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苦着脸问,“那我该怎么办啊?”
二叔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对我说,“看来之前,是我想错的,我还以为她是想害死你,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了?”我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
二叔沉着脸说,“她这是想要让你去陪她。”
“去陪她……”我喃喃念了一句。
这句话,总感觉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否则的话,昨天晚上,她直接弄死我就行了,哪里需要弄得这么复杂呢。
“但我又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呢。”我欲哭无泪。
二叔便对我说,“或许在她的眼里,她并不是在害你,而是在感谢你想要救她的善举而已。”
我真是满心无语,这哪里是感谢我,简直就是想要我的命才对。
二叔又对我说,“这种结发的仪式,便是一种契约,必须要想办法解开,否则明天晚上,她就会带着你离开。”
我皱眉问他,“带我离开,是什么意思?”
二叔解释道,“可能会比死亡还要严重。”
比死亡还要严重,我愣住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死还可怕的。
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可真是倒霉,怎么就偏偏碰上了这种事情。
“还能有办法吗?”我有些绝望地问二叔。
二叔便道,“这只能试试,到底有没有用,也不好说。”
说着,他就让我把头发交给他,然后在外面抱了一些稻草回家。
他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便把手里的稻草捆成一团,似乎是想要扎一个稻草人。
我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去打扰他,这时候只能指望他有办法能帮帮我。
不过二叔见我站在那里,编队我说,“你也别愣在这里,出去找一只公鸡回来。”
“好。”我点了点头,便要出门。
二叔又叫住了我,对我说,“不要普通的公鸡,必须是尾巴羽毛是彩色的。”
彩色尾巴的公鸡?
肃然村上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鸡,但我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公鸡。
不过现在,还是我的小命最要紧,我也只能出去碰碰运气。
我一路找了好几家的鸡舍,虽然养着不少公鸡,但并没有见到尾巴羽毛是彩色的。
甚至我都怀疑,是不是二叔见我没事干,特意消遣我的。
我正蹲在鸡舍前面观察,忽然听见有人问了一句,“小哥,你这是偷鸡呢?”
我被吓了一跳,扭过头一看,就看见跟我说话的胡一发。
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便没好气地开口说,“我忙正事呢,没时间跟你说话。”
“忙啥呢?”胡一发走过来,在我的旁边蹲了下来,“你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我哼了一声,也没搭理他,我一个本村人都没有办法,他一个外乡人,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吗?
见我这表情,胡一发也瞪了瞪眼,冲着我说,“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吗?”
见他还不信邪,我便对他说,“我要找一只有彩色尾巴羽毛的公鸡,你能帮我找到吗?”
“你找这个干什么?”胡一发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地看向我。
我没告诉他,直接说,“你管我,就说你能有办法吗?”
胡一发便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公鸡血是至阳之物,有驱除邪祟的作用,有彩色尾巴的公鸡,是至阳之中的至阳,不过非常稀有,哪能够这么容易就找到呢。”
听他说了半天,全都是一堆废话。
所以我也没什么耐心了,没好气地开口说,“你要是没有办法,就别来打扰我,我忙着呢。”
我正想要走开,胡一发又拉住了我,对我说,“小哥,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你告诉我呀,我不是能帮你么?”
他虽然拍着胸膛,但我还是翻了白眼,指望他的话,我还不如靠自己。
我也懒得理他,直接说,“我现在就要一只彩色尾巴的公鸡,你要是没办法就算了。”
“得,我帮你找找去,说不定就能找到呢。”胡一发冲我说。
我也没有再跟他说什么,便和他分开行动了。
但是我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普通的公基比比皆是,二叔要的,却根本就找不到。
我两手空空,也没什么收获,正想要回去,却见胡一发提着一只公鸡,朝我跑了过来。
“小哥,你看我找到了。”胡一发冲我挥挥手,大喊道。
我有些不相信,把公鸡接过来一看,还真是尾巴上的羽毛还真是彩色的。
我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他居然弄到了。
“你从哪里找到的。”我有些不解地问他。
胡一发便说,“我在路上捡到的啊,我胡爷就是有这样的运气,小哥,你找我帮忙,准没错的。”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也没跟他多说什么,只是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跟你说。”
说罢,我也没管他怎么说,便快步回了家里。
等我回去之后,二叔的稻草人也扎得差不多了,立起来之后,足足跟我差不多大。
我举起了手里的公鸡,冲着二叔说,“我找到了。”
二叔也没看,只是对我招手道,“你过来。”
我把公鸡捆了起来,丢在角落里,这才走了过去。
二叔扎的这个稻草人,身高几乎跟我一模一样,就连身材比例都差不多。
这也不由让我有些惊讶,二叔的手居然还挺巧的。
二叔拿出了先前的那两搓头发,用一块红布包起来之后,便塞进了稻草里面。
我有些奇怪地问二叔说,“这个稻草人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你的替身。”二叔回答了一句,又对我说,“把你的血,滴在它的天灵盖位置。”
我点了点头,便胳膊了手指,挤出一滴血来,落在了它的头顶上。
说来也奇怪,我盯着那个稻草人,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这样就行了吗?”我有些小心地问二叔。
二叔便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如果简单的障眼法,一定会被她识破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失望,心想既然没有用,那他折腾半天干什么。
二叔也没管我怎么想的,便把稻草人扛了起来,送到了我的房间里面。
从二叔的身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一种如临大敌的危机感。
自从二叔回来之后,他还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说明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非常棘手,就连二叔都没有任何的把握。
整个下午,二叔都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闭目养神,等待着天黑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陪在二叔的身边,哪怕是大半天,我都感觉有些莫名的危险。
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之后,二叔才对我说,“去把鸡杀了吧,只要血。”
我点了点头,找来菜刀,杀鸡放血,流了整整一碗。
我正想把碗端过去给二叔,却忽然感觉这只鸡尾巴上的羽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我便把碗放了下来,拔下来一根羽毛,仔细一看之后,便瞬间就瞪大眼睛,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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