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是落寞，就像大戏还没有开始，我这边就被派到幕后一样。
　　想想周大全将来可能比我还惨，心里总算平衡了许多。
　　韩蓉，李艳娇，韩袅，李艳娜，四个女人来回在我心头盘旋。
　　无论如何，不管是爱还是恨，这种被同伴们丢到一边的感觉不是很爽。

　　等到了那个地儿，心里更是觉得凄凉，偌大的村子连个人影都没有，村子里边到处都是闲置不用的房子。
　　虽然很多都换上了红瓦，但想来是沾了危房改造的光。
　　助农业务是我们海盛集团响应国家号召而营生而出的一种贷款模式，其实说白了不赚钱，只是一个噱头，基本上每个分部，都会派一些单位里边的小年轻来这边处理。
　　我拿着贷户的资料挨家挨户的问，总算在一个臭气熏天的房子里，见到了我的助农贷户。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
　　这女人瞧模样还不到三十岁，可能小时候伙食差，个头比较矮，肤色也很黑，模样还不错，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泼辣的味道。
　　贷款的资料显示她姓郑，配偶那一联是丧偶，想不到她年纪轻轻，老公却死翘翘了。
　　她还不到三十岁啊？
　　大好的时光，却依然守寡。
　　而韩蓉呢？
　　老公就在旁边，却……
　　本来就很差的心情更恶劣了。
　　赶紧处理完赶紧离开。
　　院子里之所以臭，是因为她拿自己院子当牛棚了。

　　满地都是牛粪，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进到家里，更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小同志，你看我养的这些牛！”
　　在客厅的门口，隔着玻璃，她指着外边的几头牛。
　　“现如今，一头牛能卖两万多，我这有六头牛，你看看吧！”

　　想不到现如今一头牛这么贵。
　　我心里羡慕。
　　想不到一个养牛户都比老子有钱。
　　我活的还真是失败。
　　女人的自信不由让我多看两眼。
　　她的眸子很大，鼻梁很高，如果稍作打扮，和演员‘王姬’长的很像。
　　演员王姬年轻时候那可漂亮的不得了。
　　现在也是风韵犹存。
　　看来我是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口味也不挑剔了。
　　“好，今天先做实地考察！”
　　我拿出手机，对着院子里的几头牛拍了几张照片。
　　“小同志，不要着急，我炖了老母鸡，来上炕吧！”

　　上炕这个词听的我有点刺激。
　　在电视剧里边，尤其是一些年代大戏，我总会听到这个词。
　　画面却都是非常旖旎的。
　　可是郑寡妇脸色正常，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上了炕，在中央的位置上盘着腿，很不舒服。

　　郑寡妇拿来一壶酒。
　　是那种白色酒壶，很廉价的那种。
　　但是里边的酒香味却是扑鼻而来。
　　“这是枣子酒！”郑寡妇乐呵呵的给我到了一杯。
　　酒的浓度很高，看上去很粘稠。
　　喝上一口，甘甜爽口，一点都不觉得辛辣。
　　“这是我自己酿造的，不错吧？”
　　我点了点头。
　　“能多批一些贷款下来么？”
　　郑寡妇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好意思，十万额度是公司那边已经订好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
　　吃饱喝足，我就在她家客房休息。
　　也是炕。
　　据说这东西冬暖夏凉，秋高气爽，躺在凉席上，还感觉挺舒服的。
　　家里的臭味我已经闻不到了，太阳从窗户外照耀进来，照在人的脸上，照在搭在我身上的一块毯子上，有一股子特别好闻的味道。
　　拿出手机给李艳娜打了个电话，拒接！
　　其实我是想我儿子！奶奶那个腿的。
　　点开李艳娜的朋友圈。好像看见她带着儿子去儿童游乐场去玩了。
　　又尝试给李艳娇打电话。
　　那边还是关机。
　　算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这么多天的勾心斗角，让我疲于应付。
　　躲在这深山老林当中，还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午休了一会儿，我就来到院子里做功课。
　　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多。

　　晚上就在她家过夜。
　　当然我住在隔壁。
　　次日，郑寡妇又问我能不能多批一点贷款。
　　我说不能。

　　她四处看了看，然后把家里的窗帘给拉上了。
　　卧槽！我吓了一跳。
　　“我说妹子，你这是干嘛？”
　　“上炕！”郑寡妇俏脸一红，然后冲自己的女儿道：“毛豆，你去院子外边把风，别让人进来！”
　　“大妹子，大妹子，别这样，贷款额度我真做不了主！”
　　我一边尴尬的后退，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小同志，没事的，放松点，马上就好！”

　　郑寡妇把脚下的秋鞋脱掉，红色的袜子看的人直晃眼睛。
　　土掉渣的袜子也被她拽下去。
　　她的脚露了出来。
　　很好看。
　　她催促着让我上炕。

　　“别开玩笑了，我真没办法！”
　　“我知道，过一会儿你就有办法了！”
　　郑寡妇一副很懂事的样子让我有些奔溃。
　　而且，她的手已经抓到了自己的上衣。
　　“哎，大妹子，你干嘛？”
　　我赶紧去阻止她愚蠢的行为。

　　但她的力气如她家院子里的牛一般，一把就将我推到了炕上的一边。
　　好强壮的力气。
　　其实吧，我不是啥正人君子。
　　几个月没碰女人的我，已然饥不择食。
　　大妹子又长的特别像王姬，特别是今天，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虽然穿的衣服比较土，但皮肤却很白。

　　如果和她……
　　其实也蛮不错的。
　　干我们这一行，这种事情很常见。
　　尤其是下乡的时候。
　　比如说我们公司的老牛头，他曾经去收贷款利息，到了贷户家里，那贷户家一穷二白。

　　贷户没有别的办法，让自己的老婆陪着我们老牛哥喝酒，自己去串门。
　　老牛头和贷户的老婆喝着喝着就胡作非为了。
　　末了，老牛头自己垫钱替这个贷户还了利息。
　　我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事情，今天会落到我的身上来！
　　现在的问题是，我真特么的没本事给她提升额度啊。

　　十万的额度已经定好了！不能更改的！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我还是先走为妙。
　　郑寡妇却好似明白了我想的是什么一样，不讲武德的把我给摁住了。
　　“小同志，我跑什么？过了今天，我这贷款的额度就靠你了！”
　　我靠不住噢！

　　两个人正在拉扯，突然房门一开。
　　我和郑寡妇同时停下了动作。
　　我愕然回头。
　　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亭亭玉立的女人。
　　是李艳娜。
　　她今天穿着板鞋，浅蓝色的牛仔裤，中长款的针织衫，天鹅般的脖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和这个村子，这个院子，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她还拉着小晨的手，两个人站在那里。
　　小晨也买了新衣服，一件帅气的牛仔外套，下身是黑色的牛仔小长裤，黑色的大头皮鞋，还特意做了个发型，有一种小小帅小伙的感觉。
　　后边是郑寡妇的女儿毛豆，她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道：“妈妈，叔，我拦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