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陈年艳史》
第57节

作者: 祥子不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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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歌词中一样,心有多远,我们就还能继续走多远吗?扪心自问,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连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原谅阿may昨晚的所作所为都不自知。所以我不能轻易就把重新开始挂在嘴边,这样会让我背负起太多我承载不了的责任。
  我的心好乱,我的心好痛。

2010-03-29 17:43:26

  一四〇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城市变得非常拥挤。
  人们摩肩接踵紧挨着生存,却又彼此冷漠疏远,甚至宁愿用尽一生的所得,去设置钢筋水泥的屏障,将自己隔离在孤独的安全中。
  门外的那个女人,曾经在无数个夜里与我同床共枕抵死缠绵。
  此刻,隔着冰冷的铁门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却全身剧烈颤抖着痛哭,悄无声息地流泪。

  泪水冲刷着阿may脸上的眼影粉脂,混合成触目惊心的暗痕,顺势而下地一条一条挂在脸上,看上去更像是凝固了的血。
  她却没有用手去拭擦,任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般的,始终哀怨地牢牢盯住铁门内的我。
  我的心内一阵慌乱,继而,柔软了下来。
  这个世上,这一秒钟,也许只有我应该知道阿may为什么会哭。
  而我,却根本不敢相信她会如此。
  在我眼里,阿may一直都是那么的高傲妩媚、大方得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见她哭得如此不成体统,如此狼狈不堪。

  我心里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阿may毕竟还只是个黄毛丫头,没有真正百炼成精吧。
  平日里再怎么放得开的女人,等到某天遇上了自己认定的那份感情,再怎么故作轻松,其实都没有办法真正骗得过自己。
  跟不闻不顾的一走了之相比,起码,她的的转身说明了她的心里,其实一直有我。这一点,让我心头顿觉温暖。
  被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意,我想,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一种幸福。
  尽管,我需要做的,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开了门。

  没有坚硬的铁门阻隔,我们心中的柔软,毫无遮掩地瞬间暴露在彼此的视线之内。
  我还是本能地立即装作一脸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关切地柔声道:怎么了?
  这句话出口,却恰如某种催化剂一般,让阿may的眼泪顷刻间决堤而下。
  隔着眼泪,阿may似乎正在努力分辨面前的男人。最终,当她认定了目标,便悲怮地一声哀号,奋力扑进我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阿may其实已经彻底向我认输,要是再装下去的话,就会有点赶净杀绝的味道了。而面前的她,又是如此柔弱无助,这样做我实在于心不忍。
  温柔地拍抚着阿may瘦弱的肩背,我默默地承受着她泪水的重量。

  仿佛一对生离死别的恋人,我们展开双臂紧紧拥抱着彼此,努力地用一己之力抗拒着命运的轮回。即使下一秒怀抱的空虚已然注定,至少,也要留下曾经的温暖和气息。
  渐渐地,久久地,阿may终于在我的怀里稍微平静了些。她抬头张眼,用沙哑的声音认真对我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等我走了你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却还是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哽咽了两下,接着道:我知道,你不会再回来了。可我,可我不要你走。你这该死的,你这该死的,为什么现在才...?阿may双手无力地敲打着我的胸膛,再度泣不成声。
  没想到阿may这个平时极注重外表的女人,此刻竟在我怀里哭得一脸脏乱,活像一只滑稽的花脸小猫。
  但是,在我心里,这一刻的阿may却无比动人。

  忽然间,我的心被什么划破,一阵刺痛,眼圈也红了起来。

2010-03-30 15:00:33

  一四二
  鸟人,回来了也不不来报个到。我肆无忌惮地作势怒吼着。
  嘻嘻,叫你去你不去,现在想听段子了啵?唐唐兴奋地揶揄我道。
  听你个毛啊,现在在哪呢?我懒懒道。
  别跟我装,你想听的,不就是根“毛”的事嘛。唐唐越说越**,笑得我心里真的有些发毛。幸亏自己也是个男人,不然,还真是吃他不消。
  晚上有安排啊?弄点活动哎。我不动声色地挑逗唐唐。

