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其实不是一个现代人,他父亲本是晚唐时期的一个刑部尚书,而他自小被父母送去茅山学艺。然而,他二十岁时,得知噩耗。他父亲和一个异姓王密谋叛乱,韩家一门上下七十三口,全部于午门斩首。
而韩墨也被通缉,成为逃犯。
他坚信自己父亲是无辜的,为了查清楚事情真相,冒着风险,只身到了京城。他在京城查了足足半个月,终于有了线索时。不料,他被人发现了,经过一番打斗,最终失手被擒。
他被打入大牢,本以为自己也会像父母一样被斩首示众,没曾想却被秘密带到了一座山上活活埋入地下。
三个月前,在地下沉睡了千年的他突然醒来,从地里爬出,身体虽然变得很差,但体内所剩无多的残留真气却变得格外精纯。
随后喝山泉,和怀孕的母狼争夺食物,在击败对方后又于心不忍照顾受伤的母狼……经过十天的调整,勉强恢复了体力的韩墨终于下山,却发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全新世界。
当他流浪到月南大学附近时,看到一脸痛苦的老校工躺在巷子口。
韩墨一眼看出老校工心脉失常,还伴随喘症,这是他那个时代最难治疗的绝症之一。
他依靠体内仅存那些精纯真气,为老校工推拿针灸,没想到居然真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他终于意识到经过已千年龟息沉睡,他体内的真气虽然所剩无几,但却是纯净到了极点。
也许,正是这股精粹的真气在一千年里勉强维持住了他的一丝生机,而且,他感觉自己无意中触摸到了茅山最高功法的一些秘密!
当老校工醒来,两人一番交流后,便决定收留了他。
相处一段时间,老校工也从韩墨口中了解了他的一些“身世”,一个自小住在大山里,连汽车电视都不知道,从没见过世面的青年。
老校工觉得韩墨没读过书,没见过世面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只可惜他自己也没什么大本事,便力所能及地帮他去月南大学厚着脸皮申请了一个全系跟读生的名额。
老校工为月南大学工作三十来年,从没有开口求过学校一件事。月南大学的校长考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因为跟读生不属于正规编制,不会拿到任何文凭,也不参加考试。只要全系跟读生不影响课堂纪律,他可以去听任何老师教授的课。
算起来,韩墨如今已经在月南大学听了两个多月课了。
韩墨平时还经常去图书馆,重点是找一些历史类和科技发展相关的书籍阅读。他沉默寡言,时常连走路都在看书,基本没人注意过他。
哪怕是上课的老师,也不会在意他这样一个跟读生。
韩墨自己当然更不在意,只要能听课就行了。
老校工的身份,韩墨也有些了解,他过去是一个老军人,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不过却有些死板,甚至有些死要面子,比如平素里只要口快答应了邻里什么事,那他拼了老命也要做到。
至于其他的,老校工不说,韩墨也不多问。
两个月来,韩墨学到了不少新知识,对于历史发展有了稍微全面的了解。
听到开门声,老校工回过头来,布满皱纹的脸浮现一抹笑容,“小墨回来了。”
韩墨笑着轻轻点头,摆好小桌子,去端菜。
简简单单两菜一汤,一老一少吃过晚饭,韩墨先帮老校工推拉调理了一会经脉,然后老校工坐在椅子上看电视,韩墨去收拾碗筷。收拾好后,他就出了屋子,在院子里选了一棵还算干净的大树下面,开始打坐调息。
夕阳西垂,弦月上悬,韩墨静静地盘坐在树下,调神养息。
七点左右,一辆豪华的黑色雷克萨斯轿车徐徐驶进巷子,在距离这处老旧的宅十几米外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少有外人来的贫民区,今晚竟然开来一辆豪华车。当副驾驶的门打开,露出一个身穿黑白撞色皮衣的年轻帅气的青年。
皮衣青年跳下车后第一时间就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扫了眼周围,嘴里低声骂了几句,然后走到后车门处,将车门拉开,恭恭敬敬地将一个精神抖擞、大概六十来岁的唐装老人扶下了车。
这位唐装老人虽然面容平静,但浑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严气势。当他下了车,轿车的另外一边,一个年轻漂亮的少丨妇丨也跟着下来。
少丨妇丨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
“你确定就是这里?”老人问。
“爸,您就放心吧,那边虽然破得连门牌号都残缺不全,但我之前都找人打听清楚了,您那老战友住的27号就是这个破院子!”皮衣青年自信满满地道。
“待会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老人瞪了他一眼,又抬起头望了眼破落的宅院,叹了口气,然后迈步走过去,毫不在意路边零散着喂鸡的菜叶,以及偶尔一坨狗拉的屎。
当被骂的皮衣青年还愣在原地时,他背后那个抱着婴孩的少丨妇丨却已擦过他身边,亦步亦趋地默默跟在老人的身后。
“爸,嫂子,小心脚下,还是让我来吧!”
年轻人捂着鼻子瞅了眼水沟那边没吃完,正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烂水果,犹豫了一秒后,终于几步跨了过去,冲到老人前头一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院子木门。
直到这些衣装华丽的人全部进了院子,坐在巷口聊天那几个老头老太这才将疑惑的目光收回,随后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了起来。
“喂,张三啊,这些人一看就是当官的,你说……他们是不是找老曲来的啊?”
“难道是来认亲的?”
“老吴,你喝糊涂了,老曲一个人辛苦了半辈子,可从没听说有什么亲戚的!”
“那就是老曲得罪他们了?还是说闯祸的是他那个最近搬过来的远房侄子?”
“嘘,小声点……”
抛开那些在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们不提,这边的皮衣青年走进院子还没几步,却突然将头一偏,一眼望见一个盘坐在树下冷冷盯着他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起来年龄和他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不过一对毫无感情的眼神差点把他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待到回过神来,皮衣青年顿时不爽起来,这厮不过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嘛,居然敢大傍晚的坐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本少爷?
皮衣青年大步流星的走到盘坐年轻人跟前,一米八几居高临下地问道,“喂,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曲金的老头子?”
韩墨并没有在意这个不速之客盛气凌人的问话,面无表情地一直望着皮衣青年。
皮衣青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不知为什么,觉得对方的眼神各种让自己别扭,心里大为不爽,暗道我尊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小看了?
不由恼羞成怒道:“小子,你聋了?本少爷问你话呢!”
“你最近晚上不要出家门。”韩墨突然说道。
“什么……最……最近晚上不要出家门?我草泥马啊!原来遇到一个神经病了!”皮衣青年被气得忘了身后还站着老头子和嫂子了,习惯性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抬脚就要踹韩墨。
“畜生,还不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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