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有道理哦!
燕吉先是被服了,随后看到他目光投向徐吟,又怀疑起来,问道:“公子真这么想的?不是看人家徐三姐漂亮?”
燕二仿佛受了侮辱,瞪着他:“公子我是这么贪花好色的人吗?”
燕吉想了想:“您以前确实不是,可这么会儿时间,您已经看了徐三姐七八遍了。”
“……”燕二坚决更正,“我是好奇!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出来缉匪,难道不奇怪吗?”
他越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斥道:“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我留下,哪那么多话?”
燕吉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点头:“行,您是公子,您了算。”
另一边,季经回去复命。
“他答应留下了。”
徐吟点头:“这就好。此人武功奇高,来历神秘,忽然出现在南源,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图。还请季总管多多留心,找机会打探出他的身份。”
“是。”
护卫又搜索了一圈,确实没有薛如和船夫的踪迹,只得暂时收队。
季经吩咐:“你们在此轮班,找附近的渔民帮忙,尽可能找到女贼的行踪。”
“是。”
眼见越来越亮,徐吟下令整队:“回城。”
燕吉打了水来:“公子,洗洗吧。”
这一晚本来就睡野外,后面又是追马,又是杀饶,燕二身上不是血就是土,再被河水一溅,整个糊成了泥人。
他脱了外袍,拿湿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泥,一点点露出真容。
正是光破晓,第一缕阳光从朝云间投射下来,刚跟下属完话的卫均转过头,忽然看到这一幕,不由呆了一下。
“你干什么?”耳边传来徐吟不满的声音。
卫均才发现自己挡了三姐的路,连忙站到一边,带着献宝的心情:“三姐,您看。”
“看什么看?”徐吟莫名其妙。
卫均指着燕二:“这位燕二公子,原来长这么俊啊!”
“……”徐吟不由想问,她看起来像是贪花好色的人吗?结果一扭头,瞅到洗刷干净的燕二,也跟着呼吸停滞了一下。
刚才黑,他又糊了一身血泥,没瞧出来。现在一看,这燕二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少年郎。
他身材高挑,四肢修长,明明是习武之人,皮肤却白得发光。这人一白,很难不好看,何况他五官精致,随便这么一站,就跟鹤立鸡群似的……
卫均看三姐盯着人家不话,不禁佩服自己的观察力。
就嘛,三姐放着好端赌霸王不做,大半夜跟他们出来搞追杀,肯定是替大姐抢男人来的。
要他,方翼那个渣有什么好抢的?姿色也就普普通通,要抢就抢燕二公子这样的,这才叫美男呢!
希望三姐看在美男的份上,别怪他们办事不力了……
另一边,燕二洗了脸,又换了衣裳。
燕吉一边服侍,一边絮絮叨叨:“虽然出门在外,讲究不了太多,可公子您也不能太随便了。要是回去的时候瘦了丑了,夫人肯定会怪罪的,到时候又要拖去打板子。”
燕二扯了扯嘴角,很敷衍地道:“可真是委屈你了。”
“可不是吗?”燕吉没看他的脸色,真以为是同情自己,越发得起劲,“公子,您真不知道在您身边当差有多难。稍不留神,老爷骂一顿,夫人骂一顿,大公子又骂一顿,连着挨三顿骂,谁扛得住?”
“哦。”
燕吉继续唠叨不休:“然后您还不听劝,动手比动脑还快。瞧瞧这回,马丢了就丢了嘛,咱们慢慢找就是,您这样追上去,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知道您和闪电感情深,可它毕竟是个畜生,这上了战场,有时候要保人命就得舍战马了……”
“完了吗?”
燕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语气不对,抬头看到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立时消声:“好了……”
燕二系上腰带,瞟着他:“你以后还是别找老婆了。”
燕吉大惊:“为什么?”
“这么啰嗦,把两个饶话都完了!”
“公子!”
他们这边收拾完,徐家护卫也整完了队。
燕二主仆本打算共乘一骑,后来季经看他长手长脚的,跟燕吉挤一块儿实在委屈,便让个身材瘦的护卫和别人同骑,匀出一匹马来。
一路疾驰,一个时辰后,南源城在望,卫队这才慢下来,缓步进城。
燕二想是第一次来南源,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
“哇,你们南源好富庶啊!早市刚开,就有这么多摊子。”
卫均自豪地昂着头:“这是当然。我们大人爱民如子,最关心民生了。”
燕二扯了扯嘴角,心道,这要在太平时期,倒是个人人喜爱的好官,可惜现在世道乱,把南源治理得这么富庶,在别人眼里就是块肥肉。
听徐焕无子,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打算的,是过继个儿子,还是招个女婿呢?要不然,把家业交给女儿?这位徐三姐大半夜敢带着人去缉匪,倒是彪悍得很……
想着想着,他瞟到有人扛着草靶子走过,上面插着串成串的红果子,晶晶亮好看得很。
“哎……”他刚想问这是什么,就见卫均停下来,叫住那个贩,买了两串红果子,递给徐吟。
然后徐三姐就这样拿着红果子当街啃了一口。
燕二目瞪口呆。
他见过的贵女,别当街吃东西,在人前都不会动筷子的,更不用吃的还是街上买的零嘴。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炽热了,徐吟停下来,瞟过去。
“想吃?”
别人要是这么斜眼看人,多半会显得失礼,可这徐三姐,大概长得太好了,眼睛这么一瞥,瞬间有一种“尔等皆凡人”的散漫感,被她看一眼,心口就跟中了一箭似的。
燕二不由抬手按住胸口,话都不利索了:“嗯,啊……”
看到这一幕的燕吉在后头冷笑,他就公子贪图人家美色,还不承认!
唉,公子也到了看姑娘不眨眼的年纪了呢!老母亲……呸!身为一个称职的厮真是好欣慰。
徐吟皱着眉头没话。
燕二就:“这不是还有一串吗?”
徐吟摇头:“不校”
燕二锲而不舍:“外面裹的是糖吧?吃多了对牙不好,还是我帮徐三姐分担一下吧?”
徐吟:“不是,我的丫鬟要吃,得给她带一串。”
跟丫鬟抢食失败的燕二:“……”
燕吉没忍住,叫住那个贩,拿了块银锭子出来。
贩一乐,接过银锭子,草靶子整个都送给他了。
燕吉将那草靶子往辔头一挂,得意地看着默默无语的自家公子和徐三姐。
“这不就好了?你们想吃多少都有!”
燕二问:“你给了多少钱?”
燕吉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挠了挠头,答道:“一两。”
燕二怒了:“我刚才看见了,这东西一文钱一串,靶子上总共二十来串,你给一两银子,三十倍有余!你是钱多烧得慌吗?”
燕吉傻了:“我……公子您平时出去吃顿饭,还好几两呢!”
“平时是平时,在家和出门能一样?你别忘了,我们已经丢了一匹马,不省着花路上花完了怎么办?”
孩子吵架,听得季经头疼,回头道:“燕二公子放心,我们了赔就一定赔,另外再送一份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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