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中的宠儿》
第10节

作者: 吴艾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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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了,我刚才一直开会,要不是钟小姐提醒我可能就会失约了。”  MOMO现在搞的很没面子,现在摆明是MOMO对宋苒有追求的意向。但是宋苒却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但是思绪早就跑到了开会的内容上,明天公司总裁会来上海开会,现在的谈判僵局要如何打破?除了不断将咖啡送入口中,宋苒就是个雕塑。
  就这样,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侍者很礼貌提醒打烊。宋苒结账后,却发现已经看不见MOMO了。他跑到了大街上,已是萧瑟寒夜,他开车绕着周围的大厦找了二圈才发现MOMO正在公交车站上等车,可是末班车已经驶走了。
  “你跑的真快啊。”宋苒示意MOMO上车,可是MOMO那脸上的眼泪还没干透,摇摇头拒绝了。
  “上来吧,你不上来,钟大小姐明天会找她爸爸扒了我的皮!”  MOMO一点没听出这话是玩笑,反而却满怀心酸。

  在车上,两个人再次默默无语,宋苒打开CD,竟然是《升C小调前奏曲和赋格》。MOMO无奈地冷笑了一声。
  “你听过这首曲子吗?”宋苒却觉得有些内疚,每次都会伤害到这个单纯女孩。
  “我只听林宥嘉的歌。”MOMO看着窗外发呆。
  “那个小孩的歌我也听过,《你是我的眼》嘛。那是我必点的曲目。”  宋苒又眯着眼微笑起来,MOMO看着仿佛被重新点燃的黄金大叔,不住神往,犯了‘直勾勾’的大忌,宋苒也感到这种眼神,但是他不会再看MOMO了,此刻他只需要把MOMO送到目的地,然后再返回到公司里。他要在总裁莅临前拿出最后的方案,至于MOMO,就像那首他认为常唱的流行歌曲一样,能深入他灵魂的永远只有巴赫。巴赫让他认识了他的妻子,偶然在一间教室里他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于是他爱上了这个曾举办过独奏会的女孩,那是所有中国男人梦中情人的模样,她弹奏完对他那回眸一笑,他至今还记得很清楚,甚至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四,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很多漂亮女孩前仆后继地涌向他,他偶尔会带其中的几个回家过夜,但是对他而言只是解决了生理需要,他不会让她们在他的床上过夜的,不过对于MOMO,宋苒连跟她上床的欲望都没有。终于到了,他停在一片老房子的路口,车子停下后,两个人默默坐了几秒。

  日期:2011-09-08 21:40:52
  “所以再见啦,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不会再迟到了,晚安。”宋苒很轻柔地赶MOMO下车。
  “会有下一次吗?”MOMO在打开车门时突然问。
  这让宋苒甚至来不及调整表情,面带一股轻蔑的样子,那是他经常看待失败对手的表情。
  “那再见吧!”MOMO很识趣地下了车。
  那股内疚感又上来了,宋苒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自己没有骗取这个单纯女孩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他张开怀抱,这女孩一定会把他当成今生的依靠,他很积德的没有辣手摧花,为什么还要内疚呢?宋苒从倒视镜中看着MOMO几乎是飘忽在这夜色中,突然觉得他们原来同病相怜。

  BELLE今天终于进行了她计划里的第一步,她请了半天假独自来到这个以海产品贸易为主业的集团,它的董事长在两年前还曾经是BELLE公司的贵宾客户,后来被其他国有银行私人银行部给挖走了,他的助手是一个刚刚三十岁的帅哥,BELLE还打听到这个帅哥其实就是董事长的外甥。BELLE穿着黑色V领针织衫,扎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踩着恨天高很轻盈的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七楼,当然没有预约她不会被接待,昨天她已经从门卫那得知,董事长助理每天早上必来办公室一趟,整理好一切后,如果外出大概九点钟才会出门。于是顺理成章她和董事长助理见面了,很自然俊男美女相见甚欢,但是帅哥并不是没脑筋的外亲,他闪烁其词回避着关键能否出席年会的话题,但是BELLE并不着急,这个帅哥也不着急送客,原来董事长已经去国外探望女儿,BELLE并没有多问,只是双方留下了联系方式,果然第三天,帅哥邀请BELLE吃饭,两个人在酒杯交错间当然话题聊得更深入起来,原来这个已经年近60的董事长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但是这个大小姐却挥霍无度,这次也是刷爆了信用卡,他爸爸准备趁着放假把她带回国内好好教育。BELLE不仅收获了这个信息,还知道这个女孩是个追星族,那帅哥对BELLE也仅是猎艳心理,BELLE当然也不会让他得逞。

