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办。”

　　“那我每次都要付钱，好麻烦！”
　　秦空看着她，就没见过这么怕麻烦的女人！
　　“既然你这么怕麻烦，干脆剪短吧？”
　　卿香摇摇头，“我刚入职的时候，就是短发，一个个都拿我当小姑娘。而且短发，我的头屑也不够分布啊！”
　　秦空笑了，这高冷女总裁是逗比吧？

　　“你既然留长发，又老挽着头发干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雪花飘飘，我也不想走路的时候飘人家一脸，吃饭的时候给人家加点盐。”卿香无奈道，“挽起来，藏起来，我只能这么办了。”
　　秦空笑道：“就算你要挽起来，也不要扎得太紧。”
　　见秦空也不给她剪头发，只是以按摩方式梳理，卿香奇怪地问：“你不给我剪剪？”
　　“你反正都要挽起来，剪什么都一样。”
　　卿香顿时无语，过会儿笑笑，“那不一样，我回到家，还是把头发放下来的。”
　　“那我给你剪剪吧。”秦空拿起剪刀，把那些早就干枯的头发剪掉，修出层次。

　　虽然头发不多，但有层次的铺垫，形成一种瀑布般连续不断的感觉，头发意外变得丰盈。
　　卿香凑近镜子，“托尼老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要走走长发飘飘的女神路线了。”
　　抚摸着头发，做梦都不敢相信这么干净顺滑，“托尼老师，要不，我明天年会前再赶来，你给我弄弄。这个形象，肯定保持不到明天。明天我就不是长发飘飘，是雪花飘飘了。”
　　秦空忍笑，“能保持到明天。你要是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天天都能当女神！”
　　“不，我就明天让他们看一看本宫也是很美的。”
　　秦空又笑了。
　　卿香对着镜子甩甩长发，“让他们暂时放下戒心，开工后还是要继续保持我的高冷形象。”
　　“你要打
　　造高冷形象？”
　　“嗯啦。”卿香点点头，“不然怎么镇得住那群平均年龄三十加的下属呢？尤其是，他们很多是基层升上来的，经验丰富。我是空降学院派。呵呵。你懂的。”
　　秦空微笑看着她。头发放下，确实减龄。但气场不足。
　　“一些商务场合，披头散发确实不好，但是你也不用挽那么紧。”秦空拿起她的头发随意一挽。
　　卿香看看镜子，又回头看看他的手，“你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头顶乌云么！”卿香摸着头顶，发髻饱满，头顶浓密，“完全不像我自己挽的，像个干干巴巴的老太太！”
　　“呵呵呵……”
　　“我刚刚进来的样子很好笑吧？”
　　“你说话很好笑。”
　　“托尼老师，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师益友呢！”
　　秦空手指一挑，打散她的发髻，给她头发上抹了点精油。卿香好奇地抬头，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精油，“国外的？你为什么不用云花的？”

　　“嗯？”
　　“云花从头到脚的精油都有，我明天让人送一批产品来放你这儿，你试试。”
　　秦空看着她，“你自己头发这个样子，你让我试？”
　　卿香语塞，“我是没时间护理。并不是我们产品不好。”

　　说着叹了一口气，“以前云花就在省内圈地自萌，游客来才卖一卖。云花都成旅游产品了。一点野心都没有。请梁安歌代言，在央视投放广告，是我的主意。”
　　“投资巨大，肯定不适合保守派。改头换面，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开始把做头发当奖励的时候，她们以为我疯了呢！特别是男高管，我给他们加奖励，他们还不以为然。”
　　“托尼老师，真的谢谢你。现在公司氛围极好。他们很满意我这个开创性的奖励，看到我都笑眯眯的。开年我的一系列策略推起来，也会更容易。”
　　秦空懵逼地站着，过了一会儿，终于从她一大堆话里提出重点：“把做头发当成奖励的，是你？”
　　卿香笑笑，“是啊！他们
　　没说吗？”
　　“我没有问。”
　　卿香笑着回过头，“你是不是最不爱聊天的托尼老师？”

　　“……”秦空顿了一下，看着镜子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当时要不是云花高管上门，他的店都要关了！
　　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谢谢。你说，我听。”
　　卿香笑笑，“你要会聊天，我还不说这么多了呢！唉！”叹了一口气，“二维码！”
　　付了款，卿香站起来，“现在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逛商场，买一件明天年会的晚礼服？”
　　秦空一愣，却是站了起来。因为没有理由拒绝。他现在有时间！而且，这是给他带来客源，让他的理发店起死回生的人！

　　秦空看向吧台，“秦重，你看店。”
　　卿香走过去，“你的猫？”伸手要摸，秦重就向后一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卿香笑了，“一直不声不响坐那儿，我还以为是个摆件。”
　　摆件？秦空看看秦重，秦重扭过了头。

　　秦空宠溺地笑笑，“它就是懒。不喜欢别人靠近它。”说着，走过去轻轻揉了揉秦重的脖子，以示安抚，还是第一次把秦重单独留在家呢。
　　秦重歪头往他手心里蹭了蹭，舒服地眯了眯眼。
　　卿香看看他又看看猫，眼里尽是羡慕，“我只能看看，养的话太麻烦了。”
　　商场十点半关门，现在八点多钟，正是人多的时候。
　　一家家看过去，店员一看卿香的包，就热情推销。卿香则转头看秦空，见秦空走，就跟着走。
　　于是，店员开始给秦空推销：“帅哥，我们这是轻奢品牌，低调名媛风。这两天，来买的人很多。过年聚会，见长辈穿最好的。”
　　秦空微微点头，并没有被打动。卿香则自在地跟着他，漫不经心地浏览着货架。
　　反正她嫌麻烦，有秦空挑选就好了。
　　看正主一副完全听男主的样子，店员又满脸堆笑，“帅哥，你可以让你女朋友先试试。”
　　“她不是我女朋友。”

　　店员愣了一下，有点儿尴尬。
　　卿香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托尼老师还挺可爱！
　　店员反应也快，笑颜如花，“没关系，你可以让你朋友先试一下。好不好看，上身才知道。你女朋友……你朋友长发飘飘的，穿这淑女裙，肯定更加温柔。”
　　秦空目光浏览得很快，始终没有在哪一件衣服上多停留。店员都怀疑他到底会不会买衣服了？怎么都要拿起来看一下，试一下吧？哪有他这样的？
　　见秦空转身走出店门，卿香也跟着。
　　逛了几家，秦空也发现，
　　他眼睛溜一遍就走，店员都不爱搭理他。
　　受不了店员的高冷也不喜欢太过热情的店员，后来就干脆在门口溜一眼就走。

　　卿香跟在后面笑，一点儿也不着急的。
　　终于在一家店门口停下，秦空走进去，拿起一条吊带长裙，递给卿香。
　　店员立刻走上前，“这边有试衣间。”
　　卿香看看秦空，走进试衣间。
　　有点忐忑地走出来……
　　店员猛夸：“真好看！太有气质了！”

　　湖水蓝的吊带长裙，泛着淡淡光华，衬得肌肤细腻如玉。
　　卿香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了镜子一眼，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