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爷没有出手,这有些反常,但我还是有兴趣听他把话讲完。
“百术争斗的局面将再一次出现,你的生死在大势面前不值一提。”
我不懂他口中的预言究竟是什么,难道说平常的生活将会被颠覆么?
一只鬼手像蛇一样突然从上面吊了下来,苟爷背上的厉鬼双手骨刃生出直取我的头颅。
两张符咒护住周身,苟爷手中的银剑狠狠砍在我的桃木剑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嗯?”他惊讶于竟然没有将木剑砍断。
我顺着苟爷的银剑猛地一磕,露出了里面的金属色彩:“你拐杖里能藏银剑,我的木剑里就不能藏铜剑?”
苟爷向后退了两步,他拍拍手,两个壮硕浑身肌肉的男人向我走来。
符咒面对鬼物有奇效,可是面对真人就没有什么办法。
而我不又是御鬼者,可以将驱使鬼物吞人魂魄,面对两个肌肉猛男怕是三分胜算都没有。
只是,他们虽猛却有些憨了。
绳套将他们的腿狠狠套牢,来不及发出惨叫这两人就被吊在了半空中。
“准备好了没有,我快挺不住了!”
随着我的一声大喊,整个二楼发出了蒙蒙白光。
黑子的阵法,成了!
他在阵法边缘浑身的样子颇为狼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苟爷的嘴巴长大,身后的恶鬼发出咆哮,即便是已经被包围在阵中,它依旧是凶神毕露。
黑子的五层阵法瞬间便有两层被击破。
黑子喷出一口精血,阵法中的白光又重新稳固了起来。
恶鬼挣扎着,咆哮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浪猛烈的向四周冲击。
黑子的脸色苍白,随着他的阵法加持恶鬼的身形在缓缓缩小,最后回归于老者背后的刻印。
苟爷像是一下子又衰老了十岁。
“你怎么能还活着?”
黑子拿出了破损的青城令:“一孟道长已经算到了你们的把戏。”
听到这,苟爷停止了颤抖,他已经认命。
这一局,他输了。
一孟道人将金刚剑柱在地上,眼睛看着远方。
在他身前躺着两个人,养鬼女人的头发已经寸寸而断,另一个人却是在医院跟老婆子一同失踪的男人。
孟道人的手臂上有一道裂口,看上去整个人竟变得像瓷器一样。
事情刚了,黑子便告诉我李四决定退出这一行。
我有些惊讶,李四是十分得意自己收入的,他这样的葛朗台怎么会决定放手?
不过转而一想,普通人在鬼物中生还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现在放手也算是明智之举。
之后的两天还算是平静,直到我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店铺的门被敲响,我又开始了被迫营业的一天。
老者脸上带着笑,只是几天不见的功夫,这个在龙熙巷子兼职算卦的老乞丐身形又佝偻了几分。
“别急着关门,先听我说完。”
他身子一矮钻了进来,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直到我皱起了眉头他才慢悠悠的说道:“跟你做笔买卖。”
我丝毫不怀疑,这老头就是个天坑。
忙拒绝:“您也太瞧得起我的小店了。”
“不小了,不小了。”
老头笑呵呵:“那个木盒你用的还好吗?”
“您说的我听不太懂。”
“有些人厄运缠身还不自知。”
“我跟您无冤无仇,您别老盯着一只羊薅毛啊。”
“替我去取件东西,我告诉你摆脱那东西的方法。”
我有些犹豫,昨天睡觉明明好端端放在棺材里的木盒又到了我怀里。
这说明即便是不用,这东西跟我的羁绊也在不断加深。
若是能找到方法,岂不是说可以将那盒子当做日常战略武器使用?
现在这样的时间段,多一样东西就等于是多一件保命的底牌。
想到这里,即便是个坑我也想试试能不能爬出来。
“你小子命硬别人扛不住,我要你帮我去取幸福村祠堂里的那只灰色蜡烛。”
老头笑眯眯的瞅着我:“三天之后,我准时上门来取。”
“这不成,您多少得在我这留点底才行。”
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老头从怀中掏出一铜铃:“这铃铛可以暂时驱散身边的鬼魂,只能用三次。”
送走了老头,我着手调查起幸福村的资料。
这幸福村可一点都不幸福,五年前毁于一场大火,现在逃出来的人都搬进了镇中。
那里本来计划着要扩建成新城区,盖一些小型别墅。中间不知道什么问题也停工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荒村在那。
因为李四的退出,我包接送的职业生涯也算是告一段落。
岳大小姐给那人皮笔记的事打了包票之后,这几天便看不到踪影。
得,看来这趟我得自己走了。
巴士上稀稀疏疏的坐着几个人,时间一到司机一踩油门就奔了出去。
这辆车是开往府山村的,从这村子再走一段路才会到幸福村。
因为乘坐的人少,司机也兼职捎货。
小巴的后半截车厢堆了一大堆东西,原本稀疏的几个人不得不挨得近了一些。
旁边隔着两个座位上是穿着迷彩服正扣着帽子睡觉的壮汉。
对过是带着一个八九岁男孩的女人。
我穿着一件扣着帽子的卫衣,把脸遮在帽子中。
许是车辆颠簸,一个穿着时尚的姑娘放下了手机。
她打量了四周一圈人一遍,最后选中了邻座那穿着夹克的帅哥开始搭话:“帅哥,你也是府山的?怎么在这车上都没见过你。”
男人看着年岁不大,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这姑娘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继续问:“听说这趟车上前几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听这话,周围几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本来在开车前骂骂咧咧的司机却没有出言警告。
“前几天,一男人抱着个小孩,我听我姐说那小孩是个塑料的假娃娃,但是那男人却抱的十分仔细。”
“我姐也是奇怪一路上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男人从包里掏出奶嘴给这塑料娃娃喂奶,在他耳边跟他说话。”
“车开到一半你们猜怎么着,那个男人突然发疯了一样要下车说自己的孩子不见了。”
“整个车上的人都看着他抱着个塑料娃娃神经兮兮的一路,都不愿意跟这么个疯男人计较,没想到这男人直接砸碎了车门玻璃跳了出去。”
“这车一共就早晚两班,路不好速度可不慢……”
我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车门,老旧晃荡着吱嘎吱嘎响,显然已经是用了好多年了。
而且这车一天就两班,也不存在着什么两辆车倒的可能,显然是这个姑娘听来的故事偏了。
“差不多就可以啊,这里还有小孩子。”带着孩子的女人脸上闪过不满。
这姑娘看着身边帅哥显然已经被自己的故事吸引了,于是继续小声讲。
“等司机下车找到那男人的时候,他的头已经被摔烂了,塑料婴儿的身子正好插在他的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
过了那段土路,车显然是开的更快了些,即便是女孩压低了声音车上的人还是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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