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快停车!!”师傅情急之下,抓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
我的神智被师傅这么一吼,顿时清明了许多,把反向盘往回一打,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差一点就掉沟里了。
我倚在靠背上大口喘气。
看着师傅低头在自己的包里面摸索着,最后拿出四根白色的蜡烛,一把黄纸和一根红线开门跳下车。
我坐在车子里,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我再次有意识的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透过外后视镜,我看到师傅把蜡烛围成一个正方形放在地上,用红线把四根蜡烛链接起来,就摆在了面包车后面,黄纸两张一组叠成圆锥状压平,然后一把火烧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嘴里一直在念念叨叨,可能是在念什么符咒。
直到看着黄纸化为灰烬,师傅才向驾驶室坐过来。
他示意我做到副驾驶去,车子他来开。
我往副驾驶座上迈过去的时候,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后座上瞥了一眼。
那个女人冲我一笑,就跟她死的时候那个笑容一样僵硬诡异,然后转身下车,走向师傅摆在车子后面的蜡烛。
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终于从嗓子眼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透,冷飕飕的贴在后背上。
“我们得快走,那个困不了她多久!”
师傅说着,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丨弹丨一般往前射去。
我*直到,着破车还能开这么快。
kao!
原来师傅也拍,镇定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
“师傅,我们甩掉那玩意了吗?她还会不会跟上来?”
我全身都笼罩在恐惧中,头发根根立起。
直到师傅也怕,我就更怕了。
“记住,别回头!”
师傅嘱咐道。
可是他说的太迟了,我的视线已经瞟向了后视镜。
好在后视镜里,没有异常情况。
我的耳朵听着后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感觉回村子的路,好像长的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师傅见我依然惊魂未定,就开口安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赶我们这行的,撞到不干净的东西总是难免的。”
“只要别回头,那玩意就追不上我们。”
“多撞几次,练练胆子,年轻人总得学着淡定。”
师傅的教诲,果然句句经典。
可是我听后,心揪得更紧了。
“师傅换座的时候,我往后看了一次,刚才往后视镜瞥了一眼,算不算往后看?”
师傅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手也跟着一抖,车子一阵“蛇舞”。
他刚才还能故作轻松,现在也说不出话来了。
师傅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我知道,我闯祸了。
我的心“突突”跳,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祈祷着快点回家就没事了。
事与愿违,就在我闭着眼睛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刺激的我脑仁疼。
“怎么回事?”我猛然睁开眼睛,视线正好落在后视镜上,这一看,与后视镜里的女人四目相对。
黑夜之下,女人的一张脸色惨白,直勾勾的盯着我。
笑容诡异。
她的喉咙发出空洞刺耳的响声,“咯咯咯咯!!!”
像是笑声。
那声音刀子一样划刺着我的耳膜,阴森恐怖。
我全身激灵,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师傅,后面……”我大叫起来,声音走了调。
“怕什么,坐稳了!”
师傅头也没有回,狠狠踩了一脚油门,试图甩掉后面的东西。
车速到了八十,这种破车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这么开,就等于是玩命,一个坑一个石子都能翻车。
可是,情急之下,我和师傅都顾不上这么多,回家要紧!
我额头满是冷汗,忍不住又看了眼后视镜,想看看那个东西被甩掉了没有。
结果,后视镜里那张苍白的脸放的更大了,似乎就贴在我的脖子后面。
我脑袋“嗡”的一声,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我屏住呼吸,扭头看师傅,他的样子看起来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收回视线的时候,我正巧看到了车里显示的时间,二点零五分。
也就是说,我们在山路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了??
再一看时速表,师傅已经把车子飙到了一百二十迈。
我一阵毛骨悚然,心低往外冒冷气。
一百二十迈,三分钟就能到村口。
从祖坟到村口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师傅一开始就飙了八十迈。
这么快的车速,开了两个小时,五百米的距离还没有跑完吗?
师傅也发现了异常,我估计他跟我一样蒙圈。
“师傅,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声音干哑的问。
因为恐惧,我的肾上泉素大量分泌,让我一阵阵的头昏目眩,耳朵嗡鸣。
师傅沉默的开着车,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了半晌他才说,“放心,师傅一定会把你送到家的。”
师傅的这句户让我眉头一皱。
他语气里的冷意不但没有然我冷静,反而心里更加没底。
要是后面那玩意上来掐我的脖子,我反而没这么害怕。
可她就是这样耗着,让人发疯。
就在这时,师傅突然开口,语气冷淡,“去我的包里那张黄纸,折个纸人给我。”
说来奇怪,我前所未有的相信师傅。
一一刻也不迟疑,我立刻翻出一张黄纸,三下五除二就折好了一个纸人。
“师傅。”
我把纸人递过去,师傅放慢车速,拿着纸人口中对振振有词,随即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在纸人身上用他的血写下了我的名字。
随后,师傅打开车窗,一扬手把纸人扔了出去。
纸人马上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我本来对这个没报多大希望可是就在纸人飞出去的那一刻,我耳朵里的诡异笑声戛然而止。
后视镜里惨白的人脸,也消失不见了。
可我依然不敢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她会再次冒出来。
没过一会,前面就出现了村口的大树。
我全身顿时放松了,像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座位上,内心被劫后余生的侥幸包围着。
师傅却没有把车开进村子,而是在村口停了下来,然我下车。
我纳闷师傅这是要干嘛,难道还要出去吗?
师傅却首先开口了,“恨水,明天天一亮你就收拾东西离开,以后再也别回这个村子,一定要记得师傅的话!”
我不明白师傅这是什么意思,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让我离开,是为了躲开那个玩意?
我不甘心,紧着问,“师傅,就算是要离开,我也得知道为什么吧?”
师傅摇摇头,“你听话就行了,不用知道那么多。”
师傅铁了心的闭口不谈,我也没办法,再加上这一晚上受了惊,正疲惫的难受,就想着先睡觉,等到明天早上再好好的问问师傅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毕竟我从小好奇心重,觉得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异常难受。
说实话,我现在走路,脚底下都发飘,这么飘到家里炕上,胡乱拽掉衣服,到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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