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鸡跟糖蒜买了两根香肠和一大桶可乐,气喘吁吁的回来。一进门扒鸡就用他特有的黄腔开口说道:“妈x的,刚才在楼下碰上几个姑娘,约她们上来还不上来,又不是不想净跟老子装纯。”
我们几个尴尬的陪着笑,这货直接拉低了我们的层次。虽然我们想做的事跟他想的是一样的,但谁也不会像一头发情的牲口嗷嗷直叫,还叫的如此不堪。
哈哈笑过直奔主题。锅底已经煮开了,众人将青菜、羊肉、鱼丸倒入锅中。羊肉兄弟打开了从家乡带过来的白酒,据说是某个小酒厂自己酿的。还别说,一时间酒香四溢芬芳扑鼻,我都忍不住想尝一口。
一瓶白酒几个人分了分。虽说平日里大家喝白酒的不多,但是羊肉兄弟千里迢迢带来的家乡的好酒,还是市面上见不到的,每个人都想尝尝。我也倒了小半杯,既然是特产嘛,咱也过过瘾。
“走一个!”还没等开锅,石锅就发话了。
“来……”
一口白酒下去,一股辛辣从嘴里到胃里,都能感觉到那辛辣的流淌。然后张嘴喘气,那股辛辣刺激的感觉再从胃里返到口腔。
“哇……”我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这酒多少度?”
“六十度吧,可能。”羊肉说。
“哈哈,过瘾。”石锅大吼。
松子也受不了这个味道,让糖蒜把可乐打开,喝点可乐压一压。
一小杯白酒喝完之后,整个人都觉得火辣辣的,群众们开始兴奋起来,开始讲起各自假期里的事情。尤其扒鸡,讲的口若悬河,大概说自己买的鞋多少钱,衣服多少钱,又刚换了手机多少钱。总之就是在吹捧自己。
我们听着只呵呵一笑,这种幼稚的炫富我们不屑去做,主要是没有能力,毕竟手里拿的都是父母的钱而不是自己赚来的。石锅当然有资格把他比下去,但他压根没有那个心。
然后大家又聊到吃上面,就是大家在家过节的时候都吃啥。说到一些家乡的美食,扒鸡不以为然,给别人泼冷水。比如羊肉兄弟的家乡名菜烤全羊,扒鸡非说烤出来的肉容易致癌。松子他们家乡的油焖大虾,扒鸡说是用碱泡过的。总而言之,就是通过打击别人来标榜自己的生活方式。
虽说你想表现自己的曲高和寡,但你也不能这么恶心别人。
“那您说应该吃什么最健康呢?”我问他。
“当然是野菜,有机蔬菜啥的。年前我跟我爸去了我们那一家农家乐,人家那的私房菜以自产绿色有机蔬菜为主,绝对天然绿色又健康。”扒鸡特得瑟地说。
说到得意之处还不留痕迹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准备给哥几个递烟!
我一看,机会来了。正愁没机会打打你的嚣张气焰呢,你倒是提醒了我。
在群众们情绪都调动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差点忘了,我从家拿烟来了。”我平平淡淡地说,“家里没人抽,拿来咱大家都分享一下。”
“啥烟啊,还值当从家带!”显然扒鸡没把咱放在眼里。
“南京!”
“日,你也就抽‘南京’了,今儿来抽我的‘玉溪’吧。”这货喝了点高度白酒愈发的狂妄了。
我当然没有理会他,起身回宿舍从柜子里拿出三盒烟,想了想又拿了一盒。回到对门,先扔给石锅一盒,又给扒鸡糖蒜一人一盒,自己留了一盒。
“给我干啥,我又不抽烟!”石锅费解的问道。
“拿着,到学生会里给人递两根,总有用的着的时候。”
“我靠,四喜哥哥,‘九五南京’啊!”看扒鸡激动的快把小舌头都喊出来了。
“哦,不清楚,就知道是南京。”我弱弱的回了一句,把自己那盒拆开,给几个哥们儿递上一圈,虽然我知道他们不抽烟,可总得客套客套。
“你知道这烟多少钱吗?”扒鸡仍旧激动着。
“不知道,反正是别人送给我老爸的!”
“日,你这一盒烟,赶上我好几天生活费了。”
这话一出口,我知道扒鸡已经甘拜下风。哼,再狂啊,哥就教教你什么是低调。
不抽烟的几个伙计一听这话,都接过我递给他们的烟点上,此时此刻,他们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如果说第一个学期是我们探索大学环境,与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奇葩相互适应的时期,那第二个学期就是分帮结派疯狂释放自我的时期了。
同学们高高兴兴的领了新课本,这个学期公共课有三门,川味英语、高等数学、**思想概论。专业课开了四门,川味学原理、川菜结构、川菜分析与设计、川菜项目管理。
拿到新课本与课程表同学们都很高兴,无论是对于狮子头这样的学霸还是我这样混日子的人来说,接下来的这个学期会是非常充实的。一种人有更多的东西去学,另一种人有更充足的理由跷课出去疯。
话说狮子头,从那天我给她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到她就一直没有给我回信。等正式开课了,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害我好几天都一节不落的去上课,他们都问我怎么了,怎么突然有兴趣来上课了。我说怎么着也得来认识认识老师吧。
可是松子发现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这几天看你魂不守舍的。”松子问我。
看不出来,这伙计长得如此野蛮彪悍的野兽模样,心思也如此的细腻。“没怎么”,我矢口否认,“怎么这么问?”
“从你闪闪烁烁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
“有那么明显吗?”我问到。
“靠,食堂打饭的大妈都能看出来!”
别看平日里松子对别人不言不语的,有时候还能蹦出句特经典的话。倘若食堂大妈都能看出我有心事的话,那一定是个有深度的大妈。
“你不会看上谁家姑娘了吧。”松子试探性地问我。
“嗯……好吧我承认。”
“老实交代,准备祸害谁?”
看到没,只有好到一定程度的哥们才会用“祸害”来形容你交朋友。
“水晶虾,哼哼!”我冷笑到。看着松子脸色变得苍白,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小样儿,被我逆袭了吧。
“逗你玩的,实际上我连咱班上的女生都没认全,更何况看上谁。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堪,我像那种对感情随便的人吗?”
松子看着我的眼睛,“不像,”他随后喘了口气说,“你丫就是!”
就在我为他的真诚感动的时候,这家伙又成功逆袭了我。如果我不是特别了解他我会以为他是一个演戏的高手,但事实相反。他完全是感觉迟钝神经大条,所以他的逆袭完全是“随风入夜润物无声”般的难以招架。
我被松子逗得开心,忍不住偷笑两声。旁边的同学看向我们,他们不理解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开心的话题。松子尴尬的咳嗽两声,却引来更多的目光。
突然感觉腿上有震动感,还以为松子这伙计对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这种震动极其有规律,而且松子两只手都在桌面上,该死,是手机在震动。头一次想着专心上课就把手机调震动了,一时间真不习惯。
等我掏出手机来,电话已经挂了。是狮子头打来的,我立马给她发信息,生怕人家再以为咱拿架子,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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