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冬日的白昼》
第36节

作者: 林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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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三宝刚才要是不躲避,恐怕早被关锦璘那一刀劈成两爿。
  赵三宝忙不迭地唯唯诺诺:“长官想您想问什么,只要小人知道一定不会隐瞒!”
  关锦璘没有理会赵三宝,却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的马四江。

  马四江似乎比赵三宝刚直一些,见关锦璘走过来了挣扎着站起身子,样子却是不屑一顾。
  关锦璘心想这个家伙还是个硬茬子,先砍下他一直耳朵再说。
  心中想过,手起刀落,马四江那只带血的耳朵便就掉在地上跳了几条静静躺在那里不动了。
  耳朵掉落的同时,坑道里想起吱哇喊叫的声音;那是马思江歇斯底里在跳腾,在哭喊;一直耳朵被砍掉,能不跳腾?能不哭喊……

  关锦璘瞥了一眼马四江掉在地上血淋淋的耳朵,不禁冷笑一声;脸上绽放出惬意的笑容。
  21兵工厂血案发生后,关锦璘脸上很少出现这种笑容;一只耳朵的落地重新唤起他的笑容。
  那是因为这只耳朵是敌特分子的器官,砍掉器官是实现为死难兄弟报仇雪恨的前奏曲。
  接下来便是酣畅淋漓地削砍首级,只有砍掉仇人的首级,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报仇雪恨。
  关锦璘欣欣然中打量失去一只耳朵的马四江,只见那厮又喊又叫;野狼一样的叫声几乎将坑道顶部击穿。
  坏人就得有这样的结果,关锦璘和窦银子一从地道口那边下来;就发现马四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那时候关锦璘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马四江,只看见他手中拎着一根鬼头棍;对3个赤身****的汉子猛抽猛打。
  关锦璘当时并不知道被抽打的3个赤身****汉子就是雷大头、吴明安、任思华。
  只知道3个臭苦力正在干活,手持鬼头棍的家伙也不放过;对3人又抽又打。
  从那时起,关锦璘想给手持大棒者一点颜色;火枪里早就装满枪火。
  当关锦璘知道赤身****的3个汉子是雷大头3人后,也就知道手操大棒者是荷子内亲王派来监工的打手马四江。
  装满枪火的火枪爆发了,一刀砍掉马四江的耳朵是对他的惩处也是对赵三宝的警告。

  赵三宝见关锦璘一刀砍下马四江耳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叩头作揖道:“长官爷爷让小人交什么样的货,小人一定不敢怠慢!”
  关锦璘见赵三宝重新显露出哈巴狗的模样没有去问,却在心中由衷地笑了起来:原来关某的刀法是这样的干净利落,手起刀落砍掉马四江一只耳朵竟然像飞刀砍瓜,第一次出手已经十分畅利,后面的行动定会一路绿灯。
  关锦璘心中想过,便向银子招招手道:“银子你给这家伙把耳朵包一包!”
  关锦璘这是红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既要让马四江受点疼痛;又不忘给他包扎伤口。
  银子自从在少华山捡到卫生员背的急救箱后,便成了关锦璘的随行医生;她不失时机地跟关锦璘的夫人容诗棉学了一阵医疗急救技术,现在已经能处理简单的外伤和头疼脑热、拉肚一些小伤小病了。
  银子随身带着急救包和纱布、药棉一类的医疗用品,见关锦璘让她给马四江包扎伤口;便就走了上去。
  银子走到马四江跟前后先将落在地上的耳朵捡起来包进一张小手帕内,她的举做一看便明白;只要把这只耳朵保存起来做标本的。
  马四江并未注意自己的耳朵被银子包在小手帕中,只顾按着还在流血的耳孔狂呼大脚。
  银子走上前去在马四江的沟蛋子上踢了一脚呵斥一声道:“吼什么吼?再吼把那一只耳朵也割下来去喂狗!”
  马四江见银子瞪着一双凶巴巴的眼睛呵斥,便就捂住耳孔死狗绝命前发出“呜呜呜”的叫声;银子将他的脑袋按下去,给流血的耳孔上上了一些止血药用纱布裹缠起来。

  银子给马四江裹缠伤口时,关锦璘便对赵三宝喝喊一声:“站起来讲话!”说着一刀下去砍断捆绑在这家伙脚上的绳子。
  关锦璘举起刀时赵三宝还以为要砍他,吓得尿了裤子;尿水顺着两条腿滴答滴答往下掉。
  但关锦璘砍下来的倒却断了捆绑他双足的绳子,赵三宝虚惊一场;长长出了一口气;站立地上看着关锦璘。
  关锦璘见赵三宝瞪着眼睛看自己,便将手中的武士战刀拄在地上凝视着他。
  赵三宝的目光立即被关锦璘喷着怒火的眼睛逼了回去,赵三宝又一次颤栗了,嘴里吃吃呐呐道:“你……爷爷……长官……”
  关锦璘眼睛眨也不眨瞥了赵三宝好大一阵冷不丁道:“你去过观音山?”
  关锦璘说着把下巴向马四江那边扭了一扭道:“当然还有他!”
  “去过去过!马四江他也去过?”赵三宝诚惶诚恐道。

  “这么说你21兵工厂杀害47个工人时你在现场!”关锦璘神情严峻地询问着,把手中的武士战刀平横起来;大拇指头按在刀刃上尝试着刀锋的犀利。
  武士战刀的刀锋还真犀利,要是砍向赵三宝的脖颈;一定会将那颗吃饭的家伙削去。
  赵三宝吓得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声泪俱下道:“爷爷!老爷爷!大爷爷!小人去过观音山可是并没杀人啊!他……他杀过人……”赵三宝把手指向马四江:“他在兔儿岭蚂蟥沟杀过人!”
  关锦璘“哦”了一声重新将武士战刀拄在手中跳转话头道:“你们是什么人?”
  赵三宝一怔,痴呆呆看向关锦璘:“爷爷从地道口下来,难道不知道我们是76号的人!”
  赵三宝这么讲的意思是:关锦璘从地道下来前已经干掉上面的荷子内亲王和8个卫士,殊不知关锦璘将荷子内亲王打晕并未接触8个卫士就下到地道里面来了。
  赵三宝说出他们是76号人,关锦璘更就确定自己此前的判断没有错;制造观音山21兵工厂的罪魁祸首就是76号魔窟的人。

  这一点关锦璘在荷子内亲王跟前证实过一次,赵三宝又一次作证;那就说明76号特工潜伏大后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1937年淞沪会战结束后,上海尽管被日本人占领;但英租界、法租界这些欧美人的势力却超然于战祸之外。
  国民党两大特务机构——中统和军统,命令潜伏在上海的特工刺杀汉奸和日本人,给侵略者造成很大创伤。
  日本特高课尽管在上海也有势力,但在军统和中统的零敲碎打下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日军大本营急傻眼,命令特高课头子土肥原贤二尽快想办法扭转局面。
  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提出一个新建议:创建和中统、军统一样的特务组织——汪伪76号。
  土肥原贤二提出组建汪伪政权76时,国民党副总裁汪精卫已经叛变。
  军统头子戴笠派出的18个特工在越南刺杀汪精卫没有成功,日本便就认识到汪精卫的重要性;76号应用而生。
  76号诞生后由于人手不够,李士群曾想和青帮老大杜月笙拉关系结果失败。

  后来李士群拉拢了青帮头目季云卿,76号才开始运作。
  一栋洋房,一笔经费,几条枪,上海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特务机构76号就此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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