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东西都是花架子,拿不上大的台面。
再或者说我身上有几样法宝,比如能看见梦境的眼镜,还有这把阳气充盈的短刀。
目前也只能依靠这些东西了,是龙潭,是虎穴,总得闯一闯。就算不为了狐妖梁玉,也为了能寻找那个改变梦境的人,因为直觉告诉我,我之所以能梦到我师傅被车撞死,一定是一场阴谋的一部分。
太阳很快便懒散的趴在了西面的山头,把半个身子都隐没了进去。天边的云彩被点燃,映出通红的光。
我站在房间的窗子前,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三座石塔,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变成火红。仿佛熊熊燃烧的地狱之门。
下了楼,看到那群狐妖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都变了装束,换上了一套黄色的衣服。我一看就明白了,或许这就是狐妖的本型。
我想了想问道:
“咱们相处了这几天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回头到了阴阳集中,万一遇上个什么事儿的,该怎么称呼你们?”
那个领头的小个子狐妖嘿嘿一笑,
“我们都是狐妖而已,哪有什么名字。不过日常我们都以数字相称,比如那个身强力壮,他是我们的大哥,我们称他为胡大,这是胡二胡三,我最小,是胡四。”
我听了笑了,他们的名字起的倒是随意。不过也无所谓,名字就是个记号而已,能分辨得出是谁就行。
我看了看我的摩托车,虽然足够宽大,但肯定带不了他们四个人,正在犹豫的功夫,他们看懂了我的意思。
胡四又嘿嘿的笑着说:
“叶师傅,你只管骑着摩托车先走,我们自然能跟得上……”
我撇了撇嘴,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们有四条腿,但未必比得过我这两个轮子。
既然他们逞强,我也不必强求,这几个家伙嬉皮笑脸,而且总觉得他们心中藏着什么事情。于是我便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折腾他们一番。
跨上了摩托车,拧了两下油门,车子的引擎发出嗡嗡的声响,一串黑烟从后面的排气筒喷出。
大灯是在修理的时候新换的,秦胖子的那个手下还特意告诉我说,专门给我换了一个疝气的灯泡。
这灯泡的光线煞白,亮度极高,即便是在最黑暗的夜晚,也能照出去很远。
左脚向下一踩,直接挂了二档,离合器猛的一松,车子嗡的响了一声,前轮翘起,瞬间着地。
后轮在满是泥土的地面打滑,卷起一阵阵的灰尘。
就在这灰尘之中,摩托车飞驰而出。
其实我学会骑摩托车,不过几天的功夫,不过这东西是讲究天赋的。
车子飞驰,眨眼的功夫便驶出西面的城门。
今晚的天特别的黑,不过好在我早已经观察过了,从西门通往的三座石塔,只有一条宽敞的大路,并没有其他的岔路。
我只要在车子灯光的照耀下,沿着眼前的这条柏油路一路飞驰,便很快就会到达三塔。
不过往前骑了一阵,我却发现我错了。
这才想起来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
在城里望去,三座石塔并不远,可实际上,却足足跑了10多分钟。
当我踩了一脚刹车,停在石塔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的时候,扭头朝后面看了看,后面一片黑暗,想必那些家伙还没有跟上来。
心中暗笑,狐狸就是狐狸,吹起牛来果然不眨眼。
可还没等我关闭车灯,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赶紧扭头看去,才发现有几个人,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没错,正是那几个狐妖。他们咧开嘴嘿嘿的笑,好似十分的得意。
看来是小瞧了他们。
这三座石塔,也算是北镇县的标志性建筑,所以周围修了一些围墙,用来保护他们。
门前还设立着一个收费处,不过看样子已经荒废了。收费处上的牌子都已经七扭八歪。而且门是敞开的。
提着鼻子闻了闻,一阵烧香的味道迎面扑来。白天有很多人前来祭拜,烧了不少的香。
我们左右的张望了一阵,附近并没有人。这正合我意,于是我们便朝着三塔而去。
当我们穿过那荒废的收费处,走进了那高大的围墙,这才发现,靠近高墙下面,竟然有不少摆摊的。
每个摊位前面都点着一个煤油灯,灯火昏黄,照出黯淡的一片。
还有一些男男女女,他们在各个摊位之间闲逛。有的看似是情侣,互相挽着胳膊。
那几个狐妖东张西望,对这些东西颇感兴趣。
可我心中有事,却没心思关注这些。
按照之前白先生的指点,我找到了那个代表地和人的两座塔。
我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静静的蹲下。就等着时辰一到,这两个塔旋转,塔门相对,打开阴阳集市之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两座塔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我并没有着急,因为我知道时间还没有到。
于是无聊之中,别忘了周围那些摆摊的人们。
他们有买有卖,颇为热闹。
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奇怪,要说这三塔,距离北京县城还有一段距离,若不是骑上摩托车,光凭两条腿来走,估计要走上一阵子。
而且这里并没有路灯,好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为何有人,要在这里摆摊呢。
而且更为奇怪的,摆摊的人不多,货品也并不是特别的齐全。却有一些人来这里闲逛。
总让我感觉无论是摆摊的人还是闲逛的,都好似特意来的。
但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多琢磨。
胡大身形魁梧,靠在一块石头上,双臂抱在*,微微的打起了呼噜。胡四面沉似水,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胡二和胡三,对周围的一切颇感兴趣,探着脑袋东张西望。
“兄弟,你看,那个摊位上摆的东西挺好玩的……”
胡二对胡三说道。
两个人蠢蠢*,打算过去看看,不过见到胡四没有吭声,他们便没敢动。
我觉得无聊,便漫不经心的朝他们说的方向看去。
原来在天字塔的下面,果然有个摆摊的,
那是一个中年的男人,面前放着一块布,上面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的玩意儿。
他的摊位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灯火暗淡,勉强把他的摊位照亮。
我总觉得这个背景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了十几年,我的师父陈浩挑着担子,来到刘家镇,在村部对面的大石碑下摆摊的情景,就与眼前的这人有些相似。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我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朝那人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离那人还有一段距离,那人就缓缓的站起来,拽住那块布的两角,稍微往起一拉,别把那些破烂的东西都兜了进去,转身装进了身旁的一个箱子。
箱子上有一根带子,他一弯腰,便把这根带子背在了肩上,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摆摊的位置侧对着,所以我始终没有看到他的长相。我望着他的背影,越看越像当初的陈浩。
于是心中不禁一阵阵的酸楚,想想我离开刘家镇已经十几年,这十几年从没见过我奶和我爹,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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