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这公司也算有魄力,居然请了这么个副总,也不怕坏了名声。还多亏混到个副总,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叫他好。直呼其名叫阳痿吧,怕伤了他自尊心,叫伟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小丸子。惊的是:他跟谢欣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跟谢欣走得特别近,怎么就会“久闻”我的草名。所幸,这个杨总恐怕言过其实,如若谢欣真的跟他提过我,那么他断然不会虚夸我是个“中文系的才子”来。
但是这样的人,我还是要妥善处理小心为妙。果真他跟谢欣有关系的话,那么,我又多了一个董狼那般的情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真的只是上下级关系,那么今后谢欣的工作还要请他多多关照。但到底采取哪种策略,还得有待进一步的观察。
正当我飞速打起了这些小算盘时,却没有发现谢欣的脸色,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李阳,那我们改天再聊吧。杨总他们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没事没事,老同学见面嘛...你们多聊聊,我还以为司机撞到人了呢...我先回车上去等。”杨总抢着接过话,“老同学”三字强调地很响亮,说这话时还故意斜了谢欣一眼。说完,他朝我点头笑笑,转身准备返回车上。我也客气地说了声再见。
“不用了,我们一起走吧。李阳,我们下次再联系。”谢欣突然间变得很赶时间似的,不留余地地向我道别后,转身就要跟杨总走。却又想起什么,折回来递给我一张名片,尴尬地道:“差点忘了给你我的手机号码,印刷体的那个已经不用了,我手写的是现在在用的,有空联系我吧。”
我接过名片,站在原地木讷地“哦”了一声。
杨总笑道:“怎么?你不跟老同学再多聊一会儿了?我们再等一会儿没关系的,他们几个在车上放电影看呢。”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走吧。”谢欣的脸上有些发烧,继而又转向我,很正式地道:“李阳,再见。”
有这样一个坏了气氛的冒失鬼搅场,就算再继续下去,她也不会定心。无奈,我也只能跟谢欣挥手道别,目送他们的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返回quest。杨总先到,却在车外让谢欣先上,谢欣上车的时候,杨总的手有意无意地扶在谢欣的纤腰上,等谢欣上了车之后,杨总再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挥挥手,笑着关上了车门。
顶灯熄灭,车内一片黑暗,他们一起消失在我眼前。
2010-03-26 19:51:59
一二六
“跟你小子说句话吧,把个人都急死了。结婚了就是结婚了,有朋友了就是有朋友了。什么叫不知道、也许吧。啊?”光哥在电话那头气势汹汹地抱怨着。
“婚是没结,其他的...”我一脸无辜地试图解释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虽然谢欣跟杨总的那些小动作,甚至每个眼神,我都看在眼里。但是,这个年代,男上司跟女下属有些肢体接触,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再说,上车扶一下也说明不了什么。以前单位去云南旅游,牛姐还是挽着我的胳臂爬的玉龙雪山,你不能光凭这一点就说我跟那个有家有口姿色平平的中年妇女有一腿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单身女人要是一直没有人追,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即使那个杨总跟谢欣之间真的有些什么,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刚才谢欣亲口说过,她还没有结婚,“没人要”估计只是句戏言。
只要她还没结婚,我便没有真正失去她。
这样想着,我心里有了些安慰,但是一想起那个杨总,心里却还是疙疙瘩瘩的。
“其他的?什么其他的,她现在有男朋友了?”手机那头一阵悉悉索索之后换成了小赵的声音,还夹杂着汽车的喇叭声,光哥估计开了免提。
“哎,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谢欣给了我她的号码,等我联系了之后再说吧。我现在也不清楚。”
“你该不会还跟我们保密吧。”小赵以为我隐瞒不报,想诈我。
“切,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君子坦荡荡,只有小人才藏鸡鸡呢。”
“呵呵,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藏了,现在都在外面凉快了?。”小赵顺着我的话大笑着奚落我。
“看你们两个鸟人扯到哪里去了。”见小赵跟我当着光嫂的面胡言乱语,光哥在边上笑骂道,可我分明还听见了光嫂的笑声。
于是我恶作剧地大声叫道:“那我以后做小人好了。我们几个人里面光哥是最君子的,他最坦荡荡。”
小赵也来接应,挑拨离间地道:“哝,光哥,你听见了,阳子说你最喜欢坦蛋蛋。”
“坦你个头!我听见你说的。”“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几个人隔着电话一起大笑。
随后大家撇开先前的话题,各自寒暄了几句,便不了了之地收了线。
挂了电话,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自动重播刚才跟谢欣在一起的画面。
尽管我不愿去承认,但是我心里确实忧心忡忡地担心起一个人来——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杨总,忽然间成了我心头的一块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谢欣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这么多年过去,谢欣身上有太多我想了解却又无从了解的疑问,这又仅仅只是时间的隔阂吗?
2010-03-26 19:54:10
一二七
几千年前,那句散落在竹简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古老而浪漫,感人至深,后世无数痴男怨女无不为之动容。
所以说,男人对女人好,好在一时并不难,难的是一世对她好。
尽管我的理想之一,也是做个好男人。可是,等我开始想要一世都对那个女人好的时候,却不知,她是不是还愿意继续等待。
跟那些虚无飘渺不可预知的未来相比,漫漫长夜的辗转难眠要来得真实的多。
好歹那些“妹子”也是个“子”,我只能将就着拖着“子”们的手,先老它几个晚上吧。
毕竟,谢欣不在身边这么多年,我还是一样过到了今天。无论未来的路怎么走,眼下的生活却还要继续。今夜,再打谢欣的电话,肯定是操之过急的,而且我的头绪还没理清。那么,就让我再跟阿may再多做一天的露水夫妻吧。
看看行车电脑上的时间,离刚才给阿may打电话的时间过了已将近一个小时。阿may说去去就来的,这会儿却仍然迟迟不见影踪,连个电话都没有。想想她家老爷子还真是难伺候,肯定是个话特别多的老头,幸亏今晚没去,不然这么磨磨唧唧的,我怕是没那个耐性陪他。
掏出手机,我拨通了阿may的号码。
只响了一声,那头就接听了。传来的却是一片吵杂的电视剧声。
哎,知道了,马上到。电话那头,阿may用着极低的声音,气若游丝般地徐徐道。
干吗?半夜三更的想扮鬼吓我啊。不晓得这丫头又搞什么花样,我好奇地笑着道。
不是啊。我老爸喝了点酒,现在睡着了,我怕吵醒他——我正准备走呢。你等一等,我到阳台上再跟你讲。说着阿may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过了几秒,阿may又打了过来。
这回,她的声音正常了好多,却仍有些刻意的压抑。
怎么啦,坐不住了吧。是不是有点想我了,是不是?。阿may撒娇道。
嗯哪,还好。外面也就是几只蚊子吸点小血,暂时还扛得住,你来了我被吸的就不是血了。我奸笑着道。
好,你说的,那我不回来了。阿may佯装赌气。
我赶紧讨饶:哎别别别,这不跟你开玩笑的嘛。都等到现在了,别人家孩子都生了一打,你再不回来我们要落伍了?
谁跟你生孩子啊,呵呵呵。阿may笑完接着道:晚上我老爸说来溧城的任务顺利完成,前几年欠他们厂的一大笔款子全都要到了。一高兴就喝了不少酒,回到宾馆还没说几句话,坐着居然就打起呼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床上。刚想走,你就打电话来了。呵呵,我刚才还在想呢,要是你年纪大了会不会也这样。
不晓得啊,到时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淡淡地回应她,只等着她好早点收线,赶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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