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哗然,都被吓得不轻。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冲了上去,朝他道,“你就是在胡说,我娘埋在这里十几年了,怎么还什么事都没有?”
刘道长冷哼一声,道,“此事我也听说过,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将公公与儿媳合葬的道理,陈老三这一口怨气咽不下去,自然是死不瞑目。”
我被他气得不行,却又想不到话反驳。
毕竟,把爷爷跟我娘合葬这件事情,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陈平水便赶紧问,“刘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刘道长便捋着胡子说,“我现在空口白话,想必你们也不相信,眼下唯有起坟开棺,才能证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开口就要开棺,我哪能就这么答应了。
但是陈平水一使眼色,立马就有好几个人上来按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他们对刘道长的话已经是言听计从,立马就有人抄来家伙,把爷爷的坟墓给挖了开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开棺盖,却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
打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了一幕。
只见棺材里面,不知道何时,竟然被灌进了血水,而且已经淹没了爷爷的手臂。
可我清楚记得,昨天我把爷爷葬回去的时候,棺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血水。
众人连连倒吸凉气,目光都看向了刘道长,等着他的解释。
刘道长这才缓缓说,“各位也看到了吧,大凶之地,含冤下葬,现在幸亏还来得及,若是等到血水灌满,这尸体就会成为血尸,那时,就是真正的浩劫。”
我站在旁边听着,此时也忘记了挣扎。
这莫名其妙的血水,再加上他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由让我心里怀疑,难不成他说的,全都是真的吗?
“刘道长,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陈平水带着众人一起哀求。
刘道长便说,“你们先把棺材扛回祠堂里,等我晚上为他做法,再换一块地方下葬就是。”
此时大家早就对刘道长敬若神明,他既然开了口,众人也不敢耽搁,急忙重新把爷爷抬回了祠堂里。
我垂头丧气地回了家,把事情的经过跟我爹说了一遍。
他听完之后,便沉着脸说,“行了,我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又说,“难道我们就不管爷爷了吗?”
我爹微微一愣,怔了怔之后,才说,“这件事情,着急也没有用。”
爷爷都被他们挖出来了,我哪能不着急,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让我没有办法理解。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问出了我心中深藏已久的猜想,“难道,那个刘道长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我,问,“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想相信他,但这种种的怪事,他从来都没有向我解释过,让我怎么相信他。
我正要开口,门口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陈平水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看到他过来,我瞬间就拉下了脸,知道他肯定是没安好心。
倒是我爹站了起来,迎着他说,“平水叔,你怎么过来了?”
陈平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你爹陈老三的事情。”
我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不动声色地说,“老爷子不是都已经被你们抬回了祠堂里,还能有什么事?”
陈平水走过来,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才咧嘴笑道,“更山啊,我早就劝过你,把你爹跟你娘合葬在一起,结果你非不听我的,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虽然是一副非常惋惜的样子,语气里却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我爹便问,“那平水叔您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
陈平水便道,“你爹劳碌了一辈子,总不能死了之后还这么折腾,你就听我一句劝,把你家老爷子跟你婆娘,全都迁到村里的坟场去,地方随你挑,这总行了吧?”
“平水叔,您这还是惦记着建厂的事情吧?”我爹冷冷一笑,反问道。
一下子被戳穿了心事,平水叔也的脸上也不由抽搐了两下,没好气地说,“更山,我这可是好心,不然的话,你家老爷子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下葬!”
“平水叔,那我也再说一次,随便你们怎么折腾,迁坟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我爹虽然说话声音不大,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平水叔气得一拍桌子,便站起来道,“行,你们厉害,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今晚刘道长开坛做法,所有人都呆在家里,不能出门!”
他说完之后,又恶狠狠地瞪了我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我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气道,“我看着分明就是他在搞鬼,想要抢占我家那块地。” 其实我心里还有个猜测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昨晚爷爷诈尸,或许就是他动的手脚。
但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把爷爷的尸体放到我床上的。
我爹却忽然开口说,“这不太对劲。”
“当然不对劲。”我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但我爹还是摇头道,“他想要拿下咱家的那块地,是想要用来建厂,但咱们这样偏远的小山村,怎么可能有大老板想要在这里投资。”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村长每天都是心心念念这事,但是琢磨起来,的确不太对劲,在咱们村里建厂,图什么呢。
我便小声开口问,“难不成,这是村长他瞎说的?”
“还不好说,但我们如果不同意迁坟的话,恐怕他们就会拖着不让你爷爷下葬。”我爹又说。
对于陈平水的卑鄙手段,我是气得牙痒痒,却又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在村里的威望非常高,更何况还有被大家供着的刘道长,恐怕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闹了这么一出,我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一直都惦记着爷爷。
等到刚天黑的时候,大家便纷纷回家关上了门,毕竟有刘道长的吩咐在先,谁也不敢怠慢。
但我也不知道,那个刘道长究竟想干什么,当然是放心不下,就想去找我爹想想办法。
可我推开他的房门,却不见他的人影。
正在我奇怪之际,二叔忽然过来说,“你爹他出门了。”
“出门了?”我有些惊讶。
今天陈平水还特意提醒我们,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反而还出去了。
我感觉有些不妙,想出去找他,二叔便叫住我问,“你要上哪去?”
“我要去找我爹。”我便回答道。
二叔又说,“他出门自然是有他的事情,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了房间里面。
我虽然担心我爹,这时候也只能低着头,跟二叔进了屋。
二叔坐在桌边,在他的面前,是那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我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二叔便开口说,“你把衣服脱下来看看。”
“哈?”我一愣,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让我脱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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