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越来越放荡不羁,不可理喻,最后纯粹就变成了混吃等死的一具行尸走肉。
长期放纵的生活,她不光弄得自己臭名昭著,而且严重地损害了她的身体。不经意间,她的身体就出现了这样那样的毛病。
到最后,她人也黑瘦得渐渐脱了原型。但她总是独住一间屋子,丈夫嫌弃她,孩子也讨厌她,没人真正去关心她的情况。她自己也毫不在惜自己,反正自己就这样了,活一天算一天,啥时候死都无所谓!
至于她生命最后时刻的状况,说来谁也不清楚。因为她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
当她的死讯传出,人们互相告知时 ,用的都是同一个口径:
“那个破鞋女人死了。”
前文说过,姚铁是姚铁匠的大儿子,小名叫砧子。
关于父亲姚铁匠决定给他转亲的事,作为当事人的他和妹妹姚玲,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显然是各有不同的。
姚铁自小不光性格比较内向,办事、思想也比较私利,往往以自我为中心,更多的是在乎自己的感受。
就自己转亲这事来说,别的同龄人能结婚,他觉得自己也该结婚——自己有这个需求,也有这个权利。自己这样考虑也没有啥不对头的。至于父母影响得他不能顺顺当当地成上一个家,那是父母的问题。就是到头来连累上妹妹姚玲来给他转亲,让妹妹受委屈,那也是父母跟妹妹之间的事,这一后果并不是他导致的,所以也就说不上他有什么责任。
但是话说回来,只要是妹妹给他转了亲,他就得承认这事情与他有些关联;换句话说,对妹妹姚玲,他可以领一份情,但也可以不领这份情——他觉得,无论如何,只要妹妹给他转了亲,那他也就得承认欠了妹妹的一个情分;要是妹妹反对、闹别扭,不想给她转亲的话,那他就会觉得这是妹妹在跟他过不去,因而他就会对妹妹心有怨气,就会恼火;
这就是姚铁面对转亲的真实思想。
那么,姚玲又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呢?
姚玲,今年二十五岁,苗条的身材,一张瓜子脸长得颇为秀丽。虽然她的父母名声不咋样,但她却出落成了既有小家碧玉的清秀、又有大家闺秀的稳重的这么一个姑娘。
像她这样一个家庭出身的孩子,自小有一个就爱喝酒、喝上酒天塌了也不管的父亲,又有一个对子女不疼不爱、不理不睬,甚至是看见儿女就像见了仇人似的母亲——可以说,从她小的时候,凡事就没有多少可以依赖大人的,许多事情只能是靠自己去寻思办法,靠自己去行动——
她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时就要学着自己做饭,刷锅时个子小,够不着,她只得站在板凳上;刚学着烙煎饼时,因为胳膊短,够不过来,有一次一没小心,整个人一下子就趴在了热鏊子上、、、、、、
正因为这,她自小就养成了比较强的主动性和独立性。
同时,由于父母有着那样的名声,她和兄弟是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长大的,因而渐渐学会了遇事先自我镇定住,至少表面上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再想该怎么办。不会见风就是雨,有点啥事动不动就先去哭天抹泪的。
习惯成自然。慢慢地,她就锻炼得遇事会先动动脑子,对事情比较有主见。
对自己有着恶臭名声的父母双亲,她自小就觉得憎恶。尤其是对母亲,她更是觉得可恨。但她慢慢长大后,她也开始觉得母亲可怜,觉得母亲软弱、糊涂。她觉得母亲当初应该实在觉得活不起,宁可干脆就作罢拉倒,来个自我了断,也断不能那么去作践自己,让人背后戳断了脊梁骨!
她也很清楚,因为她有这麽一个母亲,有些人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自己的;她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
无论啥时候,自己绝不去像母亲那般软弱和糊涂,任何时候都不去自轻自贱,糟践自己;宁可活不了就去死!
正是这一思想的驱使,让处在母亲的阴影下长大起来的她,一向格外地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的不慎言行惹来外人的闲言碎语——她想用自己的行为证明给人们看,她不是母亲那样的人!
也同样是出于这样的思想,也就发生了这样的故事:
最近这两年,她一直都是在乡办的制毯厂干活——说是厂子,几乎没有啥机器,就是手工制作用于出口的、挂在墙上和铺在地上的装饰毯子。由于她心灵手也巧,干出来的活,质量那是没得挑,深得厂里领导的称赞。
但是,由于她的漂亮,她也不可避免地招惹得个别人对她想入非非,心下乱打主意。
首先一个,就是在厂里负责发放材料的管理员。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厂长的本家侄子,虽然自己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可还妄想着对她搞企图。
起初,她还尽量忍耐着不去理会,写给她的纸条也被她冷冷地摔在了地上。可到了后来,那家伙心火难耐,越来越胆大包天,竟想在她去库房领材料时犯贱,幸亏她早有防范,一把摸出自己随身带来的剪刀,厉声一句“想死你就过来”,吓得那家伙当时就后退几步,自此再也不敢放肆了。
谁知这事过去了还没多久,另一件恼人的事情就来了——乡镇企业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盯上了她。
说起这位付主任,但凡对他稍有了解的都知道他名声不佳——据说他跟自己的儿媳妇磨唇嘎达嘴的不干净。虽然具体细节外人不清楚,但纸里包不住火,反正后来这事也就被他老婆知道了。
于是,有一天,他老婆声称回娘家有事,晚上不回来了,随后又把儿媳妇支开。当到了晚上,老婆便在儿媳妇的房里等着他出现。
听得他果真来了,老婆便在床上躺下身来,并把一只特意抹上了红钢笔水的脚搭在了床前的桌子沿上,静等他来摸。
果不其然,当他进来屋,急不可待地就想去桌子上摸火柴点灯时,很容易就把老婆的脚给摸到了。老婆随即便把脚故意往他脸上蹭。而他也就顺势抱住了这只脚,又是舔又是含在嘴里像吃糖葫芦一般地好一顿骚情。
之后,当他擦着火柴要去点灯时,就听身后传来老婆一声嘲弄地问话:
“滋味还行吧?”
顿时之下,老婆这一句看似风轻云淡地问话,惊得他那满是红钢笔水、活像刚吃了死孩子一般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足足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话说他自从调到乡镇企业办公室以来,到制毯厂车间去了刚一趟,他就把姚玲注意上了。他很快也就从旁了解到了姚玲的背景情况。因为乡企办公室跟制毯厂同在一个大院里,他要想去跟姚玲接触实在是方便得很。刚开始,姚玲对这个动辄就凑乎到自己跟前问长问短的领导人还是恭敬着,但频繁地往自己身边凑乎可就让姚玲不禁犯起了嘀咕。乃至他利用各种借口让姚玲到他的办公室去,这更让姚玲觉得他是图谋不轨,心里便警惕起来。
当最后他原形毕露,想跟姚玲发生关系时,姚玲拔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把制毯时用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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