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见一个死去的人,暴露郝新卿的位置给你。在今天之内,你不能打扰她。她必须好好利用这一天的时间。不然,她会大难临头的。”
“她大难临头了,我的黑珍珠就真的找不到了。你的愿望也就会可能实现了。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郝新卿,拿回黑珍珠。这是你和我共同要做的事情。现在你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颜生林转头,盯着温雅琴,不断地说,捡重点地说。温雅琴精神有些恍惚。
“她在,她在。。。。”温雅琴正要说,却闭上了嘴巴。“我不能说,不能说。”
温雅琴口中不断喃喃,双手不断地来回搓捏着。看来,温雅琴内心在挣扎中。
“说出来,我就一定能找到她。找到她,我就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靠我的黑珍珠,我就能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人。”
颜生林继续说,而且声音从小到大,从轻到重,有种催眠的效果。字字句句,直插温雅琴的心窝。就连颜生林自己也想不到竟然能用这等控心术。
“他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难道你不想知道?他过得好好,难道你不关心?”
颜生林紧紧逼问,此时温雅琴直直看着颜生林一开一合的嘴巴。温雅琴的确是把这话听在脑子里,听进了心里。
温雅琴拼命摇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眼泪啪啪地流。情绪有些失控,但颜生林可不管。现在他只想着找到郝新卿,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可以不敢。
“你快说啊。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人家可以为了你死。你就不能为了他,告诉我郝新卿在哪里吗?”
“她在,在,在体育馆里。”
温雅琴放声大哭。
这巨型火柴盒形象就是颜生林对体育馆的第一印象。阳光普照,雨后空气清新无比,但颜生林,擦着汗站在巨型火柴盒前,心里阴沉沉的。
体育馆,占地大概有半个足球场大,里面有两个篮球场,一个可以放8张台的乒乓球馆和8个羽毛球馆。谭杰士带他来这里参观的。这体育馆最大的特点就是阳光充足,里面敞亮无比。两层,却高达15米,四周都是玻璃墙设计。颜生林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可是愣是目不转睛看了足足五分钟。
颜生林舒缓了情绪,推门打算进去,却发现锁上了。他没放弃,绕着体育馆走了一圈。他之前一次和张聪明来过一次,也是大门紧锁,张聪明带着他走了侧门。这次,他绕了体育馆走了一圈,却发现侧门也锁了。而且他在侧门看到一张红色的A4纸张大小的字:里面装修。
颜生林虽有些沮丧,但他还是探头进去,透过玻璃认真观察了下里面的情况。里面的塑料地板都给掀起来了。能看到硬底化的水泥。四个篮球架也给移到一起,凌乱地摆在最里面的角落。还有几个铁铲铁锤。看来的确是装修。
颜生林垂下头,很沮丧,面色很难看,也很愤怒。他判定自己又一次给温雅琴欺骗了。
“温雅琴,里面连鬼影都没有。老子又给你骗了。”
“我就是看到师姐进去了。”
“不可能,正门跟侧门都锁得死死的。难道她还会钻进去不成?”
“你有没上第二楼去看看?”
这时,颜生林才想起,体育馆二楼虽是玻璃管隔着,但也是有露天的看台的,有楼梯可通往。也就是体育馆的外围。
颜生林本是靠近侧门的,退了十多步,往上看,扫视了一番,没发现人影。
“没。。。”
颜生林刚讲出口,便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走路。
颜生林把手机拿开,远离耳边,再次听到这就是脚步声。声音很重,估计这个人是个胖子,也有可能穿着军鞋。
颜生林往体育馆二楼望去,惊讶发现一个人,但没见到任何的衣服或是形体,只看到他的头发在移动,看不清,是否里面还有人。正好给二楼的护栏墙挡住了。不知是男是女。但颜生林确定这个人是往体育馆另一个角落去了。脚步很急,因为他的头发在空中上下晃动的有些快。
“人是有一个人。但可不是郝新卿。”
颜生林很心烦地质问温雅琴。
“这个人可能就是她要见的人。你赶紧去看看。看看师姐有没发生什么危险。我立刻就来。”颜生林急迫挂了电话,便跑上通往体育馆二楼的楼梯。
颜生林并不相信温雅琴,他还觉得温雅琴故意戏弄他。或许还有可能郝新卿在暗处看着他,正在想法子避开自己。颜生林觉得,郝新卿或许会打电话给温雅琴,两人巧妙的配合一番,躲开自己,而郝新卿也很巧妙地从一楼的正门或是侧门,溜之大吉。
于是,颜生林挂了电话,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在体育馆外围在一楼等了足足十分钟。
十分钟后,颜生林站在可以看到体育馆出口正门和侧门位置上,愤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门。看来颜生林白等了十分钟。
颜生林觉得自己太过于疑心了。他捶了捶站得有些累的小腿,很不情愿上了二楼。此时,颜生林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随便上去看几眼,打消自己的顾虑。他也想好了,16点20分,郝新卿一定会出现在教学楼5栋。但颜生林没考虑到16点20分的时候,他在哪里?
颜生林扶着白瓷片包好的水泥扶墙,心不在焉走在楼梯上。这时,突然一个人冲了下来,走得很急,很镇定,带着鸭舌帽。鸭舌帽压得很低,颜生林看不见他的脸。
颜生林只不过是微微抬头看了看,便继续看着自己脚下的阶梯,专心走自己的路。看来,颜生林似乎没觉得这个带鸭舌帽的人就是郝新卿要见的人。
这时,突然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颜生林走了差不多十个台阶,见到路边几颗白杨树给风吹得优雅地晃了起来,还发出啪啪的树枝互打的声音,他还很有兴趣地欣赏着几眼。
“真是舒服。”
颜生林顺带擦了下汗。
待颜生林抬头之际,明显听到有人下楼梯的脚步声,很整齐很急迫,像是军队的步伐。他转身去看,两人对着他微微一笑,相隔不过五步。一个比较胖,一个比较瘦。颜生林也报以微笑。但突然,这两人疾步走到颜生林的跟前,微笑即刻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
颜生林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干了伤天害理的事,给人来寻仇了。整个人差点踏空,但还是脚又崴了下。
“我们不管你是谁?只要我们听到有人说我们在这里出现过,我们就会找你算账。当然,我们也不怕你跟谁说,我们只是不想听到有人说我们。听见没?”
这没头没脑的威胁,颜生林可是第一次见到过。意想不到的遭遇,叫颜生林彻底没了胆力。双拳可难敌四手呀。
“我,我,我。。。。”
其中一个胖子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很瘆人,很浑厚,叫颜生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另一个人更咄咄逼人,他迅速上前一手按着颜生林的胸口,作出要给颜生林一拳头的样子来。
颜生林整个人都没气了般,吓得懵了过去。颜生林再次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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