  奶奶的,又叫我请客啊。好哦,活动就活动。晚上,先老时间老地方,喝点小酒,边吃边讨论,怎么样?唐唐爽快道。
  呵呵,我有那么无耻吗?谁叫你请客了,今天我来做东。老时间老地方,人都叫齐了,就差你了。
  难得,难得,你小子是不是发了财了,连请两次啊?唐唐作不可置信状地奚落我。
  你又不带我混,我到哪去发财啊?看你最近憋了一肚子的风流韵“屎”,怕你憋出个便秘来,所以赶紧找几个人听听你到底有多禽兽。你小子还跟我唧唧歪歪,哎,好心没好报啊。我自怜自叹道。
  呵呵,鸟人,你才禽兽呢。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禽兽。好,到时候见。
  嗯。

  挂了唐唐的电话,我开始预约包间,二楼的小包没了,只有大包。
  罢罢罢,反正这点钱也是人家给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早就说了要请嵇总的,哪能花钱只请他一个,还不干脆一次统统都叫来,也省了我多花冤枉钱的。
  跟这帮子酒肉朋友在一起,玩的时候还算是尽兴,玩完了压力就来了。这种压力主要来自经济方面,毕竟我跟他们不是一个消费层次的。
  但是,人活一辈子,只跟那几个同一阶级交心的呆在一起,未免有些狭隘。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还没有见识过又想去见识的等着我去接触,而这些,凭我自己,估计万难独力遂愿。
  这年头,只靠自己白手起家获得成功的佳话,在成年人眼里已经是个神话。
  人生就像攀岩,要是没有个人从上面抛根绳子下来,不是举步维艰,就是知难而退。能独力爬到顶的,凤毛麟角。不用试,我认定自己没那个或然率。而我的那根“绳子”,却在那帮我并不真心喜欢的“朋友”手里牢牢攥着。
  我深知,那些无法靠自己双手实现的抱负,或许某天只在他们的一句话之间,就会轻描淡写地成为现实。

  这很讽刺,也很矛盾,但这就是人生。
  你也可以安安稳稳深居简出地窝在同一个地方默默呆上整整一辈子,简单并快乐着,只要你愿意。
  可这些年下来,在我眼里,那并不是幸福,而是迂腐。
  嵇总的人情要还,而我,还有更大的目标。

2010-03-30 15:00:44

  一四三
  还是那间包厢。
  豪华的鎏金装饰、毕恭毕敬的侍女,也无法遮掩这里曾经呕吐过的腐朽气息,这让我恶心。
  唐唐一个人来的,来得最早,比我还早。
  这小子真以为今天是主角,大家都是来听他杭州之行的风流艳史的。穿了一身紧身的红色elleT恤,胸口像个**女人一样开得很低,要不是那串粗壮的白金“狗链子”彰显着财势,看上去绝对像只鸭子。
  老魏在我之后没几分钟就到了。笑着向我们打招呼。这厮倒也慷慨,坐下来便打开皮包,拿出一条没开封的冬虫夏草拆了起来,呵呵笑着道,领枪了领枪了,朋友刚从内蒙带回来的。说着一人一包地扔了过来。

  我跟唐唐饶有兴致地拆开包装,抽出一根,品起烟来。
  还是你们腐败啊,纳税人的钱就这么给你们烧了。我发自内心地讥讽道。
  唐唐皱起眉头,却道:你少装,你他妈的没有?
  我好跟他比啊,他是领导,我是民工。说着,我摸出口袋里的那包黄南京,接着道:哝,你看看,我抽什么。
  唐唐扫了一眼,扭头对老魏笑道:魏局,你这也太不厚道了。你自己吃饱喝足的,人家李阳还前胸贴后背呢。怎么说,也一人一条噻。
  老魏笑道:是想一人一条,可是人家一共就给了我2条。我给了一条老大,一条自己留着。怎么给你们啊?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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