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和安桥在小黑屋里面苦中作乐,胡天海地的瞎侃,外面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记者们几乎一个没走,因为后续还有好多玩意能拍,比如胖丨警丨察第一时间被送医,左手腕骨折,右手胳膊粉碎性骨折。
还有张北田的助理贾运来竟然不见踪影。
很多记者一边拍摄一边就地赶起稿来,手快的已经发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了。
一条名叫“张北田蓄意谋杀,受害人含冤狱中”的新闻迅速被转发,在三个小时之内竟然达到了三千万的点击量。
因为这条新闻不仅详细地描述了前因后果,还穿插了几幅特别有感染力的现场图,最重要的是后面竟然还有一个视频。
那个视频和安桥拍摄下来的视频一模一样,其实这条新闻是那个最前排被雷振抢了话筒的女记者发的,她当时特别聪明的要求拷贝安桥手上的那个视频,安桥一想正合我意,他也害怕迟则生变,这样也多了条保障,便同意了。
等女记者那条新闻大热的时候,当时在场的其他记者肠子都悔青了,自个儿怎么就没想到拷贝一份视频呢?
其实当时时间也不够,最多能传到几个人手里就不错了,但作为职业狗仔,大部分人还是难免自怨自艾,便决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咱虽然没视频,可是靠笔杆子吃饭的,那就明儿个比一比文采,很多狗仔彻夜未眠,一晚上都在奋笔疾书,一想到自己写的新闻明天将会红遍大江南北时,就兴奋得受不了。
此时的横店某医院里,张北田头上裹着纱布,正愤怒地砸着什么东西,而站在他旁边的时候正是贾助理。
当时视频完全公布出来之后,助理就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他也不会傻等着什么副所长过来,因为那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准备找张北田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到了医院,张北田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看见助理过来了,便和颜悦色地问了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助理一咬牙,只好实话实说。
张北田听完差点背过气去,这件事要是真捅出来,那他的前途可就彻底完了,而且搞不好还要受牢狱之灾。
他现在真想扇自己两个巴掌,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招惹了雷振这个疯子呢?
现在急也没用了,张北田稳定了心神,开始想主意,找关系。
要说大导演的人脉那绝对不是盖的,至少在横店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没有他打不通关节的媒体,而且在公丨安丨系统他也有很深的关系,这横店公丨安丨局的局长是他大舅哥。
但是,这一会他却完完全全地失算了,他本来想用自己的势力把这件事儿彻彻底底压下去。
但是当给那些媒体打电话的时候,那些以前的老朋友一个个说起话来却全都模棱两可起来。
张北田彻底明白了,这个盖子是捂不住了,那些媒体也怕担责任,这次可跟谋杀有关系啊,而且谁他妈不是为了利益?这么大的新闻他给的那点小钱人家也压根看不上。
很快,网上的新闻就出来了,而且这次可谓铺天盖地,声势浩大,都是报道关于著名导演张北田涉嫌谋杀演员的事儿的,张北田自然也从网上看到了新闻。
冲着助理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张北田只能去找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喂,大哥,我……”
张北桥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打断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你好自为之吧,这回我是保不住你了,省厅里已经关注你这破事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像一下一下在敲打张北田生命的葬钟。
新闻席卷之时,张北田的电话也一刻未消停过。
先是他的经济公司打电话过来要求解约,接着是他老婆打电话说要离婚,还有靠他潜规则上位的某一线女星某某某。
此时的雷振和安桥在小黑屋里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且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竟然没人管他们,小黑屋的门一直保持虚掩着,并没有人过来锁门。
“呼,雷哥,我他妈憋不住了,这里味儿太难闻了。”安桥百无聊赖,便嘟囔了起来。
谁知雷振一听就来劲了:“那走,反正,没人管咱们。”
安桥这个耍嘴派和雷振这个行动派一拍即合,两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皓月当空,雷振忍不住感慨起来:“今晚的月亮真圆!”
安桥得意地说:“我早说了吧,外国的月亮没比较圆,咱以后只支持国产。”
狱中望月渐渐高,春风啊吹动着杨柳树梢。白天思念我的小阿妹妹,夜晚我思念爹和娘……
这首歌和雷振安桥现在的境况可谓……半毛钱关系没有。
他俩现在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挺潇洒的,因为他们在外面呆了半天竟然发现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既然没人管他们,谁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己跑进臭气熏天的小黑屋。
虽然没有床睡,不过大夏天在外面也凉快一点儿,而且边赏月边吹牛逼,最重要的还有烟抽。
胖丨警丨察当时归还物品的时候,顺手把两人被收走的两包烟一起还了回来,两个人吞云吐雾,可比胖丨警丨察以及张北田他们的日子好过多喽。
早上五点钟,已经天光大亮,多年来在部队早已养成了习惯,所以雷振几乎掐着点儿睁开了眼睛。
昨晚和安桥吹了一晚上牛逼,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看一眼身旁的安桥,横七竖八跟死猪一样躺在台阶上。
雷振伸出巴掌在安桥脸上拍了两下才把安桥叫醒。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躺这儿呢?”安桥刚被弄醒,头昏脑涨,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雷振机警地说:“咱俩竟然被晾在这儿了,昨晚一晚上也没人过来。”雷振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这种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不论睡的多死,但只要周围有任何异动,都会条件反射般的醒过来。
安桥摸摸脑门,也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讲,咱们把那死胖子打成那样,这里的丨警丨察应该恨死咱们才对,怎么会没人管我们呢?”
“就算不对咱们怎么样,也不至于门都不锁,让咱们自由活动吧?”安桥还是想不通,继续追问雷振。
雷振神秘莫测地笑笑,然后对安桥说:“既来之则安之,咱管那么多干嘛,先回小黑屋待着,不然等会来人不见咱们有点麻烦。”
安桥嘟囔着嘴,埋怨着说:“那鬼地方是头牛都能给熏死,我可不回去。”嘴里这样说着,但看见雷振都已经起身了,便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两人刚走到门口,迎面正好走过来一个小丨警丨察,那个小丨警丨察看见雷振和安桥竟然在外面闲庭信步,眼里出现了一丝异样。
雷振这下也尴尬了,连忙解释:“是你们自己没上锁……”
“好了好了!”小丨警丨察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安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咱们平白无故地被关了一晚上,现在你们连笔录都没做就让我们走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雷振也冷哼一声:“你把咱们当三陪了还是怎么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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