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遂反驳:“我当日不在留守司衙门,自然是能逃过凶杀!”
朱瞻基见严遂不承认,便接着说:“你说你不在,就不在了?我看,当日留守司衙门出事,就你在衙门里待得最久!”
严遂不相信:“你又怎么知道我待得最久?”
朱瞻基解释:“平日,你去衙门每次必然是从衙门前东边街道过来,因为你家在东边。而那日事发之后,你却是从西边过来的,不论怎么说都不合理!我也调了凤阳卫当日的城门记录,并没有你严遂返城的事情。想必,你当日是早早的就带着人潜入了留守司衙门,然后从衙门后面出来的,事发后装作不知赶过来的吧!”
严遂满脸不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哼哼……”朱瞻基退后了两步:“我不知道这些,但留守司看守大门的老丈,自然是清楚这些的。”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
严遂的秘密被一层层的剥开,恼羞成怒的他愤怒的嘶吼着。
朱瞻基轻轻一笑:“简单的行为逻辑分析而已!”
说完话,朱瞻基便转身走到,别两名锦衣卫押着的护法面前:“想必,你是白莲教的人吧。白莲教左右护法,你是哪位?你们那位无生老母,身体可还健康?”
护法低着头,嘴里不时有血水低落在木板上,两条手臂呈现着诡异的扭曲状态。
很显然,这人落在了锦衣卫的手上,已经是吃了一顿教训了。
听到朱瞻基的问话,这位护法缓缓的抬起头,脸上露出扭曲难看的笑容,配上他那一脸的血水,当真可怕。
“贼……贼子……今日不死,他日也必死无疑!”
两名锦衣卫脸色一沉,手上的力气一出,这护法的胳膊便更加的扭曲。
疼痛,让他从嗓子深处发出野兽般的惨叫。
朱瞻基挥挥手,示意锦衣卫松开这人。
两名锦衣卫尊令松手,这护法便如一滩烂泥坠落在地上。
朱瞻基蹲下身子,也不嫌弃对方满脸血水,伸手抬起对方的脑袋:“你们白莲教内部,从来就不是一条心的。这次你们准备了这么多手段,暗中调集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但是现在,却因为你们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怕是你身后的那些人,要被那个什么狗屁无生老母惩罚了吧。”
护法的喉头在耸动着。
朱瞻基目光一凝,重重的将其推倒在地,站起身:“若是让你脏了小爷的脸,小爷可是吃大亏了。知道你不愿意说,那你也就没有留着的意义了,小爷慈悲为怀,现在就送你去见你们那些个白莲教圣主!”
说完话,朱瞻基转身。
身后,锦衣卫手起刀落,一颗大好的人头滚落在地,再一次的滚到了严遂的脚边。
看着护法的脑袋,滚到自己的脚下,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动着。
严遂的呼吸不由放大急促起来,双眼逐渐失神。
“严遂。”
朱瞻基的声音传入耳中,吓得严遂一跳。
噗通一声,严遂整个人一软,双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满头的汗水渗出,低落在地上。
朱瞻基嫌弃的看了严遂一眼:“本来还想着,你既然都敢勾结邪教,会不会是条硬汉。现在看来,也是个怂蛋。你当初是不是想着,中都留守死了,你就能当上这中都留守?白莲教又是你的靠山,你最后就能坐稳这中都了?”
严遂此时心神不宁,哪里还有开口说话的意识。
朱瞻基自顾自的说:“虽然你犯得罪孽滔天,当本太孙不是个计较的人。你也不必想着会被押回京师,免得到时候污了陛下的眼。你的家人,本太孙回安排妥当……就哈密卫吧!那边上了好几次奏折,说是边地我大明百姓实在是太少了。就让你家的人都去充实边地吧!”
这是安排妥当?
哈密卫离着中都十万八千里的,说不得走到一半人就不行了!
严遂抬起头虎视眈眈的盯着朱瞻基。
朱瞻基未曾理会对方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好不好,转身向着楼梯走入。
朱秀嘿嘿一笑,阁楼里刀光一闪。
严遂的人头便砸在了那护法的脑袋上,两张血迹斑斑的人脸面对面,四目愤懑的瞪大。
然而,却没有什么的声息发出。
阁楼上,众人追随着朱瞻基走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今日凤阳城中发生这般天大的事情,早就已经满城震惊。硕果仅存的凤阳城中官员们,早早的就咆哮这调集了诸多官兵入城。
加上城中原有的凤阳卫和庐州卫,一时间凤阳城兵丁无数,杀气腾腾。
皇太孙说了今日不留一个活口,两卫的官兵们忠诚的执行了这项命令。
在斩杀了所有的贼子之后,官兵们开始提着一桶桶的水,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血水混合着清水被冲进街道两边的水沟之中,充填的血腥味弥漫的到处都是。
站在大街上,朱瞻基看着面前来来回回巡查的官兵,不由长叹一声。
齐子安不解道:“太孙因何感叹?”
朱瞻基摇摇头:“这些人虽为贼子,可却都是我大明朝的子民啊!”
齐子安也是摇摇头,他只知道敢和朝廷作对的人,都是该杀的。
朱瞻基拍拍齐子安的肩膀:“我还要想想中都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如今庐州卫还在城中,就有劳指挥使大人代为招待一二。庐州卫一路赶过来,这次有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功劳自然是要上报朝廷的,但好酒好菜也好送够了。”
齐子安潸然一笑:“这是自然的,中都这次平稳度过,庐州卫的弟兄们出力甚多,末将这就去准备,调集一应物资送过去。”
街道上,两队官兵已经擦肩而过,向着远处巷道过去。
齐子安也准备离去,庐州卫以及城中诸多军务,也都需要他去处理。
朱秀几个日月堂的家伙没脸没皮的,在一旁低声说着些什么,不时的发出一阵阵颇为怪异猥琐的笑声。
红衣依旧是双手环抱,目光散漫的到处看看。
到了留守司衙门,如今这里已经被锦衣卫和凤阳卫重兵把守,闲人不得靠近。就算朱瞻基不想这样,燕南飞和齐子安也不敢放松警惕。
刚跨进衙门,朱瞻基停下脚步:“朱秀,你们几个去将燕南飞找回来。查抄严遂府邸,摸查中都官员的事情,让他交给手下人办就是了。”
朱秀收敛笑容,恭恭敬敬的点头应是。然后便带着三位小伙伴,转身离去。
衙门里,只留下朱瞻基和红衣两人。
朱瞻基走在前面,红衣跟在后面。
不多时,有声音传出。
朱瞻基停下了脚步,回头脸色古怪的看着红衣。
红衣有些不满,冷哼一声:“今日走的太多了,还得一份红烧肉!”
朱瞻基耳垂一动,皱着眉说:“今天出门前你就扒拉了一大碗,现在还要吃?你当真不怕长胖?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
红衣凤眼一凝:“要你管!”
说着话,红衣已经是长剑出鞘。
朱瞻基亦是脚下用力,退到了墙根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
光影闪现,一阵微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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