  日期:2011-09-08 22:22:06
  一周后董事长带着千金回来了,BELLE又借故约了帅哥和这位千金大小姐去看这位大小姐最喜欢的某选秀明星的演唱会,并且把小女孩带到了后台和明星合影,这一切要得益于她大二交的传媒系男友,这位官二代正在电视台担任策划。结果单纯的大小姐当然对BELLE有了亲近感,接下来BELLE向她灌输了理财的重要性,正在闹钱荒的大小姐当然感同身受,不久大小姐成为了BELLE的客户,将自己的私房钱交给了BELLE,BELLE在程诚的帮助下,赚了一笔,过了不久董事长很惊讶女儿的转变,得知原因后,他虽然还没正式重新成为公司客户,但发函确认会参加这次年会,并表示将力邀好友一同参加。当公司得知这个消息时,英国总监和MARISA都没有太惊奇,反而是同事们都惊讶地差点大呼小叫。

  在茶水间,程诚悄悄走过来想吓唬BELLE,没想到被突然回头大叫的BELLE给吓了一跳。
  “还跟我玩捉猫猫的游戏,我从小是被吓大的。”  程诚提议周末去庆祝,但是BELLE没答应,因为她已经应约了那位董事长的高尔夫邀请,这几天她要开始从头练习球技。
  但是曾萱却没有那么幸运,因为第一次写工作报告,没用使用很多习惯性用语,且写的主次不分,主任审阅后急忙联系到璐璐,她提前回国,熬了一整夜完成了报告,卡在最后的截止时间交给了领导。曾萱成了别人眼里自不量力的新人,食堂和走廊里,曾萱都感到一种不自在,但是她还是很和气地对待大家,不消一会大家就被某个处长的小三事件给吸引去了。

  午休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曾萱一个人,她正浏览着璐璐的报告,这时候璐璐进了办公室,曾萱当然不会冷场,东拉西扯八卦明星,时尚的她不敢多讲,因为璐璐是正经的时髦女郎。璐璐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哼哼呀呀算是回应,曾萱感到和她成为朋友的艰难。就在这时李大姐匆匆忙忙跑进来。
  “听没听说,局长突然脑溢血住院了。”  只有曾萱热烈响应着李大姐,璐璐还在那悠闲地玩着。
  “检查团刚走,局长就病了,你说巧不巧。”李大姐啃着苹果笑说,她马上给其他科室的中老年妇女传播了这个消息。
  日期:2011-09-09 10:52:35
  第十二章 苦涩

  自从夜宴后,MOMO心灰意冷了,她无聊看着台历才发现原来下周就是圣诞节了,还有十几天就要到2008年了。
  秦浩最近总是默默的看着MOMO,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而MOMO那富于变化的表情很清晰地告诉别人她是伤心还是幸福。每当幸福时,MOMO就会成为一个话唠,不停从一件事过渡到毫不相关的另一件事,然后会大笑,是会看到那一边各两个深深酒窝的笑脸,边笑她还会边夸张的抖动着肩膀,仿佛腹肌都在抽动。每当她感到幸福的时候,秦浩觉得那幸福就会从MOMO的不断抖动的肩膀那推给别人,别人也会一个节奏地大笑着。而此刻,他感受到的却是孤独,那种在深深长巷里的漫长斜影,空无一物。MOMO呆滞地记账,很愣气得搬运货物,像个流水线上的打工妹,机器和人体融为了一体,僵化机械。

  但是秦浩却不知道该怎么让MOMO重新获得幸福,甚至不知道她的幸福感来自于哪,从那天看到仅仅几个字,他知道MOMO爱上一个人,但是看这几天的神情,那个人离MOMO,和自己和MOMO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远。他不能再想了,因为MOMO已经在催促他去拿新到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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