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中的宠儿》
第29节

作者: 吴艾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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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歌唱比赛,还应该有作文比赛,发明比赛,体育比赛,绘画比赛,让他们为了梦想而去奋斗,让他们觉得是靠自己的才华获得相应的回报,所有报名的孩子都会得到奖励,MOMO,不错啊。”乔娜马上打电话给冯男叙述了这个构想,还特别提到这是MOMO的想法,这个方案得到了冯男的首肯,他们三人开始通宵加班,乔娜已经喝了三杯咖啡,沈文脖子快要湿疹,可MOMO却仍然活蹦乱跳着,一会打印材料,一会下载视频,乔娜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她不能在外面过夜,这是她的家规。结果乔娜走后,沈文听着MOMO飞快的敲击键盘声,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他被歌声惊醒了,声音是从复印室传来的。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通红的花蕾——”
  MOMO为了战胜了困意,不自觉唱起以前运货农民工师傅爱唱的《九妹》,当时有位老大哥说唱起这首歌就会力气无穷,结果MOMO今天发现真有提神作用,虽然她不愿想啥花妹子,可是这首劳动人民热爱的歌曲也深深激励了同样在体力劳动着的MOMO。MOMO在复印完最后一页后还把副歌最后部分来了个高八度,一回头看见了沈文正拿着两杯咖啡站在门口。沈文笑地都很疲乏,但却持续了5分钟。

  “沈老师,你是不是睡眠不足导致笑容麻痹?你没听过这首歌吗?你更好笑。”
  “没听过女生版的。”
  “哇,休息完了赶紧工作吧,我妈刚才来电话以为我在外面做坏事,我可是付出很大牺牲的。”
  “好,再加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但事实上,两个人赶到了5点半才把三个小时后召开周一例会的材料准备完毕。MOMO却非常兴奋,要拉着沈文到天台上看日出。两个人来到天台,MOMO没说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当然沈文也没说出口。两个人透过钢筋水泥的森林,看到了那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那阳光的映影一点点移向他们,照耀了每一个黑暗角落,直刷刷冲到他们面前,沈文目睹这光影变幻、只有飞鸟低鸣的另一个世界,突然诗兴大发,连忙用手机记录下来,而一旁的MOMO已经在暖暖的朝阳晖照里安然睡着了,沈文即兴挥毫完才感觉到靠在他肩膀熟睡着的MOMO,现在沈文对MOMO已经不仅仅是另眼相看了。

  可这对MOMO另眼相看的第三个人却并不是冯男,而是一个至今还没有完全露身的神秘者,但她对MOMO的未来职场之路发挥着不可忽视的影响,正反亦然。
  日期:2011-09-29 12:51:06
  第三十四章困局
  曾萱现在在单位里明显受待见了,李大姐早上还给她洗水果,牛师傅主动聊天,一向是消息人士的小张张口闭口喊她,主任也要曾萱晚上作陪领导吃饭。这一切都是因为吴处长在职工大会上点名表扬了曾萱,表扬她入职一年以来工作表现优秀。不久后曾萱成为了团委组织委员。对于曾萱的突然发力,出现了很多说法,其中以常见的背景论为主。大家都认为以前太轻视这个胖丫头,这才是会深水游泳的高手。只有璐璐对她还依然,但曾萱却早就对璐璐建起了铜墙护卫。现在曾萱是有苦无处诉,表面上她工作得意,买的第一套房下周也要交钥匙了,可是她再也不能和这些相处五年的朋友周末小聚,再也不能打电话彼此诉苦。她坐在午休的办公室里发呆,璐璐吃完饭回来了,曾萱看见她马上换了一副表情,是李大姐用了十几年才熟练的变脸术。曾萱打起精神微笑看韩剧。

