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1-09-15 22:44:16
98、
“有何贵干?”陈景元笑道。
马喜奔到陈景元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握得紧紧的,眼中含泪,嘴唇颤抖,许久不语。
“我…我该怎么说呢?”马喜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不急,慢慢说。”陈景元轻轻拍着马喜的手背,以示安慰。
“昨夜,昨夜我梦到了娘亲。”马喜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我有十年未梦到娘亲,她的模样,我早已忘记了。昨夜,我竟然又梦到了娘亲,那张脸,无比的清晰。”
“她对你说了什么?”陈景元问道。
马喜摇摇头,嘴里说道:“娘亲对我笑,什么都没说。”
“你的娘亲早就投胎做人去了。”陈景元说道:“我在阴司没有寻到她的魂魄,不然的话,一定安排你们母子见一次面。”
马喜惊得瞪大双眼,过了好久,这才开口说道:“您…您真是活神仙。”
“现在的你,心中还有不忿吗?”陈景元问道。
“马福被判了流放,他的老婆中风之后,被送回娘家,据说,被她的嫂嫂安置在马棚之中,苟延残喘。马寿在赌场借了高利,被一群泼皮追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马喜对着陈景元深施一礼,开口说道:“感谢您,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些恶人的报应。”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后果也由他们自己来承担”陈景元笑道:“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您太谦虚了。”马喜拉住陈景元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看出来了,您是真人不露相,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有大法力的高人。”
“…”陈景元一脸平和地摆摆手,内心却已经笑开了花。
这个时候,马喜身子往旁边一闪,现出身后的那个人。
陈景元抬头一瞧,只见那个人五十来岁的年纪,戴着一只瓜皮小帽,留着八字胡,看上去想个账房先生。
“这位是…”陈景元问道。
“这是我的岳父老泰山。”马喜说道。
“哦,失敬失敬。”陈景元拱手说道。
“陈掌柜您好。”那人还礼道:“自我介绍一下,小老儿姓李,单名一个福字,在望舒县城南的周记绸缎庄做账房先生,您叫我老李就行。”
“李先生,你冒雨到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陈景元问道。
李福望了一眼旁边的花一村,凑到陈景元的身前,压低声音说道:“陈掌柜,我想让您帮我对付一个人。”
“对付什么人?”陈景元微微一愣。
“我的一个仇家。”李福说道。
陈景元正色说道:“李先生,我想,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陈某是做正当生意的。这等害人的营生,陈某是不会做的。”
李福笑道:“陈掌柜,您的所作所为可以瞒过我女婿的眼睛,却骗不过小老儿的眼睛。能让马家在短短的时间内家道中落,这等手段,一定是黑白两道合力做局的结果。陈掌柜年纪轻轻,手段着实高明。”
“…”陈景元一时无语。
李福继续滔滔不绝:“小老儿一见陈掌柜,就知你是做大事的人。你帮帮我,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陈掌柜的。”
“你寻错了人。请你另请高明吧。”陈景元一伸手,做个送客的手势。
李福有些尴尬,望向马喜。马喜将陈景元拽到一旁,低声说道:“您别跟我岳父一般见识。他也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来寻您。”
陈景元好奇地问道:“你的岳父,想对付什么人?”
日期:2021-09-16 22:57:41
99、
马喜回头望了李福一眼,压低声音对陈景元说道:“我岳父他对我们掌柜的新纳的小妾恨之入骨。”
“啥?”陈景元微微一愣。
“你说啥?”一直在旁边,支着耳朵偷听的花一村凑了出来,双眼放光地说道:“你的岳父与那个小妾是情敌吗?”
“你胡说什么?”马喜怒道。
“不是情敌,一个账房先生,一个床边小妾,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如何心生怨恨?”花一村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瞎打听。
“你可知,我与掌柜的,是多少年的交情。”一旁的李福忽然间开口说道:“当年,掌柜的白手起家,我是元老,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无数的伙计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我一颗忠心,一直守在掌柜的身边。我才是他的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
“越听越觉得有奸情。”花一村在陈景元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瞧这老头的神态,像不像被男人始乱终弃的怨妇?”
