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俩人便潇洒地走了,留下张北田跟助理俩人面面相觑,好一个尴尬……
尤其是张北田,干了这么多年的导演,什么时候也没沦落到被一个演员给拿话敲打到这种地步的程度,用力地攥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从牙缝里生冷地蹦出一句话来:“我不管你给我想什么办法,必须把这个雷振给我签到咱们剧组来,我要是不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这些年算我白在娱乐圈混了一回!”
助理此刻的心情,那绝对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在飞一样,合着你自己都摆弄不明白,让我想办法,我他妈上哪想办法去。
可一见张北田正在气头上,怕顶嘴之后工作不保,便苦着脸点头答应下来,但随即脸上又泛起了一丝难色,颤颤巍巍地说道:“主要是方婷导演那边,您不怕……”
“我怕个屁!”张北田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爱他妈谁谁了,本身武行出身的他,脾气是尤其暴躁,别说是方婷了,这会儿就算把著名大导演某小刚抬出来,他也敢梗着脖子硬干!
助理被吓得浑身抖了个激灵,唯唯诺诺地连说了三声“是”,然后拍着胸脯继续说道:“张导您放心,我只准叫他在横店这一圈里混不下去,最后还得是低头来求咱们给他安排戏份,您就瞧好吧。”
这句话,张北田爱听,狠声说道:“对,就得他妈这么照死里弄他们,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跑龙套的,牛他妈什么给我牛!”
深夜,方婷躺在总统套房的席梦思上,辗转难免,她一闭上眼睛满脑子的就都是雷振。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予你缘分,却在这份缘分中设下成千上万个枝杈,走错一步,结果就是擦肩而过。
正如此刻的方婷,她非常清楚当她从后面抱住雷振的一刹那,雷振的身体或是说生理上是有反应的,而自己的反应却比雷振更加的剧烈,只不过是被埋藏在心里。
要知道,那也是她第一次在片场外抱一个男人,那个后背是那么的踏实,那么的让她沉迷,然而,一切的一切回不去了。
对于这场擦肩而过的缘分,方婷还是保留着一丝幻想的。
“咚咚咚,咚咚。”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三长两短。
方婷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进来吧。”
那天那个足有一米九高的给雷振带路的壮汉,实则是方婷的贴身保镖。
他侧着身子从推开的门缝中灵巧地走了进来,然后把门轻缓地关上,面无表情地跟方婷汇报:“方导,上次您让我注意的那个叫雷振的演员,恐怕遇到了点儿麻烦。”
“什么?”方婷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壮汉保镖跟了方婷整整三年,从没见过方婷如此失态过,他很清楚她是有多么的喜欢雷振,自然是不敢大意,和盘托出:“张北田的助理贾运来,刚才通过各种渠道给横店片场的其它剧组施压,要封杀雷振。另外,今天白天在张北田的片场干了件特牛逼的事儿……”
接着,保镖把雷振和张北田在片场拍板叫号,而且最终还硬生生地响亮打脸的事儿跟方婷学了一遍。
方婷听后,脸上带有一丝愠怒,撇嘴说道:“这个老张,他搞什么鬼!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几个意思!”
保镖见状,试着拦了一下:“您先别着急,这事儿还得三思,您现在一给他去电话,搞不好张北田那边拿这个事儿做文章,真的给媒体曝光了,对您不是什么好事儿。”
方婷浑身一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差点儿又酿成大货。
同时她也深知,的确如此,那些想象力比网络写手还要丰富的八卦记者,指不定把这个事儿安个什么样的标题来黑她,就比如方婷大导演包养男演员,与张北田导演发生冲突!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有句老话不是说,人红是非多么。
况且他的这部戏马上就要杀青,正在宣传阶段,全剧组的人又一个算一个,绝对不能出现一点儿负面的新闻,因为这将直接影响到这部片子的成绩。
好在这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保镖善意的及时提醒,方婷无奈地把电话扔到了一边:“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看着他被封杀吧!”
当方婷,说道那个“他”的时候,保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的疼!
没错,这个保镖叫于天,曾经叱咤东南亚战场的雇佣兵,当他厌倦了炮火纷飞刀口舔血的日子,回归社会之后,方婷是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孩儿。
于是他想尽了办法接近方婷,甚至不惜当一个保镖!
与方婷三年的点滴生活,令他深深地暗恋着她,并且无法自拔,只是他从不善于表达,他认为爱就是对一个人好,这就足够了。
而现在,他心爱的女导演,却恋上了别人,他有种曾经面对敌人的危机感,只不过他藏的很深,就连方婷这种在片场中阅戏无数的大导演都没察觉得到。
如果他是一个演员的话,他的成就绝不会低,就凭借这份演技很难说会不会是个未来的一线顶超巨。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儿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于天咽了口吐沫说道。
“怎么说?”如果说方婷在火了之后,身边还能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那就非于天莫属了,于是对于她这个保镖的话,她很在意。
“你想,如果让雷振受点挫折未必是坏事儿,就在他穷途末路的时候,咱们可以给他这个起步的机会,但前提是他且得碰一鼻子灰再说。
大陆的军人,我太了解了,棱角分明,心气儿高着呢。”于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到底怎么选择还是您拿主意,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方婷轻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内心开始激烈地挣扎,终于在几分钟的沉默过后,方婷做出了决定:“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你还得多费心盯着点儿这事儿,他要是真扛不住了,得立刻告诉我。”
说这话的时候,方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对此于天的心很酸,其实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吃醋,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便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醒来,安桥去买了市面上所有能买的报纸,果不其然,雷振昨天在片场出色的表现,被张北田的助理给压了下来。
气鼓鼓地把一摞报纸摔到旅馆的破木桌上:“这逼,还他丫的真敢挡咱们的财路!”
雷振坐在床上,一阵摇头苦笑,昨晚上净顾着打人家张北田的脸了,这会儿人家真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也不禁暗自咂舌,看来这个助理还他妈真有点儿能耐!
这也使雷振知道了一个道理,也是在社会和军营最大的区别,那就是能力不等于未来,“会做人”才是根本。
而在部队就不同了,那是个靠素质说话的地方,所以,一直以来习惯了这种靠能力上位的体系,一下子进入到社会这个大染缸当中,他确实是有点儿心灰意冷。
不过,低头的事儿,他雷振干不出来,便强挤出一丝笑意对安桥说道:“他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过咱们的独木桥就是了,一会儿吃口饭,咱们再去找别的剧组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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