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KIKI、BELLE和曾萱安静地坐在急诊室的走廊里,第一次女孩相聚时没有人说话。
KIKI最开始哭起来、MOMO边安慰她自己也跟着哭,曾萱两眼发直的看着手术室大门,BELLE点起了一根烟。
“对不起女士,医院不准抽烟。” BELLE噌的蹦起来,刚要对那小护士开骂被曾萱拦住了。
“算了,你骂她也于事无补。安静坐着吧。”
“王八蛋!”
BELLE掐灭烟头,嚼着口香糖,四十分钟后,齐琪被推出来了。因为失血过多,齐琪引发了并发症,开始持续高烧。齐琪睁眼睛的第一句话是:“不要打电话给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再替我担心了。谢谢你们,我会还钱给你们的。” 交通队也来做了笔录,找到的目击证人都表示夜色太暗无法看清车牌,只能分辨是一个年轻男人开的车。
MOMO看着昏迷的齐琪,和BELLE对了一个眼色。“齐琪,我一定把那个畜牲找出来,你放心。”BELLE握紧了齐琪冰冷的小手。MOMO把女孩们叫到了一边说:“肇事者的事先放一下,齐琪不能呆在这,这条件太不好了。我建议转到市区的大医院,这样康复会理想一点,大家来看护她也方便,但是医药费会很贵。大家知道齐琪的情况,我的意思在找到肇事司机之前,大家先凑份子垫付医药费。” 四个女孩很快达成一致,每个人先拿出5千元,第二天齐琪转到上海的大医院里,因为她没有医疗卡,所有开销都要自费。齐琪的低烧始终不退,而她的右手腕骨折严重,需要经过长期的休养。齐琪恢复意识后,她抬起石膏包扎的右手,这还怎么能拿起笔去参加考试?想到这齐琪终于失声痛哭起来,MOMO被哭声吵醒,已经是凌晨3点。
日期:2011-09-25 20:37:46
“你是不是很疼啊?齐琪,你要是疼地话就大声哭出来。”MOMO用温热毛巾擦拭着齐琪的额头。
“我——”齐琪的嘴又张开半天。“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你没退烧要留院观察,手的伤要慢慢养才能好。BELLE已经在托关系努力找肇事者,她门路多,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没事的,我想早点出院,这里太贵了,太费钱了。” “你别想了,齐琪,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上大学的时候,你常常帮我洗衣服,我生病了你用电磁锅煮粥给我吃,有一次我阑尾炎,你把我从六楼背下去卫生室,齐琪,这些我都记得,因为我们是同学。” 齐琪和MOMO的手紧紧握在一起,MOMO打开保温饭盒,那是KIKI特意熬的燕窝莲子粥。周围的病友被吵醒了,翻个身,吓了她俩一跳,不约而同的笑了。
关于寻找肇事者,让最近苦于没有成就感的BELLE充满动力,她开着车走访了车祸现场周边的所有商家,但由于事发是已经是晚上10点多,目击证人很少,水果铺的老板几经回忆后,只能对娇媚的BELLE笑着抱歉。程诚家的一个亲戚是交通队的领导,调出了所有周边的监控,由于车祸的地段不是主干道,所以没有安装照相监控,调查了三天后,BELLE那种最痛恨的挫败感浮现了,这已经是周日的下午5点了,明天她要去广东陪客户参加活动,最黄金的72个小时即将过去。BELLE车已经没油,不得已去了最近的加油站,正在加油的过程里,她突然看见了加油站的监控器,不经顿然惊醒,她几经商求终于要到三天前的监控录像,在案发前的5分钟,一辆红色宝马轿车驶离了加油站,BELLE立刻让水果摊老板过来指认,被证实确实为肇事者无疑。
BELLE有种福尔摩斯般的破案快感,她立刻兴奋地告诉了齐琪、MOMO他们,自己和程诚第一时间前去报案。但BELLE没想到,抓到这个肇事者却给自己和朋友们带来了大麻烦,甚至出现了她们人生中面临的第一次抉择。
日期:2011-09-26 11:28:41
第三十一章 关系
曾萱自从知道璐璐和吴处长的秘密之后,不免也在暗中观察确认,真的发现两个人始终保持着距离,到了刻意的地步。不是有奸情就是有矛盾。
