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园有餐厅?”关锦璘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这么说院子里面的人还不少呀!”
关锦璘如此问话可谓一箭双雕,郭十道讲出其他几个侍卫上西边的餐厅用膳;便就怀疑樱花园除过荷子内亲王和10个卫士还有其他人员,要不十几个人办个餐厅有多浪费?
关锦璘担心的当然不是餐厅,而是樱花园如果滞留着其他打手;他的报仇雪恨计划就会受阻。
郭十道听关锦璘这么相问,便就讪笑一声道:“樱花园除过我们10个卫士只有几个勤杂工,拢共就20来个人;至于餐厅,那是跟荧光夜总会的人共同使用,地点就在樱花园西门出去的拐弯处!”
关锦璘“哦”了一声,心中轻松多了,接着又问:“原来樱花园跟荧光夜总会的人共用一个餐厅,这么公用餐厅距离这里很远是不是!”
“不很是很远,出了樱花园的西门一拐就到!”郭十道十分诚恳地说着,不禁指指茶几上的牛奶、面包和热狗道:“关将军您快用餐啊,要不一会儿就凉啦!”
关锦璘见郭十道提示自己快点用餐,便就嬉笑一声端起牛奶赶进肚子里去。
关锦璘将一杯牛奶赶进肚子里后,拿起那块热狗咬了一口呵呵笑道:“卑职在英国留学时经常吃这种食物,国外叫热狗;其实外国人不吃狗肉,叫这名字就有点牵强附会;不过就是面包里面夹几块肉罢了!”
关锦璘颇具风趣地说着扬扬手臂道:“这种食物应该叫肉夹馍才对,肉夹馍是关中人的美食;铁炉子烤出白吉馍,里面加上腊汁肉那个味道呀,香得掉牙!”
关锦璘说着便就嬉笑起来,一缕涎水便从嘴角流淌出来。
关锦璘顿感失态,慌忙从衣兜中掏出手帕擦拭这讪笑:“你看你看郭兄弟,卑职一提起肉夹馍馋得就流口水;失态了!失态了!”
郭十道见关锦璘平易近人无拘无束,便就附和着道:“看关将军说的,您这是大实话呀;肉夹馍就是好吃嘛!小人是安徽人,来天宝后不久便吃了一次肉夹馍;啊呀,那种香味还真用语言表达不出来!”
关锦璘一怔,看着郭十道突然问道:“郭兄弟是安徽人?”
“是呀,小人是安徽凤阳人!”郭十道直言不讳道。
关锦璘呵呵笑道:“朱元璋不就是凤阳人吗?”
“朱皇帝是凤阳人!”郭十道沉闷不羁地说:“人家是皇帝,跟小百姓没关系!”
“怎么能说没关系?”关锦璘扬声笑道:“郭兄弟跟朱皇帝是老乡呀!”
“是老乡顶个屁,凤阳照样穷得一言难定!”郭十道着说怔怔地看着关锦璘道:“关将军听过凤阳民歌吗?”
关锦璘一怔:“凤阳民歌?那还真的没有听过,郭兄弟会唱凤阳民歌?那就来一段吧!”
郭十道振振精神道:“小人以前跟着师傅在街头卖过唱,关将军要听小人就献个丑!”
郭十道说着站直身子扎个世,便就有滋有味地吟唱起来:
说凤阳
道凤阳
凤阳本是好地方
自从出了朱皇帝
十年倒有九年荒
咚咚隆咚锵
咚咚隆咚锵咚锵咚锵锵锵
大户人家卖骡马
小户人家卖儿郎
奴家没有儿郎卖
身背花鼓走四方
左手锣
右手鼓
手拿着锣鼓
来唱歌
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
到会唱个凤阳歌
凤阳歌来咿哟嘿
得儿锒铛飘一飘
得儿……飘
得儿……飘
得儿飘得儿飘
飘一飘
得儿飘飘飘一飘
郭十道长得声情并茂,关锦璘不禁泪湿双目;郭十道唱完,也坐在沙发上抹泪水。
一曲凤阳民歌竟然拉近关锦璘和郭十道的距离,关锦璘心中说着:“看来这小子又争取的潜质,如果能在樱花屋争取一个人给自己做助手的人,诛杀21兵工厂的凶手更就有了胜算!”
