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1-05-23 09:42:55
这个方法其实并不是很高明,但我觉得对林大哥这种人,和这种情况下,应该能奏效。一是林大哥这人明显没什么城府,无非就是个靠老太太打江山、坐享其成的货,全家都是;二是现在关键时刻,他最关心的就是老太太的财产,最怕的就是林家老五多分钱,所以,听到我说什么“带银卡走”的话,他立刻疯了。
林大哥跟着我顺楼梯跑出单元门,我俩都穿着拖鞋,跑不快,但我还是尽力跑远,好腾出时间让司马老板施术。林大哥已经七十出头,没跑出三四百米,就已经累得快要瘫倒。我生怕他再出点什么意外,要是来个猝死,这账还得算在我头上,于是也不再跑,折返到他面前。
“你、你这个…你混…”他还没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只有喘气和咳嗽的份儿。
我还得劝:“都告诉你了是在施术,你、你怎么就、就不信?”
林大哥还在骂:“滚,滚蛋…你跟小、小伟串…串…串…”我缓了缓神,告诉他,你们家的情况我很了解,除了林小伟老板之外,剩下四家都在盼着老太太咽气,好尽快平分财产。而林老板的目的是想让老太太多活,甚至清醒过来,才有可能争取到更多家产,怎么会害她,这从逻辑上就说不通。
“那、那为啥往我妈脑…脑袋上扎针啊?”林大哥问。
我告诉他:“这是施术的一种,不管你们信与不信,反正你在你五弟家守着,就算施术失败,老太太只要一咽气,你就能知道,就可以通知其他几家,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完我的解释,林大哥慢慢也明白了。我扶着他再次回到林家,惊讶地看到卧室灯开着,林老太太居然已经睁开眼睛,林老板夫妇正在呼唤着她,而那钢针也不见了。
在林家人的呼唤之下,老太太还不回答,但却可以转头看出声的人,也能点头和摇头,看起来神智比较清醒,只是不会讲话而已。
“真、真醒了?”林大哥不敢相信,马上就要给老婆打电话,我阻止了他,让他明天白天再说,现在老太太得休息,毕竟是半夜。
次日上午,林家老大、老二和三姐全家都来了,老太太更加清醒,可以说简单的短句,比如“脑袋疼”、“二宝呢”、“我腰太疼了”等话。林老板夫妇激动得说不出话,但其他三家明显没那么高兴,我看得出,他们的表情都很复杂,既不高兴,但又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脸上都带着勉强的笑容,还有几分疑惑。
一个星期过去了,老太太居然能下地,在护工的搀扶下,神智也完全清醒。这天在小区的花园里,林老板紧紧握着司马老板的手,眼泪差点没出来。司马老板只淡淡地说应该的,出于职业原因,我最关心的是钱,就告诉林老板该付尾款了,还差九万。
“放心,钱肯定给你们,”林老板笑着说,“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就和我妈去工商局办变更手续,只要手续办完马上就给钱!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们啦,上个月就在报纸发过债权公告,我还以为用不上呢,没想到,大师就是大师,你简直就是半仙,神人!”
我心想也只好这样,都等了七八天,也不差这一天。
这时看到林老板三姐的小女儿林娜走过来,仍然穿着酒店的制服,看到她来,林老板脸色立刻变了。林娜跟我们打过招呼,问:“老叔,听说我姥姥已经好了,我上去先看看她,再来找你。”
“你可别去!”林老板连忙说,“你姥姥刚恢复,心情挺好,别看到你再给她添堵!”
日期:2021-05-23 11:44:41
我说:“也不至于吧,毕竟是她押的阳寿,才让老太太醒过来的,老太太看到她只能更高兴才对。”林老板看了我一眼,没回答。
林娜表情有些尴尬:“那行,老叔,我那个事…”林老板摆手说过几天就办,你那还叫什么事,赶紧上班去吧。
等她走后,我问什么情况,林老板没说。再问老太太是否知道是外孙女林娜给押的阳寿,才换来她的新生,或者有没有打算说这个事,林老板说:“那肯定知道,因为就算我不说,也瞒不住。因为我跟她没啥来往,当初是我三姐去找的她。”我这才明白。
“对了,这个事,你们得保密吧?除了我三姐,谁也不能告诉,包括我大哥、二哥和四哥。”林老板问。
我说:“当然,客户的信息是商业机密,只要你们不往外说,在我这里不可能传出去的。”林老板这才放心。
没多久,林老板的四个哥姐和家人全都来了,总共近二十人的队伍,挤在林老板家里看望老太太。说是看望,还不如说是参观,这些人跟老太太嘴上寒喧,表情却都十分别扭,好像在看一个不可能在地球上出现的未知动物。
“妈,你看我是谁?”老太太的二儿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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