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闹!”我连连摆手道,“我的意思是你那房子还没法住,换洗衣服也没去买,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
短袖衣服我没有,但是长袖衬衫什么的还真不少。
天伊脸色好看了些,点了点头。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苦笑不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隔天,我陪着天伊去买了些衣服,惹来路人一阵异样眼光。
不得不说,天伊天生丽质,加上少女独有青春活泼气息,任谁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临到中午,正想找地方吃饭,便接到了杨承安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已经揪出了内鬼,是她家的保姆汤姨,但是镯子却没找到,让我下午有时间的话去别墅细谈。
我挂断电话,眉头紧锁。
镯子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一个死物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难道是……
刚有些想法,天伊舔了下手里的冰淇淋问,“怎么了?”
“得去杨承安那一趟。”我揉了揉太阳穴,将电话里杨承安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哦!”
天伊闷闷不乐道,“这阴阳连心镯极有可能是个阴物。”
我愕然道,“你也这么觉得?”
没错!
如杨承安所说,这半金半银的阴阳连心手镯是他老家的一种习俗,每家都有一只,可是他手里那只真的是他家的吗?
阴物指的是古时人死下葬时候的陪葬品,却又略有不同。
现在这社会,很少有地方保留着土葬时往棺材里放陪葬品的风俗。
况且,退一步讲,就算杨承安的老家仍保有这种风俗,只要那镯子不是从大凶之地或是入土年头尚短之地出土,最多只能称得上是冥器,不能称之为阴物。
阴物是用来镇压鬼煞邪灵的冥器,所以在风水圈子里也被称为镇物。
等等!
杨嘉怡中的邪是月下梅,还是已经产生了意识的邪祟,若那阴阳连心镯是镇物的话……
想到此处,我深吸口气,不敢继续想下去,实际情况还是等到御峰园再说。
一小时后,我和天伊来到御峰园,杨承安的别墅前,我正想按门铃。
“等等。”天伊喊住我,然后将手臂跨过我的臂弯,耷拉着脑袋说,“好了,按吧。”
“这样走路不舒服,你能……”刚说一半,就感觉腰间一痛,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悻悻的按了下门铃。
叮咚、叮咚。
咔。
没人说话,等了半晌,院门自动打开。
我推门而入,环顾四周,见院里两角的水池已经被土填满,暗暗点头,心道杨承安动作挺快的。
没看到保安,想来应该是被他给支出去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出贼这种事传扬出去不好听。
大致看了眼,龙吸水布局已破,没什么问题,便领着天伊从正门走进别墅。
“汤馨兰,我杨承安待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一进门就听到杨承安愤怒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顺着声音找到客厅。
杨承安坐在轮椅上,看上去气色好了些许,却满脸怒容,杨嘉怡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吱,而上次来见到的保姆汤姨正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耸动,轻声抽泣。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秦明轩这货竟然也在这,正站在一边挖着鼻屎,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
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我走过去,将汤姨扶起来,沉声道,“杨老板,有什么话应该平心静气的说,你就算发火又能怎样。”
“小先生,你总算来了。”杨承安摇头感叹,“唉!家门不幸啊。”
杨嘉怡闻言抬起头,看了我和天伊一眼,眼眸暗淡,欲言又止。
突然!
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沙发走,我愕然的看了天伊一眼,见她直视着杨嘉怡,眼睛一眨不眨,无奈的任由她拉扯着坐到沙发上。
坐下后,我直入主题道,“电话里说不清,现在可以说说那手镯是怎么回事了吧。”
一提这茬,杨承安当场就怒了,指着汤姨怒哼道,“我连夜调出家里监控,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偷了嘉怡的手镯。可我质问她,她却打死都不承认。”
汤姨连连摇头,瘪着嘴哭喊道,“老爷啊,真不是我偷的,您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会偷小姐的东西,况且我已经在这近十年了,真要偷东西有无数次机会,哪还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啊……”
说着说着,嗷嚎大哭起来。
“闭嘴!”我被她吵的脑瓜子嗡嗡疼。
哭声小了下来。
我看向杨承安,见他点头,陷入了沉思。
汤姨是话糙理不糙,既然她在这干了这么久,要动手应该有许多机会,为什么要这么多年后才动手,而且杨承安家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偷,偏要偷一个半金半银不值钱的镯子呢……
可如果不是她的话,为什么杨承安会这么笃定?
这也太矛盾了。
我想了下,开口道,“能让我看看监控录像吗?”
杨承安点头,从轮椅上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他也感觉这件事说不通,这才想在我来之前看看能不能从汤姨口中诈出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电视出现画面,看样子是杨嘉怡的房间。
我古怪的看了眼杨嘉怡,她感受到我的目光,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然后噘着嘴将头扭到一旁。
哎呦。
腰间一痛,我倒吸口凉气,赶紧收回目光,凑到天伊耳旁解释道,“被人在自己房间安监控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噗嗤。
天伊一乐,朝我翻了个白眼,让我别闹,好好看电视。
我松了口气,聚精会神的看向电视。
汤姨走进房间,正常打扫,然后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再次回来,手里拿着钥匙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走一个盒子,然后将抽屉锁上,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画面一转,汤姨拿着行李从正门走出了院子。
杨承安将电视关上,咬牙切齿道,“哼!汤馨兰,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汤姨连说,“不是我,老爷,真不是我……”
从录像中看,画面异常清晰,可谓是证据确凿,没什么好说的,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回想着录像中的汤姨,不太对啊……
我深吸口气,沉声道,“再放一遍录像。”
杨承安点头,连说家门不幸。
“停!”
录像定格在汤姨用钥匙打开抽屉的时候。
果然!
我指着电视说,“看她的手。”
几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电视,眉头越皱越深,显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正要解释,身旁的天伊便笑道,“你们真笨,这都看不出来,现在什么年代了,谁开锁的时候会捏个兰花指?能用上力吗!”
几人恍然大悟,齐刷刷的将头转向我。
我点头道,“没错!捏兰花指用两根手指开的锁头只有一种,就是古代的绍锁,也叫横开锁。那种锁钥匙长,两根手指足够。但是现在的锁,钥匙短,两根手指捏的话常人是用不上力的。”
“那……”杨承安咽了咽口水,神色慌乱的看着汤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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