  “怎么样,现在成为红人的感觉和预想的有偏差吗?”
  “璐璐你真会开玩笑。”曾萱边笑边递给璐璐瓜子。
  “你学的倒很快啊。你应该能在这单位混的不错,恭喜你。”
  璐璐又开始游戏,永远都是祖玛。曾萱看着淡定的璐璐,突然觉得很恶心,璐璐突然看向她,曾萱还来不及变表情,两个人对看几秒钟。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曾萱的高情商开始发力。“因为我很羡慕你啊,能够不看别人眼光活着,多好啊。”
  璐璐又多看了几眼曾萱,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啊?我说过我不加入任何圈子,只为自己活。”
  曾萱看着表面冷傲的璐璐,内心更加鄙视,心想这个表面潇洒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腹黑者啊!想到这里曾萱要以牙还牙:“我也没加入任何圈子啊,我也只为自己而活,所以我才要更小心地活着。”
  曾萱说完话戴上耳机,继续吃笑着看韩剧。璐璐握着鼠标的手停下来,等反应过来,她已经GAME OVER 了。
  日期:2011-09-29 13:04:28
  乔娜沈文提交的关于失学儿童才艺比赛的策划书获得了冯男等其他人的认可,也当然让原策划人高斯产生了不满。高斯一直认为自己在十周年大庆这么重要的CASE上被人刻意忽视了。她与乔娜相差一年进入公关部,虽然乔娜入职时间长,但是高斯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传媒科班出身,更有资格从事公关业,而她善于交际的性格,也在媒体圈里游刃有余,经过多年努力确实为保华树立一个健康蓬勃的公众形象。由于她的父亲是国内著名大学新闻系的主任,高斯自身把持着很多圈内的人际资源。正因为如此,二年前乔娜提拔为高级经理后,高斯的不满情绪就日益高涨,这一切当然逃不掉冯男的眼睛,所以她策划了公关部部门改革,重新划分媒体、创意、文案三个团队,又外聘了朱奇坐镇总监职务,高斯、陈立军听命于朱奇的领导,而乔娜主管沈文和史芮芮的业务,各自分工后,高斯和乔娜的摩擦看似减少了。这次十周年庆的初步方案出现后,高斯从各团队抽调人员,准备大展拳脚,甚至让沈文成了光杆司令,但现在史芮芮的奢侈品展打响了头炮,自己公益策划也被人抢了头功,高斯当然是气愤难平。

  高斯回到办公大厅,她手下的十个人还在等她调遣,高斯坐到位子上,她誓要扳回一局,这时乔娜走过来看着围在高斯周围的那群人。
  “ELLE,你们团队的人员太多了,庆典晚会筹备工作下午就要开始了,我希望你能精简你的人员,我要抽调几个。”
  “是吗?我是经过总监同意抽调的人员,如果你想要回去也应该去问总监,而不是来找我。我们团队要开个小会,当然乔经理也可以来旁听。”说完高斯领着团队里的人去了小会议室。
  紧挨着传媒团队的就是文案团队,沈文和MOMO见状都在发愣,乔娜倒是面无惧色,原地站了片刻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你说乔娜回去找总监要人吗?”
  “肯定不会。”

  沈文MOMO因为熬夜请假下午休息,两个人在电梯里闲聊着。
  “为什么?”
  “你别看总监是个留洋派,但得罪人的事从来不干,他只问业务不管人事,用他常说的一句话:你们的人际关系太有中国特色了,而我不了解国情。”
  “假洋鬼子。”
  沈文走到门口了才鼓起勇气,正刚开口请MOMO吃饭,MOMO却接到家里的电话,沈文只看见MOMO发蒙的站在那,然后慌张打车走了,沈文打开手机,看见今天黎明时写的那首诗。

  日期:2011-09-29 13:16:41
  原来MOMO的奶奶生病住院了,MO爸天天忙着自己的小厂子,早出晚归,周末都在加班,而MO妈因为MO爸以前亏地太多,不得已也去厂子里帮忙,MOMO一周也很难见一次爸妈,现在他们早上坐第一班的公交车去工厂,要做二个小时才到,现在招的短工又不肯老实干活,很多时候都是这两口子站着满手油腻在组装小零件。MOMO偶然间才看到以前盯着满脑子发卷打麻将的MO妈变成了黑瘦的劳动妇女,而MO爸妈之间关于金钱的争吵一日胜似一日,所以MOMO下班没事也躲着回家,洗完脸就躲进小屋里谁也不见,而他们都忽略了已经年近80的奶奶。奶奶因为自己做饭不甚摔在厨房。等MOMO赶到时,寂静的走廊大厅里充满着MO爸MO妈争吵的声音,护士已经劝解了几回了,可是MOMO知道让他们闭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说说你干的好事情,自己没有本事挣钱非要充当老板,管这个破厂子,月月还要倒贴工资给人,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个苦,你看我指甲里的黑油,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见街坊邻居。”
  “我怎么了,我合法做生意,赔钱赔钱!就你天天咒,厂子能好吗!我妈现在在病房里你还和我唧唧歪歪,也没人让你去厂子里。”
  “你个土鳖三,我再不去管每个月都贴万八千的,我退休工资不到2千,你拿什么还银行贷款,你把凯琴的嫁妆都贴光了,你以后让女儿净身出户啊——”
  这时他们才看到MOMO满面通红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要是过不到一起就离婚吧,我可以和奶奶搬出去住,我可以养活她。你们天天打日日闹,我都看烦了,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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