“去去去,一边去。”陈景元一把推开了花一村,之后,扭头对李福说道:“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对我说,若是有能帮忙的地方,陈某一定尽力而为。”
李福听闻此言,更像寻到了知己,一把拉住陈景元的手,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陈掌柜,你是望舒县商圈的人,自然知道周记绸缎庄,这块招牌的分量,我家掌柜的,有今日的身价与地位,那是相当的得来不易。”
陈景元点头应道:“‘周家绸缎’这四个字确是望舒县的金字招牌。”
李福说道:“金银是这个世间最友善的器物,因为金银会向穷人展开怀抱,但权力永远不会。我们掌柜的苦心经营三十年,从最初的一清二白到现在的望舒县社会名流,连县太爷见到他都礼让三分。但是今日,周记绸缎庄要毁在那个小狐狸精的手中。我不会眼睁睁地瞧着她阴谋得逞。”
“什么小狐狸精?”陈景元问道。
“就是于坤儿。”李福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是于坤儿?”陈景元又问。
一旁的马喜插嘴说道:“于坤儿的爹爹,是我们绸缎庄的一个小供货商,平日里,都是于坤儿的爹带着她的娘亲,赶着一辆驴车,来绸缎庄供货,有一日,于坤儿的娘亲得了风寒,在家养病。于是于坤儿顶替她的娘亲,随着他的爹爹来到绸缎庄。见到了我们掌柜的。于是…”
“于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花一村插嘴说道。
“去去去,一边去。”陈景元挥手驱赶花一村。
谁知,李福的情绪变得很激动,指着花一村的鼻子说道:“对对对,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就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于坤儿这只小王八,一眼就相中了我家掌柜的。”
“你对你们掌柜的,真是一往情深。”花一村悠悠地说道。
“我们五十一岁的掌柜的,一眼就相中了一十五岁的于坤儿。”马喜说道:“那一日,我在后堂打扫卫生,将这件事瞧了个满眼。掌柜的瞧于坤儿的眼神都不对了,双眼直勾勾的,跟大傻子一样。交完了货物,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让父女俩离开,非要请他们爷俩吃饭。吃完了饭,这才放他们走。之后的好多天,掌柜的就跟丢了魂一般。等到下一次于家来送货时,她的娘亲病好了,于坤儿便没有出现。
掌柜的见此情形,百般刁难,说什么不肯收于家的货。
于家夫妇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掌柜的见这对夫妻不开窍,便把话挑明,只有于坤儿来交货,他才会收货。
于家夫妇无奈,只好拉着一车的货物离开了,第二日,于父带着他的宝贝女儿又一次出现在周记绸缎庄。
这一次,掌柜的摆了一桌酒宴,盛情款待于家父女。还寻了两个陪酒的,将于父给灌醉了。掌柜的让我跟店里的小五将于父架到一间空屋子休息。于坤儿也想跟来,却被掌柜的拦住了。掌柜的问她,想不想拿到货款?
于坤儿点了点头,嘴里说道:那是当然。
掌柜的说道,那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拿钱。
于是,于坤儿跟着掌柜的到了后堂,听后堂的使唤丫鬟小翠说,进屋之后,掌柜的取出一只首饰盒,里面摆着一只银钗,一只玉镯,送到于坤儿的面前,对她说道:想不想得到?
于坤儿笑道:想要姑奶奶做什么,尽管说吧。
掌柜的说道:把衣服脱了。
于坤儿照做了。
掌柜的说道:跪下。
于坤儿立在原地,没动。
掌柜的又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丢在她的面前,嘴里说道:跪下。
这一次,于坤儿乖乖地跪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又说,张嘴,把舌头吐出来。
于坤儿跪在地上,没动。
掌柜的又从腰间摸出一锭金子,丢在她的面前,嘴里说道:张嘴,把舌头吐出来。
于坤儿爬到掌柜的身前,褪下他的裤子,张开嘴,吐出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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