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们上次去凤凰镇，还帮人家破了个案子，所以有一点声名远扬。”
　　“所以呢？”
　　“所以……这次人家点名让你去。”
　　“嗯，到时候再说。”

　　“你在成都认识丨警丨察吗？”
　　陈瑞看着王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个队长，直接叫你陈瑞。别的人都叫的陈顾问！”
　　“小伙子不错，有进步！”陈瑞笑着夸奖。
　　“跟您比还差的远呢。”王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成都啊……陈瑞看着邮件发呆。
　　呕吐的俩人很快回来，陈瑞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一遍告诉他们。
　　“出差？”秦生有些犯难。
　　“秦队，我可以去！”王壮毫不犹豫的举手。
　　第二天早上开会，大家积极踊跃的报名，除了楚天竹。
　　“陈瑞，你去吗？”孙思锐好奇。
　　“不去，我可受不了这么折腾。”陈瑞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我要去！”孙思锐坚定的说。
　　“嗯。”

　　秦生叹口气，推门进来。
　　“头疼死！”秦生抓着桌子上的保温瓶，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口。
　　“最后定的谁去？”
　　“我，王壮，宋英竹。”
　　“啊？那孙子去干什么？”
　　“你能不能放尊重点！”秦生重重的坐回椅子，“人家好歹也是心理学的警员。”
　　“我就不去了！”陈瑞说。
　　“为何不去？非得让我来请？”一个几乎光头的人开门露出个脑袋，语气都是戏虐。

　　“你谁啊？”秦生站起。
　　“秦队长，别激动。我叫刘芒。”
　　“什么玩意儿？”
　　“芒果的芒，我妈爱吃芒果。”刘队笑眯眯的说，“我是陈瑞的大学同学，这不听说金陵出了个神顾问，我这不是马不停蹄的赶来请他了吗？”
　　“刘队？”
　　“对，就是昨天给你发案子。”
　　秦生上下打量这个跟楚天竹差不多高的队长。细眉毛小眼睛，有点贼眉鼠眼的味道了。
　　“你好。”
　　“好家伙，这酒气！昨儿开工资，不少吧！”刘队笑出洁白的牙齿。
　　“刘队，昨天邮件刚到，你这就过来，打的飞滴？”
　　“嗨，那必须的嘛？老同学，是吧陈瑞？”刘队的眼睛看向陈瑞。
　　陈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略微点头示意。
　　人家都说第一第二是仇人，这点在陈瑞和刘芒身上简直再正确不过。
　　上学的时候，俩人就暗中较劲！不管是案件推理、痕迹查询还是犯罪心理，陈瑞总是以非常非常微小的差距拿第一。
　　但是出事之后，也是刘芒不分昼夜的查，才在所有人面前以巧妙的诡辩和逆推，让律师相信陈瑞无罪。
　　“老同学，还真是冷漠你说说。”刘队摇头。
　　“来，这也快中午，走，咱去吃个饭。”秦队拉着刘队就出门，但是刘队拒绝了。

　　“我这来一趟不容易，就想着跟老同学叙叙旧。秦队长，真不是我驳您的面子，到了成都，我请客！”
　　陈瑞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包都没拿就出去了，刘队顺势跟上。
　　孙思锐也要跟着去，被秦生拽住了。
　　“你干嘛去？”
　　“我得去看看，小流氓别欺负陈瑞！”
　　“你疯了！人家可是成都屈指可数的破案高手，还跟陈瑞是同学，你去个屁你！”
　　警局附近的一个小菜馆，陈瑞点了不少菜。
　　“诶……可惜不能喝酒，不然下午不能坐高铁了。”刘队叹了口气，叫人拿来了大瓶的可乐。
　　“你就不怕追犯人的时候崴脚？”
　　“你这嘴怎么还这么损？”
　　陈瑞没说，要了碗小米粥自顾自的喝着。
　　“要不是苏蛮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刘队吃着菜，大口喝着可乐。
　　“人哪儿那么容易死。”陈瑞翻了个白眼，“听说你干的不错？”
　　“嗨……这不还是赶不上你嘛？看一眼犯罪现场就知道案子，稍微猜一下就能破个旧案。你这名声，算是起来了。”
　　“你也行！”
　　“那肯定的！成都第一破案高手，那可不是白叫的。”
　　“我听说……你是第二吧？”陈瑞挑了挑眉毛。
　　“啧……这怎么上班了还是千年老二！”刘队小眼睛眨啊眨。
　　“这次，我就不去了。”陈瑞喝了口小米粥，“成都……那儿的人多，我怕……”
　　“怕什么？都过去十年了！”刘队的声音陡然提升，“妈的，都把你除名了还想怎么着？”
　　“你这脾气见长。”陈瑞说着给刘队倒了杯可乐。
　　“不提当年，就看眼下！你不进警局，不也照样查案子！”刘队的声音低了许多。
　　“你以为我想？”陈瑞摇头，“我在地下查了五年案子，被打过、威胁过，甚至差点还被人割了肾！”

　　刘队又喝了一大杯可乐。
　　“不过也算是谢谢这几年，学到了太多在警校学不到的东西。”
　　刘队揉了揉眼睛，长长叹口气。
　　“多好的苗子你说！”

　　“那必须的，开淤泥而不染，说的就是我！”陈瑞难得开玩笑。
　　“你可拉倒吧，你又不是女的。”
　　警局食堂，秦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孙思锐吃饭的样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饭卡会被刷爆。
　　“你是不是在家经常挨饿？”
　　“不，家里吃的比这好多了！”孙思锐苦着脸往嘴里扒拉饭。
　　“那你吃这么多是为什么？”
　　“秦队长，你说我跟陈瑞天天帮丨警丨察干这干那，不给我报销油费我还不能吃你点饭？”

　　“吃吧吃吧！”秦生无奈的挥手。
　　下午准备出发的时候，接到报案，通天街上出现一群青少年持刀互殴的事件！
　　秦生看着王壮。
　　“OK！我不去了……这就去解决去！”王壮咬牙切齿。

　　马非笑眯眯的拎出了自己的双肩包。
　　“马非，走。”王壮冲马非做了个鬼脸。
　　“就这几个人，行！走吧！”
　　“带上楚天竹。”陈瑞说。
　　“啊？”楚天竹抬头，“我？”

　　“对。”
　　于是，五个人再次出发。
　　陈瑞和孙思锐自己掏钱，买了一等座。
　　楚天竹就像是痴迷了一样，对着古书研究个没完。
　　五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到了地方，车备好了，住宿也安排妥当。

　　“这个刘队，倒是挺通人情的。”孙思锐拉上窗帘。
　　“所以，为什么我们俩人是一间房？他们也没给我们订房间。”陈瑞领着行李站在房门口。
　　“咱在工作室不是一直睡一起的吗？再说这个案子多恶心，我怕做噩梦。”
　　“我去重新开一间。”陈瑞转头就要出去。

　　“这个房间是秦队让刘队开的，说是留着报销。”
　　陈瑞一怔，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我就说嘛！白来干活，既没有奖金也没有报酬，所以能占便宜就占！”
　　“你学的倒是挺快！”
　　但是……毕竟是来干活的，所以晚上八点的时候，一群人就在成都分局的会议室开会了。
　　“死者马建国，47岁，**国企中层领导。父母尚在，妻子孙香，是全职家庭主妇；儿子马成才，现也在国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