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感谢施教授解除了很多仙游镇老百姓的痛苦。咱们仙游镇虽然离长洲市不远,但毕竟贫困人口多,老年人多,没有文化的老年人更多。他们有病也不敢或者没有能力到长洲市看病,更别说住院治疗。”
“施教授的到来,这些病人的痛苦得到解除或者舒缓,很多病人希望通过我转达对施教授的感恩之情。他们对施教授为了多看几个病人而少休息,迟下班的精神尤为钦佩,说这样为病人着想的医生,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还有一件事情要感谢施教授。自从施教授来到我们医院,马上发现医院的药品比长洲市人民医院的药品贵不少。对于药品的价格,我知道的不多,但施教授却很清楚,也有能力,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让我们医院在老百姓中的树立了很好口碑。”
“药品的事情,在座的各位可能听说过。我今天说出来,是想告诉大家,问题最终是由施教授出面解决的。”
“有一件事,施教授到现在都可能不清楚原因。去年底,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曾经请施教授吃饭,吃饭的过程和吃完饭后,他们的院长也不说请吃饭的原因。”
“其实,他们是有目的的。他们的目的是想请施教授抽一点时间到他们医院坐诊,当他们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并不反对。毕竟,他们医院的设备比我们医院的好。但我告诉他们,施教授对药品的价格是很敏感的,他不接受高价卖药给病人,同时,我也告诉我们医院的做法。他们知道后,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这次施教授停止坐诊,与施教授无关,真正的原因还是药品的价格问题。我很惭愧,我的能力有限,无法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我理解施教授,不能因为我们医院卖高价药而影响到施教授的声誉。”
“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希望施教授将来能多点帮助咱们仙游镇的人民,他们实在太需要像施教授这样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的医生。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感恩和感谢施教授为我们仙游镇所做的一切,也为在座的老乡能有施教授这样的同学而感到骄傲。”听到马洪最后这句话,大家都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起向施远腾敬酒。施远腾也举起盛着茶的酒杯,与马院长和各位同学碰杯。
一杯酒下肚,大家便开始吃起来。与施远腾在初中同班的余觉悟手持酒杯来到施远腾身边,说:“我要对教授说一声对不起。教授刚回来坐诊时,我曾经对人说过,教授是神经内科医生,不是什么病都能医治的。现在我知道错了,特意来向教授道歉。”
“呵呵,大家都是老同学,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过了,过了!”施远腾笑着说。
“余仔纯粹是行外人讲行外话,先自罚一杯,然后请傅医生告诉他怎么回事。”张为贤显然与傅一灯很熟了。
“好,我自罚一杯!”余觉悟说完,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各位大哥,我来说一下。其实,身体每一个器官都离不开神经的支配,这样就不难理解,很多疾病都与神经系统有关。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胃病是常见病,不少胃病的病人在消化内科未必能治好,但在老师这里,换一个思路,病痛便解除了。”傅一灯说得简明扼要,但又显浅易懂,施远腾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这一年来,教授已经用实力证明,他不愧为咱们整个汉南地区排得上号的名医。当然,我们也为仙游镇出一个如此出色的施教授而骄傲和高兴。来,我们再次敬教授一杯。”马洪说完,端起酒杯,在座的所有人也跟着一起,用酒杯敲着玻璃转盘。一时间,房间里热闹非凡。
“自从毕业后,教授很少与我们接触。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教授毕业于名牌大学,高高在上,对我们不屑一顾。自从教授回来坐诊,我们才明白,以前大家都误会教授了,教授可是真的忙。”
“再说了,教授对到医院找他的同学,有求必应。我们很庆幸,有教授这样不计较名利得失的同学。”
“今晚一别,我希望教授有空时,多点回来,与同学们聚一聚,聊一聊。只要教授一招手,我来负责召集同学们聚会,所有费用由我张为贤包了。”张为贤一席话,引起了在座所有同学们的共鸣。大家一起响应,境况比较好的同学纷纷表示,不能让贤哥独自承包,只要教授回到仙游镇,大家轮番请教授吃饭。
一顿晚宴,从太阳刚刚西斜一直吃到霓虹灯闪烁。大家担心辛苦了一天的施远腾开夜车会比较危险,在智哥的提议下,结束了晚宴。
施远腾与同学们及马洪、张文远他们告别后,顶着淡淡的月光,开车回到了长洲市的家。
一年的奔波,虽然在金钱上的收获与施远腾的付出并不成比例,但施远腾觉得非常值得。借这个机会,在家乡播下了“种子”,结下了无数的“善缘”,与同学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牢固和亲近。这些,在施远腾的眼里,比赚到的钱更为重要,更值得珍惜。
看似不问回报,只顾付出,但在这无意之间,机遇在悄然降临。
施远腾正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地退出科室的管理团队。几年前,施远腾辞职时,高江极力挽留。当时的高江,意图非常明显,如果施远腾退下来,科室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得上。现在却不一样,高江认为,自己已经可以踢开施远腾,直接提拔自己的心腹上来,听命于自己。
高江还有一个非常隐秘的想法,即让自己的心腹狠狠打压施远腾,甚至在施远腾最为看重的专业领域,将施远腾架空,不给施远腾发挥的空间。
高江显然高估了自己,更高估了他的心腹的能力,而低估了施远腾这么多年来所积累的丰富的临床经验和厚实的群众基础,更没有想到施远腾有如此强大的毅力和韧性。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施远腾现在的强大并不等于他的学生现在也强大。而学生们的弱势,正好给高江的学生们耀武扬威的机会。
自从施远腾远离科室的管理核心团队,高江非常迅速地将他毕业的学生留在科室,成为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势力。
说它强大,是因为人多势众。说它邪恶,是因为这些学生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学术和专业上,而是将所有精力放在争名夺利,勾心斗角上。在这方面,高江的学生们深得他的真传,他的学生之间也常常爆发激烈的冲突。
一天早上,交完班后,已经不再具体分管病人诊疗的施远腾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杨修影便叩门而入。
“主任,有件事情要向您汇报。”在杨修影眼里,施远腾是神经内科永远的主任。
“怎么啦,小杨。看你的样子,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
“是很重要,昨天下午,高院长的研究生万旗当着很多人的面,对傅一灯说一些非常侮辱人格的话。傅一灯很不错,一直不理会他。这个万旗得寸进尺,说话越来越难听,成功地将傅一灯激怒了。傅一灯一把抓住万旗的衣领,挥拳准备打过去,幸亏被我劝阻了。傅一灯一旦动手,高江肯定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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