊,微微低头用力吸了吸鼻子,他不知道季攸宁到底有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如果没有,季攸宁为什么说对这个味道敏感。
如果有,她干嘛还要说出来,却不拆穿自己。
余惊鹊开车回去,就换了衣服,算是心里自我安慰。
余默笙很开心,余惊鹊和季攸宁能单独相处,在外面吃饭,他当然开心。
只是余惊鹊回来的时候,他却不在家,生意场上的应酬,出去吃饭。
晚上依然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枕在脑后,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看着屋顶。
董立的唯一价值,就是他是正阳警署的人,多多少少能了解一些丨警丨察厅的消息,可是很有限。
如果这样说的话,董立算是反满抗日分子吗?
看着却不像,吸大烟这一点,看起来像是有人用来控制董立的一样,董立不像反满抗日分子,反而像是被威胁了一样。
如果是反满抗日分子威胁董立,让董立为他们效力,那么陈溪桥为什么还要余惊鹊注意董立。
屋顶没有什么好看的,余惊鹊的目光慢慢放在了床上,玉体娇横玲珑有致。
“哎,睡了吗?”余惊鹊出言问道。
“睡了。”
“睡了还能回答吗?”
“那你问什么问,睡着都被你吵醒了。”季攸宁睁开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余惊鹊,两人黑暗中,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余惊鹊嬉皮笑脸的说道:“睡不着,找你聊聊天。”
“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吗?”季攸宁觉得太阳从西边从出来了,余惊鹊居然要找自己聊聊。
“一时戏言,当不得真。”余惊鹊可不要什么脸,开口说道。
或许是余惊鹊认错的态度季攸宁很满意,她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侧着躺在床上,看着余惊鹊这边。
“想聊什么?”季攸宁低声问道。
“聊聊你父亲抽大烟你介意吗?”余惊鹊的一句话,让季攸宁有点想要翻脸不认人,可是从余惊鹊的话里面,没有听出来什么嘲笑的意味,才息怒。
“抽大烟,又什么好聊的,害人的东西。”季攸宁说道。
余惊鹊从沙发上半坐起来,说道:“不择手段吗?”
“烟瘾上来,岂止是不择手段……”季攸宁显然不想更多的回忆。
董立抽大烟,没有钱,之后被人控制,看起来条理清晰。
可是董立提供不了更多的帮助,为什么还会有人用大价钱养着,这符合常理吗?
董立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余惊鹊认为没有,如果有的话,几年时间,他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
董立的性格,做反满抗日分子,不是余惊鹊瞧不起他,他就不是这块料。
查吗?
自己是正阳警署的人,查一个自己怀疑的人,天经地义。
至于董立和余惊鹊是朋友?
那也是相对的,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余惊鹊出事,董立第一个落井下石,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溪桥只让自己注意董立,又没说让自己查,查了坏事怎么办,怕不是陈溪桥又要说自己一句多管闲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季攸宁看到余惊鹊不说话,等得着急。
“没有,就是在想,大烟到底什么滋味。”余惊鹊嬉笑着说道。
这句话,让季攸宁从床上猛然间坐起来,看着沙发上的余惊鹊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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