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的地位与身家,那可是历经多年兢兢业业伺候着赵家公仆攀上来的,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入赘至赵家的男丁,她要没有这歪门心思那才显得奇怪。
此时见陈北伐一言不发的走上观宝台,此前一直因为不懂鉴宝而插不上话的徐菲然立刻来了精神。
“陈北伐,你有没有点规矩?主次宾位怎么能随意僭越?”
赵思晴此时也是杏口微张,她对陈北伐今日行径愈发不能理解。
然而陈北伐此时却完全将徐菲然的话语选择性无视了,他径自走到那观宝的长桌前面向一脸疑惑的赵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开口道。
“老太君,陈北伐今日所为确有不当,可有些事情非同寻常,却是不得不当着您的面讲清楚。”
陈北伐这一言立刻让赵老太君连带着主次宾位的宾客都满目生疑。
“慕容家的诸位,容我在这礼堂中问上一句……”
“你们将这冥器在赵老太君八十大寿之际献上,是何居心?”
内堂之中此番立时如同炸了锅一样,随着陈北伐话音刚落,慕容家的三人立刻一拍桌子对其怒目而视。
“姓陈的,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何要诋毁我慕容家?”
“我们好意奉上如此器物给老太太祝寿,怎么到了你这倒成了什么冥器?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们无礼!”
此时坐于主宾位的宋老爷子闻言却是伸手抚了抚下巴饶有兴味的看向陈北伐。
陈北伐听闻慕容家三人如此说道只是冷哼一声。
他随即上前两步走至那五色五爪龙纹玉璧前方伸手一指接着讲到。
“这分明是一尊尚留有几分尸气的墓葬之物,你慕容家在古玩界的地位也不算浅,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陈北伐口中‘尸气’‘墓葬’等词一出,内堂之中又是一片哗然。
虽也有几位资历较深接触过冥器的老学究选择沉默不语,可其中大多数宾客却还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出言嗤笑道。
“胡说八道!这赵家赘婿怕不是脑子烧的坏掉了,竟然会编出这种话来……”
徐菲然此时更是傲然瞪视着陈北伐,她随后伸出手来指着门口道。
“陈北伐,趁老太君和慕容家还没彻底对你动怒前赶紧滚出去,事后恭恭敬敬的磕头道歉,兴许我们还能饶过你,如若不然,就凭你今天这番话,将你逐出门墙也不为过!”
陈北伐冷眼观去,将众人嘴脸一一记载心中,他随即微微皱眉对徐菲然回应道。
“我倘若真的在胡说八道也就罢了,要是这龙纹玉璧真的让老太君身体抱恙,你担当得起?还是说……你巴不得老太君出事?”
他这番话倒真的是让满堂的宾客都愣住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你们这些出言讥讽阻碍我的人都是要对赵老太太不利。
这顶大帽子谁敢去接?
徐菲然此时也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再开口说出什么。
“你说这龙纹玉璧……是墓葬用的冥器?”
赵老太太此时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北伐,显然是对自己孙女婿今日的表现刮目相看,此时正期盼着他能再爆出什么惊天的话语。
陈北伐心中笑道这老太太估计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竟然是要自个就在这礼堂之中将话挑明,摆明了是不想给慕容家面子。
可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陈北伐当即伸出手指指向那龙纹玉璧点头道。
“这玉璧当中隐隐还缭绕这几分阴祟之气,这种尸气肉眼不得见,不过……呵呵,我的确有个法子能让它自个显现出来。”
赵老太太闻言挑了下眉,显然是等着陈北伐进行下一步。
而陈北伐此时却抬起头来望向主宾席上一处开口道。
“宋老先生……是在抱歉,不过我可能还需要您帮下忙才行。”
众人闻言循着陈北伐目光看去,发觉宋老此时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还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一边从主宾席的座椅上起身一边对着陈北伐点了点头。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吩咐就好,我也很想开开眼界看看你所说的阴祟之气究竟是何物。”
陈北伐将目光一一扫过徐菲然等人,随后从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只打火机来。
当世的陈北伐处处透着股窝囊气,被周围人针锋相对之下便染上了几分烟瘾,他瘾头虽然不算大,可身上却时常揣着一只打火机。
“宋老先生,麻烦您将手搭在那龙纹玉璧上。”
陈北伐试着按了按打火机,在确定打火机好用的情况下对宋老开口说了一句。
“好。”
宋老闻言立刻依照陈北伐的话将一只右手放在了玉璧之上。
说来也怪,这看上去玉质极佳的龙纹壁触之竟是一片冰凉,宋老刚刚将手放上去便不由得皱了下眉。
陈北伐见状轻眨了下眼,随后将略微眯起的双眸紧随着一股自玉璧之上涌出的黑气。
“诸位看好了……”
就在此时,那玉璧上盘踞的黑气不知为何竟像是被宋老引动一般忽的焦躁不安起来,与此同时,在陈北伐眼中,宋老身上也逐渐显现出了一股相对较为稀薄的雾气与那玉璧分庭抗礼。
陈北伐瞅准机会按压打火机发出啪的一声。
他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打火机上的一簇火苗用两指轻弹。
那簇火苗立时腾跃到宋老和玉璧之间,一时间火苗凌空而立,四周尽是滋滋啦啦的烧灼响动,几丝黑气也凭空出现盘踞在火苗外围,这一下即便是寻常人等亦能看的分明。
“这是……”
“不知……”
宾客当中已有人不住发出惊叹,显然是被眼前明火悬浮,黑气涌现的景象震慑到了,其中超过半数之人已开始回想起陈北伐先前所说阴祟尸气的说法。
“这不过是糊弄人的戏法!你难道是要以此来污蔑我慕容家不成?”
慕容迁此时已受够了陈北伐。
他自从刚刚踏入礼堂时起便窝着一股源自陈北伐的怒火,此时又因为这五色五爪龙纹玉璧而再度被陈北伐出言诋毁。
年轻气盛的慕容迁何时受过这种气,更何况对方仅是平日里任人欺揉的赵家赘婿,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他当即从座椅之上跳将起来,瞧那架势竟是要撸胳膊挽袖子跨下台去找陈北伐理论理论。
好在赵老太太还算是明眼人。
她猛拍了下桌子呵斥了一句让内堂中的众人都安静下来。
“哼,事关老太太身家性命,我看看有谁敢放肆?”
老太太这句话说得十分有水准,本来还没确定下来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来倒是已定了三分性,听得陈北伐此时都微微一愣。
“这一手倒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小伙子还有别的高招没?单单是这手捻火燃烟的技法,可确实还证明不了你所说尸气当真存在。”
陈北伐才从赵老太太的话语中缓过神来,此时听到宋老爷子口中吐出‘捻火燃烟’一词又是一惊。
他颇有深意的望向宋老,却发觉对方仅是冲他微笑,以陈北伐两世为人的眼力都没能瞧出这老爷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愈发觉得宋老爷子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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