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我穿这个咋样,好看不?”
把每一件衣服在身上试一遍,也不管大小,满意兴奋的手舞足蹈,到是谷裕无所谓,给啥穿啥。
“别臭美,就说是大姐给拿回来的,要知道咱家换了衣服,别人该以为咱家发财了呢。”
给弟弟交代两句满仓开始整理工件,接着检查棚子里摔坏的手扶拖拉机。
整个变速箱这些东西还算完好,只有水箱漏了,就是不知道发动机里面是不是进了污垢,那样就麻烦了。
至于车轮啥的好配,现在满仓需要做的就是设计播种机,自动犁。
前世做的就是机械,这些东西对于满仓来说分分钟的事情。
一夜时间满仓基本上弄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凑材料,第二天满仓依旧卖冰棍,经过新旧衣服加持的满意和谷裕继续放猪。
临近中午的时候满仓顺着官道路口前往朱家镇,准备把鸡蛋和废品换成钱,正好买点材料。
路口一辆二一二吉普掀开盖子停在路边,一名司机忙的满头大汗,浑身都是油渍,恰好没事满仓凑了过去。
“咋回事?”
“不知道!”
修车的男人鼓捣半天,望着凑过来的是个小孩脸上没什么好气。
满仓没在意,目光聚焦发动机,一股黑色的液体流的满地,男子望着面前的景象一筹莫展。
早晨刚加的油,第一天到这里来就出这种事肯定会被本地人笑话,连车都弄不明白。
检查了有半个钟头了,啥都没弄明白,就是没劲,再等一会弄不好同事们会路过,那自己就惨了。
“你小油壶掉了!”
“你说啥?”
朱明新听到满仓这么说赶忙凑过来,这才发现小油壶当啷在哪里。
黑色液体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油混合灰尘,自己却以为是机油或者烟囱,一下溴大了。
“那个油嘴裂了,你车里有配件就换一个,要么就得拿到那边焊一个,不然你车子走不远!”
指着油壶满仓大声说道,朱明新慢慢查看半天果然是这么回事。
“你会弄么?”
“会啊,但是没设备,你把它卸下来我到修车铺那给你焊一下,然后上车床给你弄一下,你得等一会,要不你在这吃两根冰棍等一下,我拿着东西去弄。”
接过朱明新手里的接头满仓递给朱明新两根冰棍,朱明新稍稍犹豫一下把东西交给满仓。
满仓骑着自行车直奔镇里修车铺,只不过让满仓有些无奈的是工人们正在吃饭。
“要么你自己弄,要么等中午睡完觉再给你弄,一上午都累死个毛线的了。”
往嘴里趴着饭,几个工人一阵没好气。
整个镇上就这一家修车铺,工人们的工作量本就饱和,最近车辆越来越多,几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现在看谁都烦躁。
“中,我用氩弧了。”
经过工人的允许,满仓直接上了氩弧焊,虎钳把裂口卡住,调整一下角度满仓把裂口堆了起来,一直到铜管位置。
接着满仓进了车间,拆卸原本卡盘,换了小卡盘,找正,车床慢速开始进给,不一会外圈全部收拾干净,临了满仓不忘记剖光,内部丝扣拿着丝锥过了一下。
满仓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角落里的一双眼睛中,直到满仓收拾完毕铁床上一个男人走下来。
“要不要做个水压?”
“你有气泵么?”
望着修车厂老板,满仓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男子接过接头仔细看了一下,再看看满仓,转身把管子两头接上。
“嘟嘟……”
“没事,拿走吧,小伙你跟谁学的手艺?”
把管件交给满仓,安红生一阵疑惑,脑海中努力回想镇上有头有脸的学徒,貌似没有满仓这一号。
我叫谷满仓,手艺在拉城学的,现在学习任务紧,自己卖冰棍。
把手上的污渍擦掉,满仓就准备离开。
“满仓,别卖冰棍了,你有时间到我这来干,现在正好人耍不开,你那样,带着冰棍箱子来这,正好工人和过往的司机都吃冰棍,这周边只有你一家卖冰棍我保证,我肯定让你赚的比卖冰棍多,随时都来我这上班,想几点来就几点来,几点走就几点走,你看咋样?”
面对满仓的手艺,安红生打心眼里喜欢,尤其是氩弧焊,现在根本招不到人。
自己手下二把刀焊工就是个渣渣,而且满仓车床也会,这就是个大师傅。
“中,等我把冰棍卖完,明天我就过来,正好我家拖拉机想修修……”
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设备,满仓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拉来,咱这设备随便用,啥都有,零件只要这有的你随便添置,满仓,咱说好了哈。”
能够一次性留住大师傅,安红生比谁都高兴,确切消息东西线已经开始砍树了,修路迫在眉睫,到时候中线上的车成倍增加,满仓给自己干一天活啥都出来了,所以安红生下了血本。
“发动一下试试?”
二一二吉普跟前,满仓把螺丝拧紧,指挥朱明新发动汽车,结果一切恢复正常,朱明新一颗心落地了。
“多少钱?”
“不用钱,我明天就到修车厂打工了,老板没要钱,你开走吧,我走了!”
指了指镇上,满仓骑车就走,留着朱明新独自在风中凌乱,心道这孩子没看到我是谁么?其实满仓真不认识。
看看自己浑身的油泥,朱明新打消了自己原本的计划,找个水沟洗了洗索性开车回了镇上,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满仓刚卖完鸡蛋回来,朱明新望着满仓的自行车果断刹住车。
“那个小孩,你跟我来!”
满仓见到朱明新没多想直接跟了过去。
“我叫谷满仓……”
“你骑自行车咋不知道到这里报备呢?不打钢号你车子丢了怎么办?这回骑走吧,没人敢偷你的车子了。”
朱明新几锤子下去,车把和车身上出现一串数字,满仓这才想起来,这个年代所有自行车都跟后来的汽车一样实行车架号制度。
尤其1993年一直到98年,全国自行车丢失案件高发期,公丨安丨部门为了杜绝类似案件,索性在自行车架子和车身采用钢号制度,只不过每一个号码两块钱,到98年的时候是十块钱。
临走朱明新又给满仓一个证件,提醒满仓到期来年检。
“哥们是有证的人了,看来我的记忆还是残缺啊。”
晚上满仓粗略算了一下,又把家里所有的零件整理了一下,和喜子约定明天赶车把拖拉机散件运送到镇上去,这才安心睡觉。
半夜的时候满仓刚躺下不长时间,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全村沸腾了,到处是喊叫声,满仓一咕噜爬起来。
“站住!”
“往哪跑?”
“这边还有一个!”
“汪汪……”
“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起来撒尿的?”
“你们家穿着衣服睡大觉?带走。”
整个村子里鸡飞狗跳,满仓慢慢解开挂门的绳子,透过门缝,一条条人影从院子前面跑过去,身后拿着手电的公丨安丨嗷嗷叫往前追。
“哥,咋回事?”
“嘘!”
对着满意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满仓再次把房门挂好,提醒弟弟睡觉,自己则拿了一把菜刀坐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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