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朝臣不会知晓,就算他们知道了,我们是为国出力,最多被责骂两句。”朱瞻基解释了一句,主要是他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实沉寂了这些年,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
日月堂要动一动,他朱瞻基也要动一动。
这大明朝,也该动一动!
朱秀却依旧说:“主要是,我觉得我这个日月堂第一高手都架不住那人,他们难保能完成任务……”
好嘛!
这是瞧不上自己的同学,又转弯抹角地将自己捧到日月堂第一的位置上了。
朱瞻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由抬手对着朱秀的脑袋一计暴击:“回头,我和朱墨说说?就说,朱秀觉得自己是日月堂武力第一人了?”
一听到朱墨二字,朱秀脸色陡然一变:“太孙,您可饶了我吧!要是让墨水瓶子知道我这样说……再说了,他现在管着日月堂,也出不来办事,那日月堂外武力第一可不还是我?”
朱瞻基脸色怪异,微微一笑:“哦?本太孙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说朱墨,就是秀才、朱白这两个人,你能打得过?”
朱秀一时气鼓,眼睛瞪了又瞪,最后还是卸下气来:“就算这样,他们也都还有任务在身,您也不大可能这个时候暴露他们。所以,我还是第一!”
“你小子,是忘了还有我?”一直闷头吃饭的张天,突然抬头,嘴角挂着菜说了一句。
这些年作为朱瞻基的亲卫,他对太孙这些年做的事情也算是一清二楚,朱瞻基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若非如此,像今日这样的谈话他也不可能在场。
朱秀一拍桌子,对着张天说:“大叔!您可是太孙的亲卫,这是不想保护太孙安危,跑来抢我们这些晚辈的话了?小心我告诉婶子,上个月太孙带你出来,你叫了八个姑娘的事情!”
张天也是一拍桌子,骄傲道:“那是老子本事大,有本事你也叫上八个姑娘!老子看你到现在还是个雏,怕是连山门在哪都不知道,更莫说做拨开云雾见彩虹的事了!”
“我感觉你们在侮辱彩虹……”朱瞻基喝了口茶,在一旁淡淡地说。
有朱瞻基撑腰,朱秀颇为嚣张地说:“大叔,怕是你还没有见着彩虹,就要先被婶子教教花儿是怎样红的了……
“小子好胆!”张天怒不可止。
说完话,张天就已经跃跃欲试,大抵是要在自己见识花儿是怎样红的之前,要先让朱秀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朱瞻基摇摇头,有些无奈自己这些手下,为什么他自己明明正经无比,他们这些人却这般不正经。
他轻咳一声:“茶喝完了,该回宫了。日月堂准备好,五人一组,出十组在南京城找出那人!”
朱瞻基说得不容置疑,朱秀这时候再想护着日月堂的同学们免得出了什么损失,那也没有用了。只不过心中对那白莲教的贼人,则是又惦记上了一分,势必要亲自将那贼人擒拿住。
朱瞻基这时候已经站起身,身为亲卫,张天这点规矩还是懂的,也是立马站起身跟在朱瞻基身后。朱瞻基稍作整理,回头又对朱秀说:“既然小爷花了钱,那就不能让别人白占了便宜。姑娘就在外面,是要陪酒还是见彩虹,都随你。但是爷花出去的银子,你必须给爷赚回来。今日哪也不许去,就给爷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这是让他好好休息的意思,不要出去招惹了白莲教的人。
朱秀点头,却没有叫一直候在外面的姑娘进来,而是扯了一嗓子,让楼里再准备两份酒菜上来。
在老鸨的恭送下出了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正午。
朱瞻基心情显得很好,目光肆意地在街面上扫过。
此时已经开春,气温也渐渐地上升,冬日冰寒消去,外出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姑娘们更是迫不及待地褪下厚重的袄子,步伐摇曳下展示着曼妙的身段。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球!
朱瞻基目光纯洁地看着不远处,几座山峰,心中也如那一春玄武湖水,不由地荡漾了起来。
张天默默地跟在身后,目光四处飘忽,凡是看着不正经的路人,都要被他多盯上两眼。
“太孙,为何每次出来都要到秦淮河这里?要是被汉王、赵王知道……”
“你当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你当爷爷就不知道了?还是说那些盯着我的朝臣不知道?”朱瞻基嘲讽了一声。
张天不由疑惑道:“那咱们还没事?”
朱瞻基轻笑一声:“我是没做什么,只是喝喝茶,听听曲而已……哎呦,今日倒是忘了听曲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南京城里又流行什么曲子了!”
自顾自地惋惜了好一阵子,朱瞻基这才接着说:“要是我当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或是让朱家血脉……你再看看那些盯着咱们的人,只怕是还没走出着秦淮河,你腿就要被打断了!”
张天微微一震,愤愤地问:“为何是我的腿被打断啊!又不是我干啥了!”
朱瞻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张天,淡淡地说:“因为你是亲卫啊,你没有看住我啊!我的腿自然是不能打断的,你看哪个皇室继承人的腿是断了的?所以这么看,自然是打断你的腿比较划算,既惩罚了你看守不严之责,也能够震慑住我。”
听到朱瞻基的解释,张天顿时无语起来,心中却是一阵阵的后怕,算着自己有多少次是接近断腿的,然后满脸委屈地说:“太孙,属下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属下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这双腿断了,一家子可就活不下去了!”
朱瞻基拍拍张天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的功劳我会记着的,你流的血不会白流的!你的家人,我会养着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张天委屈:“我能放得下心吗……”
朱瞻基说:“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于是,张天开始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不由想到自己当年要是不冲出来,不去挡那一箭该多好,至少自己的腿现在就不用成天面临着要被砍断的风险。
若是让张天来评选大明朝最危险的职业,他肯定会第一个投票,投给大明朝皇太孙亲卫这个岗位。
朱瞻基当然不知道,他身边亲卫的岗位,已经被评为大明朝最危险的职业。
主要是,街面上的……上的球太多了些,一时间让太孙殿下有些眼花缭乱起来。
那是橄榄球!
这个不行,就是个乒乓球……
欧呦,这个好!这是个足球!
那个也不错哇,怎么也算是个篮球了……
这是谁家的!竟然敢带着个玻璃球就出门了!来人,拖进巷子里……
球球不同,或大或小,各有风……各有千秋。
朱瞻基正在为大明朝丰富的球类运动感叹的时候,街面上却是发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主仆二人停下了脚步,目光投向前方。
只见一个嘴里叽里呱啦胡言乱语的外邦人,正在和街上的一个小贩争吵着。看周围人的指点反应,大概是小贩的摊位出来的有些多,将那外邦人给绊倒了。
这事,本来双方各退一步就好了,但那外邦人却好似无事一般,硬是要找小贩的麻烦。若不是这外邦人带着商队,有不少手持短棍的护卫,只怕周围的大明朝百姓,就要替同胞教训这外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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