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欣津津乐道的样子,我冷哼一声,扭头看小赵他们跳舞。心里想,你这那里是解释,你这是想气死我。
谢欣扳过我的头,笑着刮我的鼻子道,真的,我们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看你的小气样。
我不作声的看着她,想让她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我其实也不是小气的人,但是那个时候的我,起码还没有进化到心有波澜而面如平湖的境界。
凭男人的眼神,我认定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刚才对我打招呼就不屑一顾的忽略不计,跟谢欣说话就眉飞色舞吐沫纷飞,我都还没走,就还迫不及待地坐在人家身边进行性骚扰,说些什么无关痛痒的屁话,其实眼睛里都快伸出只手来。这一类男人绝对是色狼。
2010-03-11 16:59:20
三十八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开口教育谢欣,那董狼又来了,一手拎着一瓶芝华士一手夹着一只高脚杯。
他大腿贴着谢欣的胳臂笑呵呵地说,出来玩还能碰到,就是缘份啊,来,敬你们一杯。说着伸出酒杯要跟我们碰,谢欣端起果汁说谢谢,看我没反应,瞪我一眼。
我拿起酒杯,朝着他的方向晃了一晃,也算给了谢欣个交代。
那董狼仰脖一口干了,接着对我吐着酒气道,兄弟,这回要借你家美女一用了。
说完扭头对谢欣又道,那边中文系徐主任也在,还有市委某部的副部长,都是家父的好友,平时难得相遇,正好提到要把我们上次的活动录制一个节目,参加市里的文联比赛,我跟他们说这里还有一个文学社才女也在,是不是要一起去敬杯酒吧。
这话说的谢欣推辞不过,便站起身看我的反应,我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了谢欣一眼。
董狼也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倒是不忘体贴地关照我一句,放心帅哥,一会儿就完璧归赵的送回来。好像我跟他有多熟一样。
当时我大有在他脸上打一套组合拳的冲动。
谢欣跟着董狼,从卡座里鱼贯而出。要是她一步三回头的朝我微笑讨好我那也罢了,可惜事实是她头也没有回地跟着那厮去了,落下一个满心狐疑、咬牙切齿的落魄之人。
隔了一会儿,小赵他们回来了,问我谢欣呢?我说跟同学去敬酒了。
还是小赵知心,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我说男同学,小赵接着危言耸听道,要小心啊,你手上的可是大美女,千万把细了。一不留神…
哪有的事,就一般同学。我不想再听他的推理和分析,这样会激活我心中那座火山,尽管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嘴里却还在极力为谢欣分辩。
就这么喝着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胡诌,心里却望眼欲穿地等谢欣好早点过来,可惜吧里的灯光太暗,超过5米的地方就看不真切了。
过了大概有20分钟,我实在按捺不住,准备起身去找谢欣。小赵他们表示也要帮忙一起去。正当我们开始决定顺着哪个方向去找的时候,谢欣回来了。
谢欣一个人回来的,居然还喝了酒,脚步都有点乱。
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我语气中有隐藏不了的愤怒。
谢欣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我。
就是去敬酒的啊。她想起什么又笑嘻嘻地靠在椅子上。
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恩,一杯洋酒,二杯啤酒。
你没事找事吧。我恶狠狠地向着她道。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去敬了几杯酒吗,我怎么了?谢欣突然站了起来。
小赵他们这时赶紧来劝,吵着吵着,谢欣独自甩门而去,我跟着也追了出去,那天晚上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现在想来,那是我们四个最后一次在一起聚会。
2010-03-11 16:59:46
三十九
你今天倒底怎么了?我一把拉住谢欣,希望她能够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她没说话,挣开我的手,怒视着我。
就因为我看了别人一眼?我自以为是地猜测。
谢欣冷哼一声,叹口气道,你太幼稚了。
你说啊,我怎么幼稚了?我有些发急。
你知道我今天遇见什么人了吗?谢欣藐视地问我。
不就是那个董色狼嘛。哦,对了,还有什么你们系李主任,还有那个副部长。认识他们就了不起了吗?你从不喝酒的,跟他们就可以喝了?把我晾在那里,我算什么?我越说越火大。
跟你说了,我跟他没什么。你简直不可理喻。谢欣气的浑身发抖,直直的盯着我。
我其实…我今天….谢欣刚想说什么就被我长吁一声打断。
好了,今天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也不要再讲了,我们回去冷静一下吧。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吧。谢欣答应着,继而转身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你干吗去?我觉得她在挑衅我,大声嚷道。
谢欣也不答应,漠然地自顾走着。
我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突然明白了什么,打住脚步冲着她的背影大叫,你就去吧,我知道人家什么都比我强,,只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说什么永远在一起。说着不由的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谢欣是那时我心中唯一珍视的女人,骂她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毁灭我自己,怎么不叫我伤心难过。
我至今还记得谢欣听见我那句话时的反应。
她发了疯似的地冲到我面前,左右开弓地扇我耳光,足足扇了一分钟,一直打到她没有力气。
谢欣平时就算是生了气,她也从不舍得认真收拾我,即使打我也只是作势罢了,那一次是真的用足了力气,我被她打得面红耳赤,吓得不知所措。
我站着任那风狂雨暴。谢欣打完了,开始一个劲扑扑簌簌地往下掉眼泪,眼神却一直死死盯着我,目光中竟有些绝望,张张口但始终没有对我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应该生气,从小长那么大,没有人这样打过我,我也从没有这样心甘情愿挨过打。无论什么情况,谢欣打我,我都会无条件的忍受,绝无怨言。这不是什么得体的誓言,我当然没有跟她说过,但这是我那时那地唯一能做到的。
我也知道,谢欣肯定伤透了心。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站着。
一阵夜风扫过,几片树叶飘零,在路灯下徘徊悱恻。
谢欣沙哑地说,你早晚会后悔的,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2010-03-11 17:00:55
四十
这是我们第一次闹分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没有哪对恋人没有闹过分手的,但幸福总在坚持的背后。
由于没有可以借鉴或者参照的经历,我甚至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结束了,于是开始心神不宁。
很想去找谢欣,却又不愿意那么快地认错示好,虽然那时的资历有限,却一样晓得凡事开了头以后是刹不住车的。我不想我的道歉越来越廉价,男人说话应该掷地有声。
这样想着,又挨了一天,可我怎么觉得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那样漫长。
终于到了傍晚,我还是硬着头皮采了把野花去谢欣的公寓,心里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口诀,自我安慰自我鼓励。
她的舍友开的门,看见她,我仿佛遇见了目击整个事件的知情人一样,惭愧、害羞地问她谢欣在吗?说的声音很小,生怕声音大了会惹恼她们,然后一起来围住我口诛笔伐,尽管我至今仍然没有意识到那晚倒底错在哪里,但是我主动上门了,那肯定是我做错了事才会这样的。
她出事了,怎么,你还不知道?她惊奇地反问我。
啊?什么事?我大惊失色。
她显然有些顾虑,咬了一下嘴唇。看来事情不小,起码是生了场大病。
那她人呢?我差点都要急疯了,推门就要进去。
她不在这里,现在家里休息。她也不阻拦,任我探头探脑的朝里张望。
倒底什么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去她家看看吧。看来她坚持要保守秘密。
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管不了那许多,紧紧捉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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