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我方才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原来,我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向阴村里。
收拾好心情后,我加快了步伐,待我回到家中后,一切都作平常。
此时,小慧还作熟睡着,许是我那粗重的喘息声,惊扰到了小慧,她缓缓睁开眼来。
“小风哥,你怎么了?”
小慧半侧着身子,迷惑不解地朝着我问道。
我怔了怔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同小慧诉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讲述后,小慧兀地便是从床上坐起了身来,她一脸的凝重无比,道:“小风哥,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摇了摇头,苦涩道:“我倒是希望适才只是的一场梦!”
见我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小慧连忙穿戴好衣服,接着便是出了屋子去。
没一会儿时间,我便看见小慧领着三舅公来到了房中。
“小风,你再给三舅公说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舅公在床边坐下,神情很是凝重。
我想了想后,将我听到院门的敲门声,接着看见“三舅公”的背影,而后追了出去,见到那红色棺材还有女尸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又与三舅公说了一遍。
闻言后,三舅公的脸色已然难看至极。
“没想到向阴村里,还除了这样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沉寂之余,三舅公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神情慌张地看着三舅公,问道:“三舅公,我该怎么办?”
“哎!”
三舅公重重一叹,道:“还能怎么办?你都答应那凶煞之鬼了,若是不去完成自己的承诺,她会一直纠缠你不放的。”
“啊!”
我错愕出声来,心下已是叫苦不迭,自己不就是起了个夜吗?怎么都能摊上这样的事?
这时,小慧开口道:“三舅公,要不你去把那脏东西给收了?”
三舅公摇了摇头,道:“我不行。”
小慧眉头一蹙,一脸的不敢置信,道:“是那脏东西太厉害了?”
三舅公没有回应小慧,反是朝着我看来,吩咐道:“小风,明天一早,你便与小慧一起,去向阴村后面的三阴山。三阴山中尸峡,阴气极重,你们要小心。等找到那婴儿的尸体后,便带回来给我。”
说着,三舅公从兜里掏出了一枚符纸来。
“这时一张五雷符,小风你待在身上。”
我将符纸接了过来,刚想着询问些什么,三舅公那里,已经行色匆匆地出来屋子。
转眼间,屋子里面便只剩下我与小慧。
“小慧,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沾染到那些脏东西了。”
我一脸的焦愁,看着小慧问道。
小慧愣了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恩?”
我皱了皱眉,觉得小慧有些怪怪的。
“小风哥,你也别想太多了,趁着还有些时间,你快再休息一会儿。”
小慧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拉扯着被子。
我躺在床上,思绪紊乱,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这之后,小慧也没有再睡觉,只静静坐在床边陪着我。
不知不觉,东方渐白。
晨光散落之际,小慧出了屋子,继而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后,我与小慧出发去往向阴村后面的三阴山。
父亲跟母亲本作疑惑,但不知三舅公与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便也收疑了起来。
“小慧,你去过尸峡吗?”
行途中,我这般与小慧问道。
小慧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不过...”
说到这里,小慧顿了顿。
“不过什么?”我连忙出声。
“不过那地方,有些阴森恐怖,小风哥你到了,可别被吓到了!”
小慧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我一脸的尴尬,心想着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让人觉得自己害怕呢?遑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老婆?
“小慧,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沉寂之余,我挺了挺胸,昂了昂首,作出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样子来。
见我这般作态,小慧噗地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们家小风哥最勇敢了!”
我点了点头,竟是厚颜无耻地觉得,小慧这话说的太中肯了。
此时,天刚亮不久,很多村民都还没有起床。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一些早早就下地干活的村民。
“小慧,你说那女尸,为何要我去帮她的忙?”
走着走着,我忽然问道。
小慧顿了顿,状作沉思,道:“因为小风哥乐于助人不说,更乐于助鬼。”
听得小慧这话,我一脸尴尬地笑了笑,道:“小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许是听出了我这话语中,带着些埋怨的味道,小慧微微低了低头,道:“小风哥,小慧以后不跟你开玩笑了。”
见小慧若有些委屈的模样,我心底也是一阵揪痛,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这般对小慧?
“小慧,我不是那个意思。”
迟疑片刻,我连忙这般说了一句,只期着小慧那里,不要对我昌盛介怀就好。
这时,小慧说道:“小风哥,我也不隐瞒你,你的体质,跟常人不一样。”
“体质?什么体质?”
我愣愣地看着小慧,一脸的莫名之态。
小慧想了想,说道:“反正小风哥你记住自己跟平常人不一样就对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说完这话,小慧难得一见地率先提步走了出去,以往无论做什么,她都会等着我,迁就着我,陪着我。
可眼下不一样,小慧似是担心我会继续追问下去,而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索性之下,便率先走了出去。
我怔在原地,愈发觉得自己的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稍以迟钝,我连忙朝着小慧追去。
此时,我与小慧已经来到了向阴村中。
前行了一会儿,我们遇到了一个杨姓的老头儿。
杨老头得有七八十岁年龄了,膝下无儿无女,一生都作孤苦伶仃。
他满面苍容,鬓发胜雪,此时背着一个老旧的竹篓,许是要下地去采摘些什么作物。
见得我跟小慧后,杨老头兀地顿住身子。
他愣了愣地看着我,原本自若如常的神态,此时竟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我经常跟村子里的玩伴,去杨老头家偷他腌制的酸鱼。
杨老头家里,本就作家徒四壁,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他独法腌制的一坛坛酸鱼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杨老头是如何腌制的,那些酸鱼的味道,竟是极为的鲜美。
至今回想起来,还让我流连不已。
我记得,向阳村与向阴村的村民,也曾效仿杨老头腌制了些酸鱼,但味道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因为腌制得一坛好酸鱼,这也使得,杨老头在远近邻里,颇有些名声。
杨老头不爱财,平日里若是有哪家人想吃他腌制的酸鱼,拿些五谷杂粮便能从他那里换来不少酸鱼。
我因为外出求学,这也好些年没有见到过杨老头了,谁曾想竟会在今天给撞上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杨老头那里,似乎是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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