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一撇嘴:“放心吧!爷爷不会砍你的头,最后就是罚你一年的俸禄。”
“那可是我的老婆本……”
朱瞻基一瞪眼:“你看看宫里头,哪个护卫的老婆本有一千两那么多!张天,你是不是想娶一百个婆娘啊?”
张天憨憨一笑:“谁让属下腰好呢?我得争取一年不带重样的!”
“呸!下流!”朱瞻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嫌弃地看了张天一眼:“流里流气的……咱们家里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正经的玩意儿?还好我一身正气,这些年没被你给带坏了!”
张天脸色古怪,眼和鼻子都快要扭到一起了:“爷,到地方了……”
朱瞻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呦呦,这是谁呀!我说怎么今儿早起的时候,就见屋子外头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朱小爷要来呀!”
在张天的注视下,朱瞻基缓缓转过脸去。
“朱公子,您可是有阵子没来了。不说老婆子我想你了,就是那花儿那翠儿,也都想你想得要死了!”
不过三十出头的老鸨动作熟练地挽住朱瞻基的胳膊。
朱瞻基干咳一声,正正经经地挺了挺腰背:“进去再说!”
“好嘞!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朱瞻基动作熟练地掐了一把老鸨:“进哪儿去?”
老鸨惊呼一声,眉眼生水:“老婆子我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您折腾,楼里的姑娘们年轻,您就可劲了折腾吧!”
两人就这般打情骂俏地走进了这翠春楼里。
跟在后面的张天翻翻白眼,方才是谁说自己是正经人?是谁说的一身正气?
我呸!
进了楼,朱瞻基上到顶楼,挑了个面朝秦淮河的雅间,处之泰然的落座。
老鸨眉眼含春:“朱公子今儿这般早就来,可是惦记着哪个死丫头了?”
“逛院子还需要挑时间吗?”朱瞻基反问道:“难道是我这半月没来,你们这行改了营业时间了?”
老鸨一愣,干笑着:“那哪需要挑时间……没改时间,没改时间……公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朱瞻基摆摆手:“今天喝酒,随便叫两个姑娘上来吧!”
见朱瞻基没了和自己调侃的意思,老鸨立马福身离去安排事宜。
朱瞻基指指面前的位置:“坐吧,今天不会有外人来。”
张天也不推辞,手中的长刀放在脚边,直挺挺的落座在朱瞻基对面。
朱瞻基看着张天,脸上忽然浮出一抹不明觉厉的笑容:“问你啊,细水长流,惊涛拍岸?这两成语你最喜欢哪个?”
“细水长流?”
“惊涛拍岸?”
张天正在想着自己的老婆本,听到朱瞻基忽然问话,不走一愣有些迷惑。
张天似懂非懂,摇头晃脑的说:“当然选惊涛拍岸,这才能显得咱们爷们!”
“低俗!”
朱瞻基又啐了一口,对张天越发的嫌弃:“你就是个粗人,跟在小爷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长进长进?”
“太孙您英明神武,属下跟着你可是长进不少!”
“我呸!”朱瞻基指着张天的鼻子:“上个月赵王府那个侍女,是为什么被沉塘了的?”
张天满脸委屈:“我那是为太孙您,出卖了自我的……”
朱瞻基抬手掩面:“我明天就把你发配到北疆,让你吃沙去!”
张天一喜:“好啊!属下先谢过太孙了!属下可是老早就听说草原那边……又大又白又翘……”
桌子上有几滴水落下。
朱瞻基越发嫌弃:“能不能收敛一点,我怎么说也是太孙啊!”
张天疑惑:“属下没流口水啊。”
朱瞻基一愣,转头看向面朝秦淮河的窗户。
啪的一声。
就见邻水的窗台上,搭上来一只手,水珠从指尖滴答滴答地落在屋内地板上。
又啪的一下,另一只手搭在窗台上,然后就见一个头从外面冒了出来。
从窗台外面露出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脸色有些铁青,嘴唇也是一片煞白,满头向下流着水。
张天鄙夷地看了一眼,没有出声,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朱瞻基调笑道:“朱秀,你是真的秀啊!一如既往的秀儿!”
被称为朱秀的少年人嘿嘿一笑,双手用力翻身站在了屋内。
哗啦啦的,从朱秀身上流下一摊水。
窗外冷风吹过,朱秀浑身不由一个哆嗦。
脸更青,嘴更白。
张天实在是忍不住:“满南京城……不,是整个大明都找不到比你更秀的人了!外面走路有门你不走,非要游一趟秦淮河?”
朱秀冷哼了一声,抬头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
朱瞻基也在一旁打趣道:“张天,你这就不懂了。他这是要当小白龙……”
“小白龙?”
“小白龙,白又白……浪里来,雨里去,呼风唤雨水真多!”朱瞻基满口尬言尬语。
张天有些疑惑:“总觉得您说的有些不正经……”
朱瞻基一瞪眼:“我是不正经的人吗!”
“正不正经,大家都知道……”张天小声嘀咕着。
一旁还站着的朱秀又打了个寒颤:“我说,您二位是不是看不见这还有个人啊?”
“哎呦,原来这还有个人哇!”张天模样夸张地惊呼一声。
朱瞻基摆摆手:“赶紧都脱了吧,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你这小样。”
“我很大!大样!”
朱秀翻了翻白眼反驳着,但也没有拒绝朱瞻基的提议,只见他腰身一扭三两下就给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
正是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
之前离去的老鸨,正带着两个姑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变态男。
咱们家什么时候养兔子了?
老鸨心中嘀咕,有些犯迷糊,但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朱秀,一个劲地看。
这副身材倒是健壮啊!
朱秀也盯着门口三个女人,脸色已经是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我操!
老子的贞操!
朱秀低骂一声,赶紧转身蹲下缩在了桌子下面。
老鸨眉眼含笑,脸色古怪地摇摇手,扭着腰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在她身后的两个姑娘对视一时,似乎是下定了主意,豁出去了一般地迈了进来。
今日,哪怕是……
哪怕是……
咱们姐妹俩也做了!
“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张天满脸尴尬,看得出老鸨们的心思,胡乱地解释着。
老鸨才不管什么原因,依旧纤细的小腰一下左一下右地扭个不停,就到了张天的身边,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爷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名其妙!
张天心中暗骂一句,心想自己好好地跟着太孙出来喝个酒,都要被人当成兔爷,今儿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朱秀一顿。
打屁股!
朱瞻基看不下去了,笑着说:“去拿一套干净衣服过来,给他换上。”
老鸨听是朱瞻基说话,立马回话:“好嘞!奴家这就去为这位小爷拿套干净衣裳过来。”
说着话,老鸨就招呼自己带来的两个姑娘留下陪客,自己返身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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