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了呢?她这不仅仅是个思想观念问题,而是政治品质问题。对她这样的政治流氓,必须进行必要的斗争。我们共产党员是要讲原则的嘛,对错误的东西决不能熟视无睹. 姑息养奸。不过呢,找雷主任就免了吧,我们总不能遇到点亊就上交吧,如果什么亊都交给领导去处理,还要我们干什么呢?我想啊,黄指导员这点儿魄力还是有的,还不至于连个女流之辈都征服不了吧?“邓显平居心叵测地说。
“找领导有什么不对的,有问题向领导汇报是很正常的嘛。你的高调唱得倒是不错,可昨天你在那里呢?昨天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坚持你的原则,坚持你的党性,为什么不对她进行必要的斗争呢?“赵典讥讽地说。
“嘿!你对我发什么火啊,有能耐你找修文撒气去,在这儿冒什么泡呢。“邓显平反唇相讥。
“你们俩吵啥呢,于师傅现在还昏迷不醒,单师傅的前额也受了伤,你価这么吵吵闹闹的,这算怎么回事呢?” 黄迪说。
“唉!怨我,都怨我,我不来就不会吵了,我干脆走得了。反正啊,我‘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怎么着也不会赚好。” 邓显平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邓显平的目的达到了,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现在正好以此为借口,匆匆地溜之大吉了。
修文把头伸向窗外,把目光沿着窗外的路向东探望着,还是看不到邓显平的身影,她又一次失望地把头缩了回来,又开始在办公室里焦躁地兜着圈子。这是她今天重复了不知有多少遍的动作了,一次次的失望,让她一次更比一次的心焦。
日期:2012-01-18 10:42:37
自昨天下午以来,她的自信,她的自尊,还有她的威严和威信,都在职工的面前丧失贻尽。愤怒. 懊恼. 还有这无尽的烦躁和焦虑,都一古脑儿向她压了过来,使她的大脑中枢神经,一直无法松馳下来;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曾一度叱咤风云的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小的指导员面前一败涂地呢?在过去的几年里,省里的. 市里的. 政界的. 学术界的------头头脑脑们,谁见了自己还不得敬而仰之,还不得任由自己驱使呢?想批斗就批斗,想遊街就遊街,打. 砸. 抡. 抄那都是随心听欲的事,从来也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说个不字。可现在呢,现在这是怎么啦?一个小小的指导员就竟敢顶撞我,藐视我,处处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有,还有单姗. 于冰------这些可恶而又卑贱的人们,也竟敢肆无忌惮地嘲弄我. 攻击我,把我当猴儿耍弄。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她暴怒地挥起手臂,狠狠地拍在办公桌上;心中的郁怒没能发泄出去,可她那只可怜的小手可就惨了,那只被保养得不错的手,手掌心被拍得立刻红腫了起来,痛得她呲牙咧嘴,举着颤抖的手掌在原地转着圈儿。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气急败坏的俢文刚要发作,邓显平巳开门进来了。他看到修文擎着手在转圈儿,一副痛苦的样子,便急忙走过去关切地问:“怎么啦,修连长?” 他说着把她的手拿到自己的眼前,看到她的手掌心红红的,有点儿腫,便把她的手放在自已的左手掌上托着,用右手掌给她轻轻地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没什么,是我不小心被桌子碰了一下。” 修文咧着嘴说。
在邓显平轻柔地抚摸下,她的手渐渐地不痛了,她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她觉得她的手在邓显平的抚摸下,有点儿痒痒的,很舒服,仿佛有一股暖流从邓显平的手心里向自己的手心传导着,又从手心流向心窝,涌上面颊,渐渐地把全身都弄得热烘烘的。她的双目紧紧地盯着邓显平的脸,邓显平的形象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显得英俊起来。他那黑里透红的健康肤色,他那蕰满温情的柔和目光,还有------还有他那------,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她赏心悦目,都是那么的令她心乱意迷。
“你------你的手真热乎,真------真柔软,让你这么一揉,真是舒服极了。” 她嗲声嗲气地说。
“是吗?哪我就给你多揉会儿。” 邓显平柔声地说,不过他的心里却有点儿不耐烦,并且还有点儿紧张起来。
这时,邓显平巳察觉到修文在向他‘放电’,但是,他对她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梦寐以求的是雷雨,雷雨的容貌是何等的娇美动人,而她这平庸的尊容又怎能打动他的春心呢?他不敢对视她的目光,他怕俩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会对她产生误导,使她更加情乱意迷地紧逼自己。他赶忙把目光收了回来,盯着她那只被他揉着手,可那只手又刚好在她的胸前,他发现她的胸脯耸立了起来,似乎比平时大了不少,并在急促地起伏着。他看着,看着,结果把他的春心也撩拨了起来。
在这两情相悦的攸关时刻,姜风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进退两难他站在了那里,在这一瞬间,他竟没了主意。
“过来呀三排长,修连长的手碰腫了,我正在为她按摩呢。” 邓显平平静地说。
这时,他仍在从容不迫地为她揉着,没有一点儿局促不安的样子。他心里明白,如果慌乱地改变现状,哪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他看到姜风过来了,便又说:“来啊,过来替替我吧,我的胳臂都有点儿酸麻了。”
姜风的到来,使修文那情乱意迷的心绪遭到了破坏,她仿佛被人从温柔的梦乡里扯了回来,那个难受劲儿让他无法消受,她那春光明媚的脸立马阴了下来。
“不必了。”她狠狠地晲视了姜风一眼,把手抽了回去,然后又对着邓显平说:“光顾了手痛,倒把正事给忘了,快说说,医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泥?”
“单姗的头只是碰破了点皮儿,并无大碍;不过啊,于冰的情况可不大好,她的脸色很难看,看样子病得不轻,我回来的的时候她还昏迷不醒呢。”
“噢!这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我们打的,她死了又能怎么样呢?死了活该。” 修文有点儿幸災乐祸地说。
“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我去的时候,黄迪和赵典正在谋划着如何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你呢。他们说要向上反映,要揭露你的违法侵权行为,还要揭露你的作风问题呢,并且还说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了你,要让上面撤了你的职呢。当然啦,他们这纯粹是诬陷,我是不会相信他们的,可是人言可畏啊,如果让上面的领导知道了,信与不信可就难说了。依我看啊,我们应当先发制人,先把他们整治了,以绝后患;最好能撤了黄迪的职,让他连个说话的机会. 说话的地方都没有,从而彻底觧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邓显平利令智昏地说。
“他娘的,竟敢算计起老娘来了,我不给他们点眼色瞧瞧,他们不会知道老娘的厉害。” 修文咬牙切齿地说。
日期:2012-01-18 10:47:52
姜风心里暗想:“这小子又在煽风点火,亊情肯定是不会象他所说的那样,最起码不会完全一样。现在当务之急是应当和黃迪他们缓和一下关系,先到医院去看望一下于冰的病情,摆出一副关心于冰安危的人道主义姿态。尽管这么做是违心的. 虚假的, 但却是有益的. 必要的。万一于冰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的话,事情的发展还真是难以意料呢。” 他本想向修文讲明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又一想:“讲也没用,现在她肯定听不进自已的意见,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可能是打扰了她的好亊,已经遭了她的白眼,如果再多说话,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黄迪和赵典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中巳点缀着宝石般的繁星,市区的灯光也都亮了起来,举目望去,在远处的某些地方,巳经分不出那是灯光,那是星辰。路边的两排柳树静静地佇立在两旁,把它们的身影投到了路面上,偶而吹来一阵清凉的春风,把纤长的柳条拂动起来,也把路面上的倒影弄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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