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零壹眨着大眼睛,对胡牧阳说:“你刚刚说的都对,只不过这块‘遮天霓裳’除了能够屏蔽功法探查之外,其实还可以模糊周围的环境。尤其在野外时,它能做到像变色龙那样,同化邻近的颜色,使其遮蔽之人或物不被外界所发现。而且,你没将它带在身上,却不代表我也没有。嗯……你先转过身去,我叫你时你再转回来。”
难不成她也有一块儿“遮天霓裳”?刚刚不还说这是黄家的宝物么。
胡牧阳疑惑问道:“要我转身干什么,还担心被我知道它藏在哪里之后,动手抢走么?”
零壹这时已把手塞进自己的衣服下摆,而后笑着说道:“我这块‘遮天霓裳’的级别可比黄鹂那个高多了,所以不用当做披肩露在外面,而是做成了内衣形状贴身穿戴。你不想转头就这么看着好了,我是无所谓啊,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
话音刚落,零壹就开始把手伸进大衣深处,同时一脸挑逗的看着胡牧阳。
胡牧阳哪里能知道这“遮天霓裳”还可以被做成内衣样式?见零壹真的毫不避讳就准备取出,马上屏息转身,不敢再看。
背后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过后,便听到零壹的声音传来:“已经可以了,你转过来吧。”
胡牧阳怕极了会见到什么豺狼虎豹,又哪里敢真的回头,只把眼睛闭死,颤声说道:“你……你快把那玩意收起来,今晚我不去取衣服了还不行么。”
一阵香风袭来,胡牧阳感觉肩膀上稍沉,然后又听背后说道:“不要婆婆妈妈的了,我这‘霓裳’虽为贴身衣物,但也可以用秘法催动,迎风便长。现在这就像是一件带帽披风,你穿上后不要快速移动,尽量贴近墙壁保持匀速,它就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无论肉眼还是电子设备,都辨认不得。”
听完零壹的话,胡牧阳这才探手拿起那件搭在自己肩上的“遮天霓裳”。不同于家中那件,手中这块儿布料呈灰黑颜色,入手很轻且质地柔软,披于身上之后,下摆堪堪正搭地面,很合身。
胡牧阳凝神看向披风的边缘,那里仿佛有层稠密的液体一样,随着身体动作,带起淡淡的涟漪,动作停止,液体也如水面一般重归静谧。
这不就是科幻电影里的隐身衣吗!
像是孩子得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兴奋不已。而零壹就在就在一旁抱着肩膀微笑,也不催促。
终于,胡牧阳研究的差不多了,这才发现零壹一直看着自己,不禁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用说话来缓解尴尬:“这宝贝真是厉害,只不过这尺寸……我现在穿着正合适,但若是再加上你,肯定无法完全包裹严密。”
零壹笑道:“用不着把我包进去,就上下楼的功夫,能花费几个时间?你一个人快去快回吧,我通知鹿鸣阁给咱们留好房间。”
胡牧阳本想调侃一句:你就不怕我一个人偷偷跑掉么?可又一琢磨,十个自己绑一起都未必有对面这个小丫头的脑子够用,所以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别再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点点头,胡牧阳又紧了紧披风,随即缓缓贴墙走向办公大楼。
开始时离得近,还能感觉到一团波纹在不住荡漾,片刻之后,再望向胡牧阳离去方向,只看得一片黑暗,再无人影踪迹。
零壹见其已经离开,便从怀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几秒接通后,轻声说道:“查一下那个富二代最近几天的动向和移动轨迹,整理好之后发给我。还有,之前的计划推到明晚进行。你们提前做好准备,随时再探再报。”
收回手机,零壹看着被灰色烟雾缠绕的手臂,喃喃自语道:“考验这就开始了,牧阳哥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再说胡牧阳轻手蹑脚的走进大楼之后,迎面就看到棚顶上方悬着的一个全景摄像头。原本的兴奋和刺激这会一股脑转化成了极度的紧张。万一,就说万一这“遮天霓裳”对电子类的监控设备不起作用,自己要怎么解释这诡异的穿着和不合常理的行为。
按说胡牧阳应该相信零壹的话,虽然她总是一副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模样,又经常开自己的玩笑。但严肃来说,零壹毕竟是正经的五大家族出身,而且在族中地位必然很高。跟这刚刚踏入修者世界的自己比较,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经验见识,二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而且经过几番接触,胡牧阳也没感到对方有恶意传来,反倒是自己不知觉间又了解到修者世界的诸多秘闻。甚至零壹刚刚还传给自己两套功法,以及此时身上披着她借给自己的这方“遮天霓裳”。
只是胡牧阳心中仍旧怀有一丝忐忑。说不清什么原因,也没有任何依据,但就是感觉如在流沙中行走,每前行一步都会引得身陷一分。之所以躲着零壹,一方面确实因为自己成了家,已经有了相爱的妻子若溪。但还有一部分,就是这个如梦魇般压抑的忐忑念头。
不过紧张归紧张,对于眼下这件事来说,还是可以肯定零壹不会故意坑害自己的。
胡牧阳轻声走过摄像头覆盖区域,贴着门板仔细去听里面的动静。片刻无声,看来摄像头没有发现自己,所以也没有惊动始终在监控室坐着的保安人员了。
没人能够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进出,所以大楼保安兼值夜的老戴头早早就将电动开合门的电源关闭,仅留旁边的一扇玻璃小门供自己巡逻出入。
此时老戴头正坐在宽大的监控室内,一口小烧一片薄薄的酱牛肉吃喝正香。侧面立着一面硕大的监控墙,足足四十八个监控窗口次第排列。
这份每个月只有一千五百块钱的工作,却是老戴头的儿子托了不少人才争取来的。虽说工资少了点,可这福利待遇跟大楼里的那些正式员工都是一模一样。而且工作清闲的紧,这单位的权利很大,但影响很小,不同于公检法部门经常要面对穷凶极恶的嫌疑人或者心怀怨恨的老百姓,咱这里可是为百姓们服务的,所以基本不存在有人在这里闹事的情况。
酒肉过半,老戴头又点起一只香烟,点着后深嘬一口,却不立即喷吐,而是在胸腔内憋了许久才缓缓呼出。这份惬意完全是因为这大楼里有个规定:除了保安人员外,所有工作人员也要每日轮着值班,白天分上下午,由两名女同志负责,晚上则需留有一名男同志在这里值夜班。
不过既有政策那便会有对策。没人愿意在这个根本不会发生事情的大楼里孤零零的住一宿,所以一般职员为了不值夜班,都会隔三差五偷偷送老戴头点好处,就为了让他睁一眼闭一眼,别去领导那里给自己打小报告。虽然人人都不值班,但真要是老戴头去办公室找领导汇报,说谁谁谁今晚压根没来,财务那边可还是要扣钱的,毕竟单位还是有规定的嘛。
所以无论是这正宗的东北小烧还是被自己切得极薄的酱牛肉,以及虽然干瘪但却是真货的中华烟,无一不让老戴头感叹命运的垂青,再就是感谢自己当初硬逼着儿子去学烹饪的决定。要不是儿子当了厨师,又在这后厨切墩的时候伤了手,这份肥差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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