关锦璘心中想过,便就旁敲侧击道:“郭兄弟咋就没跟其他人一起去餐厅用餐啊!”
“荷子内亲王让小人留下来侍候关将军!”郭十道抹了一把泪水道:“荷子内亲王说关将军是重量级人物,如果能说服归顺汪主席,将会影响一大批国民政府的将军;小人才在这里给关将军开小灶!”
关锦璘扬声大小:“这么说荷子内亲王把关某当贵宾对待呐!”
“哪还不是!”郭十道直言不讳道:“小子是荷子内亲王的侍卫,也是荷子内亲王的后勤总管;吹拉弹唱,缝补浆洗,做饭跑腿这些活全难不住小子,荷子内亲王才让小人留在这里照顾关将军!”
“哎呀呀郭兄弟,没想到你还是多面手万金油;神秘事情都能干呀!”关锦璘惊诧不已道。
郭十道憨憨笑着说:“不瞒关将军,小人从小死了爹娘;跟师傅卖唱学会做这些活儿的!”
关锦璘感叹不已,突然问道:“这么讲郭兄弟没有去21兵工厂?”
郭十道一怔,悄声说道:“去那地方干嘛!那可是去杀人的啊!”
关锦璘看了郭十道一眼,更就认定这个孩子可以救药,便就问了一声:“郭兄弟几年多大?”
郭十道顿了一下道:“小子今年虚岁20,周岁19!”
关锦璘“哦”了一声佯装无意又道:“卑职听荷子内亲王说过,你们10个侍卫大部分去21兵工厂;郭兄弟为什么不去?”
一曲凤阳花鼓已经拉近郭十道跟关锦璘的距离,郭十道也就不再隐瞒,道:“10个卫士里面去了8个人,小人跟赵三保没去;没去原因是小人是荷子内亲王的后勤部长,要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呀!”
关锦璘“哟呵”一声:“这么说郭兄弟跟赵三宝没有赶往观音山?”
“是的长官!”郭十道应答道:“小人当时的理由是要给荷子内亲王做后勤,去了观音山荷子内亲王无人照顾怎么办?至于赵三宝,那一天他是有事才没去!”
关锦璘嘘叹一声心道:“看来赵三宝没有欺骗咱家,他在坑道里就说自己没有上观音山;郭十道这么一讲说明他的话不假。
关锦璘正在寻思,郭十道接上前面的话道:“小人听说龙一手8人配合丁大猫的山猫特遣队50多人去了观音山,后来50多人分成两波;龙一手和邓六掌分别被丁大猫委任为行动组长,龙一手带人赶往21兵工厂;邓六掌率人去了蚂蟥沟!”
郭十道话音一落,便见关锦璘咬牙切齿,郭十道一怔,看向关锦璘道:“关将军您怎么哪?”
关锦璘从沙发上站起身子道:“21兵工厂和蚂蟥沟两处的杀戮太残忍,卑职是国民政府大后方总督都,当时看了现场便就掉眼泪!”
郭十道附和上道:“也是的,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嘛!小人也听说了,21兵工厂和蚂蟥沟两处的杀人太寒碜;可是再寒碜也比不上樱花园的酷刑厅!”
郭十道说到这里突然打住话头,柳眉树眼看着关锦璘不言语。
关锦璘心知肚明,拽住郭十道的手坐在沙发上道:“郭兄弟甭担心,你在这里说的话只有你知我知,卑职不会告诉荷子内亲王的!”
郭十道一怔,凝视着关锦璘好大一阵胆怯地说:“关将军,您真的要归顺汪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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