“我怎么这么傻啊!”曾萱这两天都会扪心自问。但是这一次她选择了冷静,她知道无论是倚靠岳父背景奔波在仕途上的吴处长,还是家境优渥的璐璐,如果她知情的秘密被他们察觉,曾萱将无法在这个单位立足。上班前她总会先在镜子前做演练表情,璐璐也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但是吴处长就不那么简单了。曾萱今天上班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吴处,吴处却显得异常亲切和曾萱并肩走进了机关大楼,曾萱敏感意识到吴处长知道了那通电话被接通了,是在试探自己。所以曾萱抖擞精神上演了完美的恭顺下属的好戏,吴处长似乎打消了疑虑。机关日复一日的工作又漫长地开始了,曾萱觉得在工作中找不到任何可以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得不继续和那些中年妇女打哈哈,反而受到了单位老人们的接纳。曾萱想起来真是讽刺。
BELLE报警后,丨警丨察很快找到了车主。肇事者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抓他的时候他正在洗浴中心做足疗,态度十分恶劣,一个劲给朋友们打电话找人。BELLE差点把手中饮料罐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幸好程诚眼疾手快拦下。BELLE、MOMO等人坚决不同意和解,坚持要正式起诉,交通队整理好证词,MOMO也把齐琪的伤病鉴定交了上去,大家都在坐等肇事者遭到惩罚。这时一群神秘人来到医院看望齐琪。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他的老婆,他们自称是肇事者的父母,希望能庭外和解,表示愿意支付10万元的医疗费用。但是BELLE却表示伤人司机逃逸情节恶劣,现在齐琪的右手留下了疾患,因为发烧肝、心脏都遭到严重的损伤,引发了多种并发症的前兆。最让BELLE气愤的是肇事者至今态度不悔改,她认为法院也会判给齐琪不止10万元的医药费。
对方那老头俨然被BELLE咄咄逼人的话语激怒,反而大声咆哮起来,临走时扔下了句狠话:“不要可别后悔,到时候一分钱都不给你!”
“妈的,有钱又怎么样!”BELLE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
这时候那群人走出来一个壮年男人,抬手抽了BELLE一个嘴巴。这是BELLE有生之年第一次被男人打,大家都愣在那,那群人鱼贯而出。
不久就发生了一系列事,最直接的目击证人水果摊老板改了证词,不再指认肇事者,导致目前缺乏证据,肇事司机也始终不承认撞人的事实,挨打后的BELLE恼羞成怒,找到律师准备正式提起民事诉讼,而她的车窗也被人莫名敲碎了。
日期:2011-09-26 12:12:03
中国人的关系学真是一门大学问,像是八卦图,万事万物,是非曲折都可以用简单的两个字去概括:关系。西方甚至把‘关系’当成一个专用名词,去指代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关系就是一张无形的网,曾萱怎么也想不到,吴处长也是这网中之人,原来对方已经打听到了曾萱的工作单位,而吴处长就是受托讲和之人。曾萱一开始以为吴处长请她到办公室是为了再次试探,没想到在一番紧张尴尬的寒暄之后,他终于亮出了真正的目的。
“你有个大学同学叫齐琪吧,听说你们关系很好,最近她是不是出了点意外啊。”
“是,她出了车祸。”
“哎呀,我就不兜圈子了,你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不瞒你说,我认识那个肇事司机的父亲,不仅我认识,李局长、陈局长都认识,他和陈局长还是同乡会的成员。那个开车的小伙子是个晚来独子,他们家是北方人,性格上比较刚烈一些,那孩子我也见过很多次,本质不坏,当时撞完人脑子发蒙。其实抓他的时候他就想要去自首了,想把自己先洗漱干净。”
曾萱听到这恶心劲直往上泛,赶紧喝了口水。
“他们家人很有诚意,听说要赔10万元医药费。那个女孩听说家境不好,伤的也不重。现在起诉,你们好像证据也不充分,所以庭外和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曾萱挤出的笑容更像是嘲笑,她很聪明顺势挡了回去。
“吴处长,这是我同学的事情,我不能帮她拿主意,但我一定会把话转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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