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相爱相杀的高中岁月》
第57节作者:
少放点醋 妈妈的怀抱我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拥有过了,小时候的我很麻烦,说哭就哭,说闹就闹,而且没有一点由头,脾气上来了特谁哄也不行,特别闹人。我妈不耐其烦地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悠着哄我,只有在她的怀里我才能渐渐停止哭泣。
无数个夜晚,我妈都是这样抱着我的。但自从我六七岁独自睡觉之后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个专利,妈妈的怀抱对我来说也逐渐陌生。
现在人高马大的我再一次回到小时候的天地里自然不能像婴儿时期一样缩在妈妈的怀里,只能和妈妈并排靠着,抬手搂住她的腰。
我妈特无奈的拍了拍我的头,“像个孩子一样。”
“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在父母眼里不管长多大都永远是个孩子。
这一晚上我和我妈说了许多,从小时候说到了当下,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能闹腾,有破坏王的称号,家里的易碎品根本不敢让我碰,还说我刚生出来特别丑,她一度怀疑是不是故事给抱错了?还说看着我渐渐长大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她特别欣慰。
这些话我妈平时根本不会和我说,也就是今天这种情景下,我妈才和我敞开心扉的聊聊。
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这个我自己知道,以前听我爸说起过,应该是在我一岁的时候,那次病还挺严重的,开了个刀,那个时候也没有美容针,所以我胸的侧下方留下了一个疤痕,很丑。
小时候去洗浴中心洗澡的时候我就会用手遮住这个疤痕,那时候不懂事,我问妈妈为什么我身上有这么个丑东西,我妈只是笑着摸我的头,所答非所问,“不丑,安栾最漂亮了。”
后来我慢慢长大,我妈才告诉了我真相,而逐渐长大的我也不太在意这个疤痕,毕竟平常也露不出来。
“你小时候啊,唯一的大病就是那次,可把我愁坏了,还有你爸爸,我唯一一次叫他哭就是那次,你在里边做手术,你爸在外边哭了。”
我妈现在提起这件事情说的云淡风轻,可我在她的话中仍然能听出当初的那种害怕。
我拍了拍我妈的后背,说的很轻很轻,“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夜晚,是个敞开心扉的时候,我妈很难得这么感性,在我的影响下,她陆陆续续和我说了很多我们平常生活中根本不会说的话,甚至都说到了当初和我爸谈恋爱的过程。
说到高兴的事情时,我会乐的直往我妈怀里钻,说到难过的事情时我也会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
我发现我妈对我的事情真的记得特别清楚,连我小时候哪个年纪喜欢什么样子的衣服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自己都忘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能张嘴就来。
妈妈真的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到最后,我是在我妈的话语声中睡着的,我恍惚中感觉有人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睡梦中我好像梦到有人亲了我一下,梦里的我羞红了脸。
今天周一,本来该和齐宇一起回学校,可今天我没等他。
我一大早上起的比我妈都早,收拾了一番后拎个书包冲下楼,没收住劲一下子把门摔上了,我妈气呼呼的嗓音穿梭在楼道里,“你让狗撵了?”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要去做一件大事。
我像脚踩两个风火轮一样冲到车站台,站台的队已经排到了台阶外边,真可谓peoplemountainpeoplesea
车一到站,车门一开呼啦一声所有人拥着往上挤,我就像那肉饼一样被一群人夹在往上推,有一会我都恍惚自己被几个粗壮大汉架在空中,可怜我这张像早晨七八点中的太阳般的根正苗红美少女差点被挤死在这公交车上。
早高峰的人流量真不是盖的,车门一关上之后明显感觉空气都不足了,满车人互相吸着别人排放出的二氧化碳,空气中劣质香水和莫名的体味混合在一起,就俩字——刺激。
我个子小,一点行动权都没有,我前后站着两个肥肉大哥,那长相我尼玛肉眼就能推测他有狐臭,咧嘴一笑那口黄牙看起来能把二里地开外的蚊子熏死,可想而知我有多受折磨了。
道路平坦一点还好,可是一到颠簸的地方我的脸就被两坨肉加着一起晃,分开的时候我tm都感觉脸上有泥。
我想哭了,还是和齐宇一起走好,齐叔叔专车服务一脚油门直接干到学校门口,比这公交车舒服一万倍。
我容易嘛……
这个时间要说最火的店铺就是早餐店了,我好不容易从一群肉贴肉的大哥中间冲下了车,又徒步颠了十分钟终于到了。
这是一家烧饼店,据说已经开了很长时间了,不说百年,起码也有个二十多年了,从起初在路边摆摊到后来装修成了新店面,生意一直很火爆。
“老板娘,两个鸡肉照烧饼。”
“好嘞。”
老板娘打开身后呜呜冒热气的大抽屉,不知道我的脑回路拐了什么奇特的弯,我越看这个大抽屉越像侦探电视剧里停尸房的抽屉,只不过人家冒的是寒气,这里冒的是热气。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心直口快的说出去,那样的话估计我会被拖到后厨剁了,那就真的可以见识到停尸房的抽屉了。
我接过饼,把钱给人家,“谢谢老板娘。”
回去的路上我一张嘴不停的嘎嘣嘎嘣把一个饼给吃的,老店的名号真不是吹出来的,照烧饼外皮酥脆,咬一口就像是北京烤鸭的口感,外焦里嫩。
为了防止我的饼饼被公交车上的浊气污染,我把饼勾在手腕上,愣是抬着手拽了一路的吊环。
我旁边坐着个女人,她抱了个孩子,那个孩子被饼的香气吸引了,抬头巴巴的看着我的饼流口水,还时不时一抬手指着我然后嘴里呜呜的,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大概就是冲我的饼去的。
其实按理说,我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团员并且未来会是一个大学生,这种时候我应该发扬尊老爱幼这种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丝毫不犹豫的把饼送给弟弟。
可我没有这么做而且我还非常不是人的忽略了口水弟弟那渴求的眼神,我移开了目光,拿出耳机戴上听歌,强烈的想把我与饼分开。
你看我的饼,但与我无关。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竟然真的能被馋哭!当那个弟弟看着我的饼掉下失望的眼泪时我特替他羞愧,如果我要是这么不要脸的话,估计我妈真的会一巴掌呼我脸上让我知道知道什么叫骨气。
可这貌似是一岁的孩子,我怎么能有这么残忍的想法呢?
最后我在弟弟的哭声中伴着他妈妈的白眼羞愧的下了车。
我实在是对不起我的政治老师,对不起,给你们丢脸了。
我又一次踩点进了教室,杨升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下不为例。”
我点头哈腰回到座位,梁寻看了看杨升又冲我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记不清这是老杨说的第几次下不为例了,他也是好脾气。”
确实,我每次迟到杨升总是对我说下不为例,然后我再迟到他再下不为例,每个月总有那么两次。
“老杨就是人好,换作我,直接罚你二百元让你长长记性,保你这三年都不会再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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